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看後了也沒說什麼,便直接將信隨手放進了抽屜裡。
香椿納悶兒得很,鼓起勇氣問:“她去哪兒?她總是仗着大皇子妃偏袒偷奸耍滑,不會又跑出去玩兒了吧?”
香椿並不知道魯譽的真實身份,在她看來,魯譽只不過是一個沒規矩的野丫頭。
靳子衿淡道:“他以後也許不會回來了,就對外說……她給自己贖身,回老家了。”
“啊?”香椿整個一雲裡霧裡的模樣,卻也沒再多說什麼,行了禮,就退下了。
顧悠悠和杜大小姐說了,她決定自己與靳子衿搬到其他院子裡去。
反正這府邸夠大,有的是院子給他們住。
杜大小姐自然是覺得不妥,道:“我怎麼好意思讓你們主人家來讓地方?還是我搬走吧。”
顧悠悠說:“哪來這麼多規矩?在我看來你安全才重要。明天我找兩個工匠來,就說這屋子要修一修。哦,對了,將書房換成玻璃的窗戶。”
杜大小姐雖然仍舊覺得此舉不妥,但顧悠悠堅持着,她也只能聽她的安排。
……
大皇子府邸裡出了兩件大事,一是大皇子突然風塵僕僕的回來了,而他們的女主子,不是發福長胖,而是懷孕了。
孩子七個月大了,然而這事兒卻沒有人知道。
藏得這麼深,真是讓人唏籲不已。
這是大喜事啊,她爲什麼要藏着?不早日將這件事說出來,這其中的緣由,明眼人都不說,大家清楚得很。
大皇子不在京中,她一個沒什麼背景的普通女子,懷孕這種大事,自然是要防着的。
皇后還沒親孫子呢。
而皇后這邊呢,勃然大怒。
“顧悠悠居然懷孕了?她一個病秧子,自己的命差點兒都沒保住,她居然懷孕了?李嬤嬤,這麼大的事,怎麼沒有人來告訴我?都白養他們了嗎?”
皇后氣得砸了她最愛的一隻琉璃瓶。
她現在看到琉璃就來氣。
李嬤嬤以往都十分鎮定,這次也鎮定不住了。
她道:“皇后娘娘,那顧悠悠自己就是大夫,她懷孕了,不會去請脈,加之現在天氣涼了,她出門一向是裹成個糉子,大家都以爲她野雞飛進了鳳凰窩裡吃得好了,所以就長胖了,誰也沒想到她是懷孕了啊。”
“那麼多人盯着,就沒有一個人看出來的?”皇后將一疊紙扔進火爐裡,全都是她的眼線傳回來的消息。
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一人眼線說到點子上。
李嬤嬤擦了把額前的汗,低聲說:“那顧悠悠藏得着實緊,前幾天她還去曦光居了呢,那麼多人看着,也沒人看出她懷孕了。”
而且都七個月了,孩子生下來都能活了。
皇后又何嘗不知?只道是太小看了顧悠悠,先前她還將她叫進宮裡來了呢,也沒發現她懷孕了啊。
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不拔不快。
“現在怎麼辦?連顧悠悠那個病秧子都懷上了,晉王這兒還沒個動靜。皇上年紀越來越老了,本宮爭了一輩子,總不能因爲晉王無法生育這件事輸給他們,李嬤嬤,你跟在本宮身邊幾十年了,是最久的一個,也是本宮最信任的人,你可知道,本宮這裡心難受,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