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夫?”管事的人那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冷哼道:“燭照人,我看你們是來錯了吧,我們這裡只有巫醫,沒有大夫。”
“不不不,有的,我們知道你們這裡有大夫。你們藏着大夫不給我們看病,要是我師兄有個三長兩短的,怕是你們南詔皇帝也擔待不起!”
“你們……”管事的人氣得面色鐵青,冷哼道:“陛下擔不擔得起我們也沒有大夫,我們這裡是巫醫宅子。”
“哦?是嗎?”他突然指着一棟吊腳樓說:“我怎麼聽說那樓上就住着一位大夫啊,怎麼?難道你們大巫醫沒有告訴你們?”
“怎麼可能?”管事的一臉驚訝,搖頭道:“我們南詔不信你們的大夫,我們的大巫醫不可能帶回一個大夫。”
他知道那裡住着一個女子,是大巫醫從外面帶回來的,平常大家都十分尊敬大巫醫,只要他不說,大家也不問,但他卻從沒想過大巫醫帶回來的女人是一個大夫。
“那你去問問她,能不能治我師兄的病。”月如鏡不依不饒。
管事的覺得月如鏡簡直不可理喻,冷哼道:“我們巫醫寨不接待你們的病人,你們要找大夫?有本事回燭照國找去,我們這裡沒有你們要找的大夫。走走,來人啊,將這兩個人給我轟出去。”
不一會兒,來了十幾個南詔國巫醫,將月如鏡與解仲林圍了起來。
月如鏡還不怕死的叫囂着,解仲林卻是看事情不妙,忙對那管事的解釋道:“各位,請稍安勿躁,聽在下一言如何?”
解仲林是個殘廢,不管是什麼醫,爲醫的,對這樣的人都帶着一絲同情。
又見這年輕人態度躬謙,與那罵罵咧咧的月如鏡形成鮮明對比,大家對他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管事的人向衆人擺手,讓他們先等一下。又對解仲林道:“你看起來倒是個懂理的人,好,就先聽你說說看。”
解仲林安撫了一旁被嫌棄的月如鏡,這纔對巫醫們好好說話。
“大家此前應該也聽聞了南詔國與燭照國要結兩國秦晉之好的事,算算日子,貴國十五王爺去燭照國迎娶公主,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管事的點頭,道:“不錯,這事現在滿城皆知,我們自然是知道的。”
解仲林笑了下又說:“在下便是燭照國的使臣,而生病的人,是我們的大皇子,還請巫醫行個方便,大皇子的病耽誤不得。”
“燭照國的大皇子?”這下管事的不能隨便趕走他們了,一臉驚訝的看着這兩個人,又擔憂的道:“既然是大皇子病了,自然也耽誤不得,兩請還請帶路,我們這就給大皇子治病去。”
那廂月如鏡氣悶,道:“誰要你們去啊?我們說了,我們不要巫醫,要大夫。”
“我們說了,我們沒有巫醫。”
“那就將那棟吊腳樓上的女子叫來跟我們去看看。”
“那是大巫醫帶來的人,我們不能讓她跟你們走。”
“你的意思是要耽誤我師兄的病情咯?還是說要我去一趟皇宮,向你們陛下要一道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