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回去以後,第一時間就將今天這件事告訴了顧悠悠。
顧悠悠驚訝無比,她曉得晉王是看上瑟西了,可後來不是沒動靜兒了嗎?她以爲晉王只是一時的精蟲上腦,現在怎麼又說上了?
顧悠悠眯了眯眼,同時,也猜到了是皇后將瑟西的事告訴陸夫人。想來,瑟西的老底都被皇后查光了吧?
不過還好,鬼醫家的人都死絕了,又過了那麼多年,就算她知道瑟西是鬼醫家的後人也沒證據,倒是不怕她因爲瑟西的身份爲難與她。
現在麻煩的是皇后要爲瑟西與晉王指婚。
她一個皇后,要是鐵了心要讓瑟西給晉王做妾,怕是皇上也不好駁她的面子。
顧悠悠面色沉了沉,道:“那陸家怎麼說?”
說到底,瑟西是陸家的小姐。
自古兒女的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陸家同意了,那就真完了。
靳子衿道:“陸夫人不承認瑟西是陸家的人,一口咬定瑟西與陸家脫離了關係。”
顧悠悠鬆了一口氣,還好陸夫人的回答夠機智。
當然,陸夫人是純粹的不想跟瑟西扯上關係,不過也無形的幫了瑟西。
“這就好,只要陸家沒答應,那麼這件事就還有迴旋的餘地。”顧悠悠看着靳子衿,說:“那我們就趕在皇后的懿旨下來之前,把瑟西嫁出去。”
靳子衿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打算的,這事兒得你跟她說。這女子脾氣古怪,也就你的話能聽進去幾句。”
顧悠悠笑道:“我知道啦,瑟西性情是古怪一些,我知道這府裡的人都不太喜歡她,那些丫鬟侍衛們,甚至怕她,不過她人還不錯,腦子用對了地方就很聰明。”
顧悠悠當初留下她,確實是存了惜才的心思。
想處得久了,便越發對她滿意。
她義氣,也的確幫了顧悠悠很多忙。
晉王那個人,瑟西那樣的性子根本看不上他,要真將瑟西弄進了晉王府中,晉王才真的要斷子絕孫。
本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高尚品德,顧悠悠決定將這事兒給好好辦了。
她在馬棚裡找到瑟西,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她倒是與那馬建立了深厚感情。
“瑟西,最近研究馬研究得怎麼樣了?”顧悠悠撐在一根柱子上打趣道。
瑟西淡淡的看了一眼顧悠悠的肚子,說:“天都要黑了,你挺着個大肚子來馬棚做什麼?”
顧悠悠笑道:“得了個內部消息,急着來給你報喜啊。”
“報喜?”瑟西納悶的看着顧悠悠,看顧悠悠的模樣,她覺得準沒好事。
這時,谷雲兮從一匹高大的駿馬後走出來,手裡還拿着只筐子,笑問道:“大皇子妃,瑟西有什麼喜事?”
顧悠悠看兩個人都在了,才慢慢說道:“今日皇后在慶功宴上說起你了,瑟西,她向你爹提親了,讓你給晉王做小妾,你的終身大事呢,你說是不是喜事?”
瑟西聽了這消息沒噴出一口老血。
谷雲兮聽到這消息嚇得臉色慘白,手上的筐子哐噹一聲掉在地上,然後緊張的看向顧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