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天忠因瘋狂而扭曲了一張臉,他咧着牙看向靳子衿,大笑道:“你還是回來晚了,你看看皇上的樣子,他已經廢了,太醫說這叫什麼?中風?就跟活死人差不多。他這樣子活着也沒什麼意思,不如我幫你們殺了他怎麼樣?”
靳子衿淡淡的道:“你可以殺了他試試!”
“你以爲我不敢嗎?”
“敢啊!”
靳子衿的那股平靜,與皇上一模一樣,這讓靳天忠有些心慌。
靳子衿淡淡的道:“正如你說的,他已經廢了,活着也是受罪,不如你再揹負一條弒君之罪,我正好可以將你挫骨揚灰!”
林夫人急得哭了起來,大聲道:“天忠,快住手,事到如今你還要一錯再錯嗎?”
靳天忠驀地面色一沉,道:“那怕你還當自己姓靳,還認自己是國公府裡走出來的人,到了今時今日,你就不應該苟且偷生,你應像其他姐妹一樣,自裁以慰國公府幾百條亡靈!”
林行義走出來,將林夫人拉到身後對靳天忠沉聲道:“你真是執迷不悟,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靳天忠面色也越來越冷,掐住皇上脖子的用道大了一些,他冷冷看着衆人威脅道:“那要怎麼樣?有皇上給我墊背,我不虧!”
他卻不想,靳天遠突然站了起來,低聲道:“天忠,放了皇上吧,爲了數十萬將士!”
“大哥?”靳天忠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呢大哥?殺了皇上也算爲親人報了仇,我怎麼能放了他?”
“可是他們已經死了,還有那麼多人活着,你想讓所有人都跟着你一起陪葬嗎?”
“可是不是你說的嗎?不成功便成仁,直到拼到最後的一兵一卒!”
靳天遠深吸了一口氣,緊緊閉了下眼睛。
“不,我不能看着那些跟我多年的兄弟跟着赴死!”
靳天忠大聲的道:“大家都是立誓要不同生但求同死的兄弟,你怕什麼?你貪生怕死,我可不怕!”
簡直是個瘋子。
那廂,太后在大家的救治下已經醒了過來,只是很體還很虛弱,低聲的呻吟着。
她看向那邊拿着大刀架在皇上脖子上的靳天忠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有本事衝我這老婆子來,你放了皇上!”
靳天忠冷笑:“你一個賤婢,你的命怎麼能跟皇上比?”
“我……我知道玉璽在哪兒,我給你玉璽……”太后大聲的喊着。
靳天忠氣得個半死,早讓她拿玉璽出來,這老太婆裝得倒是挺像,說是不知道。
現在他都成了喪家之犬了,拿玉璽來做什麼?砸自己的腦袋自殺嗎?
這一氣,險些讓他吐出一口血來。
“哼,老子不要啦,今個兒我就當着你們的面殺了皇上,與他同歸於盡……”
說罷他發狠似的用那刀向皇上的脖子抹去。
大家發出一陣驚呼。
靳子衿手上的匕首已經飛了出去。
月如鏡的軟劍如游龍一般射向靳天忠的脖子。
在這短暫的一息之間,本已經中風,不能動彈的皇上突然偏過了頭,手上的戒指裡一把精緻的小刀彈了出來,刺向靳天忠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