“啊……?”
不等靳落影回答,他又道:“當面辭職者,老闆會付夠你本月的工錢。若是不辭而別便沒有工錢可拿,你損失的幾天工錢本少爺補償你一個整月!”
說吧,一個十兩銀子的銀錠子砸到她懷裡。
靳落影:“……”
“換身衣服,本少爺帶你出去轉轉!”
靳落影咬牙切齒,第一逃失敗,只能再找機會。
……
換上衣服的靳落影跟着簡時卿身後,一路跟着他來到了一個雅緻的院子,一間書香氣息濃烈的書房裡。
那裡坐着一箇中年男人,正拿着一隻粗壯的毛筆奮筆疾書。
巴掌大的字一氣呵成,一個接一個的蹦出來。
中年男人擡眼一看,淡道:“這便是你自己選的通房丫鬟?”
簡時卿緩緩回道:“對,這自己選的!”
“嗯,也不算醜!”話雖這麼說,他卻幾不可察的皺了眉頭,那模樣分明就是在說你選女人的技術就是沒我好,我選的女人好看一些。
靳落影摸摸鼻子沒有說話。
反正這也不是她的真臉。
“記住,只是通房丫鬟,頂多是個妾!”
這話說得靳落影一陣鬱悶,這天底下還沒人敢看不起她。
她可是比皇帝小叔的女兒們還值錢的郡主,到了他們這兒不遭嫌棄,真是氣人。
“是,我知道!”簡時卿卻是淡淡的回。
中年男人似乎是寫完了,將手中的毛筆放下,道:“好了,帶她回去吧!”
簡時卿應了聲是,然後帶着靳落影順着來時的路往回走。
卻在半路時,靳落影碰到一個熟人。
解憶?
孃親的好閨蜜杜大小姐的兒子,與哥哥同年同月同日生。
靳落影已經有兩三年沒有看到解憶了,此時看到解憶,卻讓她突然就想起自己哥哥來。
要是哥哥還在就好了,就跟解憶一般大了。
他定會像父親那般是個錚錚男兒,記得娘說過,哥哥和父親很像。
解憶是來送絲綢的,天海山莊時常與錦繡城的滿繡坊有大生意來往,天海莊主本身也算是孃親生意上的朋友,既然他的獨自弱冠之禮辦得如此濃重,他自然也是要代表母親順道來祝賀一番的。
“簡兄,好久不見!”解憶看着簡時卿身後的小姑娘眼神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簡時卿順着解憶的目光回頭看了一眼靳落影,帶着絲意味不明的淺笑道:“解公子,似乎對我的丫鬟頗有興趣?”
靳落影忙低下頭,身怕被認出來。
解憶怔了怔,笑道:“只是看這丫頭有些……特別!”
靳落影摸摸自己的臉,她的技術有這麼糟糕嗎?爲什麼每個人看了都說有些特別?
“呵,我也是看她長得特別,所以纔將她帶回來的!”
他們兩人是在生意場上認識,至從簡時卿接手天海山莊北方的生意後,與滿繡樓的生意,多是簡時卿出面。
不過這場弱冠禮的主人卻不是簡時卿,兩人虛寒了幾句後,解憶便笑問道:“不知祝叔與亦平兄可在?”
“義父在書房裡,少主大抵是在自己的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