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沉吟片刻,道:“咱們明天一早就去雲河山吧,是不是師父還不一定呢,而且會回來……”他覺得不太可能,那隻不過是村民們的念想罷了。
月如鏡皺眉道:“可是雲河山那麼大,怕是也不好找。”
“一路順着雲河山打聽去,總是能找到的。”
月如鏡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
他便是一路打聽,到追到了西洱。
……
靳子衿已經成功與月如鏡會師,京城這邊也沒閒着。
隨着國公府的倒臺,燭照國朝堂內部必須重新洗牌,各方勢力都順勢開始接手國公府閒置出來的權力,以便發展自己的勢力。
經此一事後,大家發現看似無害的皇上疑心頗重,就是抓權力,也不敢抓得太恨了,導致膽子小的並沒有拿到多少甜頭。
而膽子大的人也不過張丞與解大人罷了。
張丞這次升了位,恢復了他張丞相的官位。
而解大人一心想要自己的小兒子接手他的衣鉢,正好趁着這機會將身體已經養好的解仲林弄到了朝中,任命了一個從四品的官,官雖然不大,卻是個肥差。
只是這一舉動惹得張丞相不滿了,又嫌棄解仲林走後門,又說他是個殘廢。
如今護國公死了,敢在朝堂對懟張丞相的也就解大人了,解大人當場就將前年西寧一戰的情況搬了出來,說他兒子這殘廢代表着光榮,他是爲了給西征大軍爭取有利的情報纔會變成這樣子,他現在少了一條胳膊,沒辦法從軍了,也只能做個小小的從四品官。
大家覺得有道理,因爲解仲林以前在東海時,那武官的官位就是從四品,總不能人家立了功,就因爲人家受了工傷就降了位罷。
最後張丞相沒懟贏,也只好作罷。
而皇上一向看重的林行義在這次事件中比較尷尬,他算是國公府的女婿,還是直系的,沒將他們家一鍋端了,那算皇上仁慈。
他有着這麼微妙的身份,整個國公府事件中他都沒有發言權,只能儘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連他家兒子的仕途之事,他都穩着沒敢提。
回到家中,看到家裡瘦得不成樣子的林夫人更是讓他煩悶不已。
“事情都過去了,你要再看不開,誰也救不了你。”
這些日子林夫人一直纏綿病榻,因爲國公府的事,她在林夫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更沒有心思去管理後院那羣女人。導致那些女人們枉顧她定下的規矩,一個個整天花枝招展的在家中晃盪,這又將她氣得不輕。
看到林行義,她不知道該感激還是該怨恨。
感激他還算有情有義,沒有在這個時候休妻。怨恨他在國公府出事的時候選擇冷眼旁觀,枉顧親情。
但這些都怨不上,正如他們說的,國公府這一次是咎由自取。
她道:“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只想知道淺晴在哪兒?她是不是還活着。我只想在臨死前見見她!”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聽聞國公府倒臺後,家中嫁到別家的姐妹們都相繼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