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自己的兒子,她也信不過,立馬就讓李嬤嬤去太醫院覈實。
晉王鬆了口氣,因爲這件事本就是真的,他不怕皇后讓人去問。
皇后注視着晉王,淡淡的道:“蕭然,你且記住,你的身份高貴,那些低賤的女人給你做妾都不配。你若是喜歡女人,京城裡未嫁的小姐們隨便挑,但是不能隨便撿個低賤的女人回去,更何況是顧悠悠身邊的女醫。”
晉王低着頭,說:“兒臣聽母后的。”
他十分清楚皇后的手斷,唯有順着她,才能讓這件事平息下來。
……
清清靜靜的過了幾天二人世界,充滿了溫馨、浪漫和甜蜜。
她會親自爲他束髮,他會學着爲她畫眉。
閒趣時,會喝着茶下一局棋,對着棋盤指點江山。
顧悠悠是一個特別的女子,也只有她這樣的人,纔會談起男人的話題毫不遜色。
書房裡,靳子衿正在看奏摺,顧悠悠站在窗戶前作畫。
一幅夏裙被她畫得如仙衣一般飄逸喜人兒,她吹乾了墨跡,轉頭去看靳子衿。
“怎麼你也要看奏摺?”還在家裡看?
靳子衿眼睛沒有離開奏摺,低聲說:“是萬德成送來的,他讓我看。”
顧悠悠曉得他口中的‘他’指的是皇上,讓皇子們看奏摺是件正常的事,但通常都是叫到御書房裡,看完一本,皇上還會當着面考問。
但像這般一籮筐的給靳子衿送來看,還是很少見。
“皇上是什麼意思?”顧悠悠忍不住問。
靳子衿放下一本,批註好,又拿起另一本,說:“他的爛攤子,想讓我給他收拾。”
看到這一本,他猛的皺起了眉頭。
顧悠悠見他神色不對,忙道:“怎麼了?”
問完,移步到他的身後,與他一起看。
奏摺是陽關城發來的,裡面的內容是陽關城多日大雨,導致山洪爆發,尤其是清水鎮一帶,已經被山洪吞噬。
百姓死傷無數,活着的,也流離失所……
清水鎮出事了,可是前不久顧悠悠還收到了秦常林讓人送來的賬本,還有一封報平安的密信。
“什麼時候的事?”顧悠悠緊張的問。
靳子衿說:“大概是我們成親那兩天。”
那這麼說來,已經過去了十來天了。
陽關城發了大水,傳訊困難,十日傳到京城也實屬不易。
靳子衿將這奏摺放在桌上,開始研磨。
顧悠悠接過了來,仔細的看。
她說:“這件事必須儘快處理,未遇難的百姓該是四處逃難了。”
“是啊!”靳子衿說:“最快的一批,應該快到京城地界了,按照以往的處理方式,他們應該不會被允許進城,很多人,都會餓死在城外。好在現在不是冬天,不然都會在城外凍死。”
顧悠悠深吸一口氣,她自然也明白這年代的管理者對待難民的方式。
並非他們無情,物質匱乏的年代,一個國家沒有太大的能力去拯救大批的難民。
顧悠悠說:“我得出去一趟,能救一些算一些,我至少得將顧家的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