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詩雨怒道:“我有重要的事,關於顧悠悠的,你們就這樣告訴他,他一定會來的。”
兩個侍衛自然是不信,收起了刀也不管那兩個叫花子了,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好好守着。
反正這當口誰想進去也別想。
張詩雨氣呼呼的上前,卻被顧武攔了下來。
“哎哎,姑娘,您認識我那侄女顧悠悠?”
張詩雨停下來,注視着顧武,驚訝的問:“你還真是顧悠悠的窮親戚啊?”
她當顧悠悠是敵人,顧悠悠的情況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顧悠悠的老家蓮花村發了大水後他家活着的親戚全都按排到了錦繡城裡,給他們找了輕鬆的活計,卻拿着大把的工錢。
要說顧悠悠也算個靠譜的的人,自己發達了也不忘家中窮親戚,她卻不知她還有個三叔在要飯。
顧武撇撇嘴,從他從地牢中活着出來後受盡了白眼,也都習慣了。
很快他又換上一幅犯賤的笑容,狗腿的道:“是,我是顧悠悠的三叔。家中出了變故才變成了這樣,卻不想這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這麼對我,等我那侄女出來我定要好好告他們一狀。”
張詩雨看着這兩個叫花子心思很快轉了一百八十度。
顧悠悠本就是個農女,後來成了大夫,又是商女,這複雜的身份。倒是越混越沒品了。
如今又來了個流落成乞丐的三叔被擋在門外……
或許可以從顧悠悠的三叔入手,做些什麼事纔是。
張詩雨將手伸進袖子裡握着那隻白瓷瓶,輕輕的咬着嘴脣。
想了半晌,她一咬牙道:“看看你們的樣子,他們不會讓你們進去的,你們跟我來吧!”
顧武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比乞丐還邋遢,要不是變成了這樣子,他也不會走投無路來找顧悠悠。
既然現在有個認識顧悠悠的人肯幫忙,他們自然是樂意的。
顧武拉着另一個叫花子的胳膊一起跟着張詩雨回了張家。
……
張家聽說張詩雨不見了,已經鬧翻了天,正在張丞相大發雷霆讓人出去找的時候卻見着張詩雨已經回來了,還帶着兩個乞丐。
那髒得臭得,張丞相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詩雨啊,你偷偷跑出去就算了,怎麼還帶兩個乞丐回家?你這是要做什麼?”
“爹,他們可不是乞丐!”張詩雨的眼底抹過一絲算計,道:“讓他們都下去吧,女兒有正事要跟爹談。”
張詩雨整天愁眉苦臉的,難得像這會兒這麼鮮活,連那眼神裡都充滿了智慧。
這不禁讓張丞相眼前一亮。
他忙將下人們都退了下去,對張詩雨道:“女兒有什麼重要的事?”
張詩雨扶着張丞相在椅子上坐下來,看着顧武和另外一個年輕的乞丐說:“爹,這兩個人是顧悠悠的親戚,那個老的說自己是顧悠悠的三叔。我方纔去寧王府,在門口遇到了他們。王府的侍衛不讓他們進去,女兒便將他們帶了回來。”
張丞相看着這兩個又髒又臭的乞丐一陣氣悶,道:“他們說是你就信啊?這年頭乞丐們爲了混口飯吃什麼謊話不能說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