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不能阻止,看看熱鬧還是可以的!”林行義說。
“這倒也是!”解渙之道:“好,就去看看熱鬧。”
……
靳子衿等人快馬加鞭,已經行了十日。
顧悠悠快受不住了,十日已經是她的極限,再跑下去,她覺得死的不光是馬,還有她自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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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大夫,她很明白自己這種體質的極限,別皇帝沒救成,倒是將自個兒搭了進去,到時候讓靳子衿先顧着哪頭?
兩頭顧不上,兩頭不是人。
她堅決不能給他拖後腿。
中場休息的時候她停了下來,大口的喘着氣,揉着自己被顛簸得快沒知覺的屁股。
“水,來一口水!”顧悠悠靠在一塊大石頭邊上招着手。
誰給她拿的水過來也沒看清,喝了幾口後她才恢復些清明,瞧着這站在她身邊不遠處的人是月如鏡。
“哎,怎麼是你啊,你師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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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鏡指着亂石叢後道:“他出恭去了,你找他啊?”
顧悠悠:“……”
“啊,累死了,渴死了,我也要水……”
將馬丟到了邊的段小妹靠在顧悠悠不遠處的另一塊大石頭後對着月如鏡叫道。
月如鏡沒好氣的丟過去一個水袋子,道:“讓你別跟着,你非得跟着,活該。”
“顧大夫都能跟,我爲什麼不能跟?哼……”段小妹氣呼呼的怒喝一口水,將自己給嗆到了。
月如鏡一臉無奈,回頭大聲喊道:“一夕,一夕呢?”
“哎哎,這兒呢月師兄。”
“趕緊的,找個人將這喝水都能嗆到的累贅送回南詔去。”
段小妹嗆完了,已經是臉色鐵青,大聲道:“憑什麼?我……我又沒跟着你,我跟着顧大夫走的!”
她毫不猶豫的站了隊,跑過來挽着顧悠悠的胳膊尋求幫助。
月如鏡冷哼道:“她趕這麼快,是爲了回去救皇上的命呢,你呢?你趕去做什麼?你能做什麼?”
“我……”這話實在傷人,卻又說得很是在理,段小妹半晌沒說出話來。
過了一會兒,她腦子才轉過彎來,道:“那你呢?你急着趕去京城做什麼?”
“老子自然是爲了收拾那些不長眼的!”
這時,出恭的靳子衿已經回來了。
正好顧悠悠有正事要跟他說。
顧悠悠道:“子驚,我怕是跑不動了。”
一路上,靳子衿爲了照顧她已經慢下許多,但是他深知顧悠悠倔犟的性格,她要自己不說不,別人勸她也沒用。
如今她主動提出來,靳子衿纔算是鬆了口氣。
“那你是怎麼打算的?要我們等等你,還是我們先走,你後面跟上來?”
顧悠悠會心一笑,就知道跟他越來越默契了,說話也省事。
她道:“我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免得拖慢你們的速度。你們先走吧,我隨後就到。”
皇上的病雖然也是大事,但更大的事卻是那些蠢蠢欲動的人。
別皇上沒病死,被那些人給氣死就鬱悶了。
所以靳子衿必須儘快回去穩住局面。
靳子衿輕輕點頭,說:“好吧,你也別太急,以自己的身體爲重。我看小妹也累得不輕,你也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