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他,她也不過是驚訝而已。
“她知道嗎?”林淺晴低聲的問。
靳子淵頓了一下,眉眼中的笑意也隨之凝滯。
他道:“她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這是我的事,我一個人的事。”
靳子淵將林淺晴安置在了西寧,他不可能一直守着她,給她簡單的安排好了後,他便要離開了。
他還有很我事要做,他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呆得太久。
報仇,總算有了方向。
“這家鋪子就是顧悠悠名下的,你可以在這裡幫忙,還可能通過他們傳消息給她。”
顧悠悠早向各地的鋪子下達了命令,林淺晴在這裡會很安全。
“那你還會來嗎?”林淺晴問靳子淵。
“不知道。”靳子淵說:“我這樣的人,今天在這裡,明天會去哪兒,我自己都不知道。”
“哦!”林淺晴再沒問什麼,輕輕的底下了頭。
“謝謝你啊!”過了一會兒她說道。
靳子淵笑道:“不客氣,你是顧悠悠的表妹嘛,對我來說,救你一命不過是舉手之勞。”
“哦,好吧!”
……
林淺晴安頓好了之後,在店鋪中送帳本的時候將她的信也夾在了帳本之中,送到了京城顧悠悠的手上。
顧悠悠拿了油燈來,將那信紙烤化,字跡一點點顯現也來。
一共有五頁紙,她寫得滿滿當當。
顧悠悠看完後,深吸了一口氣,將那信紙全都投入火爐之中燒燬。
她擡起頭對靳子衿說:“還真是晉王將她送走的,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晉王會將她送走,讓我幫她打聽一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還有,救走她的人是靳子淵,她現在在西寧。”
靳子衿沉吟片刻,說:“晉王送走她,是不希望她像府中其他的女子一般懷上別人的孩子。既然跑出去了,就讓她暫時不要回來。她一回來,反而讓你舅舅爲難。”
“好,我明天去一趟林家,給他們抱個平安。她跑了之後林家的人都快急死了。”
“別,你別去,我找個機會給你舅舅傳個信兒。”
顧悠悠也沒太糾結,提起筆給她回信。
看來晉王也挺可憐的,一個男人做到他那份上沒憋屈死也正是奇蹟。
轉眼又到了冬天,十月的天,已經開始下起了雪。
靳旭堯已經八個月大了,正是喜歡到處爬着玩耍的時候。
爲了讓他爬得利索,又不至於凍着,只能將暖閣中的火燒得極旺。
外面雨雪菲菲,屋子裡暖如陽春。
瑟西白天會到顧悠悠這兒來借火,她不時的抱怨馬車師傅住宿條件實在是差,連個地龍都沒有,快冷死她了。
顧悠悠想到以前她與靳子衿住在蓮花村的時候,都是靳子衿給她將被窩暖起來,她似乎從來沒受過凍。
想到此,她笑了起來,打趣道:“你家車伕不給你暖被窩啊?”
瑟西臉色一變,撇撇嘴說:“我給他暖還差不多,一到冬天他就手腳冰冷。”
當然,這只是相對的。
只能說是瑟西的身子比較暖和而已。
顧悠悠同情的看着她,低聲道:“我家相公身子特別暖和,當年我還就看上他能暖被窩這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