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居然變成了蝴蝶!”李寶珠吃驚的把手伸到明月面前。
閉着眼睛盤膝坐在一旁修煉的明月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淡淡道:“這隻應該是紫色靈蝶王。”
紫靈蝶?李寶珠回頭看向木桶,發現不斷有蝴蝶從桶中飛出來,縈繞在李寶珠身邊。李寶珠伸出另一隻手,不斷有蝴蝶停在她的指尖又飛走。除了停在她掌心的蝶王,別的蝴蝶顏色都略淺,只能算是淺紫色。
原來那些紫色斑點就是這些靈蝶?李寶珠驚喜的站起來,足足上百隻靈蝶在她周圍飛舞,簡直太美了。
李寶珠一直以爲仙園裡只有明月一個活物,現在看來居然還有別的動物。她兩隻手上停滿了蝴蝶,嚮明月喊道:“這些蝴蝶有什麼用?”
“蝴蝶可以幫你搜集花粉,花粉可以用來釀蜜。”明月怏怏不樂的說道,從香草谷回來後他就一直對李寶珠愛答不理。
李寶珠也不介意,顛顛的拾了個被明月喝光的酒罈子,跑到靈河邊,用靈液洗乾淨。拿回來放到她的小木屋裡面,希望那些靈蝶能把採來的花蜜主動放到這個罈子裡。
靈蝶王似乎明白李寶珠的意思一般,帶着上百隻靈蝶繞着李寶珠飛了一圈,一起飛到空中,向遠處飛去。
“加油啊,多采點花蜜回來!”李寶珠衝靈蝶們揮舞着手,大聲給他們鼓勁。
“蠢貨!”明月朝她翻了個白眼。
“多管閒事!”李寶珠不甘示弱的翻了回去,又撿起鏟子挨個查看沒有沒有別的靈草上長了紫色圓點,從頭到尾把所有靈草都檢查了一遍,除了那一小片決明草,竟然沒有一株草再有圓點了。
“算了,那麼一羣應足夠採集花蜜了。”李寶珠自言自語的坐下來歇息,覺得背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作痛。她皺了皺眉,嚮明月招呼道:“我先回去了,我警告你,不許你再出現在我家!你非要出來也行,據說有位姓白的姑娘想要嫁給你,你自己看着辦。”
明月的眉毛動了動,擡手扔給她一個藥包,“拿去,不要死了,否則誰幫我修煉。”
李寶珠聞了聞味道,認出藥包裡就是明月嘴裡所說的生肌露,忍不住爲明月的刀子嘴豆腐心笑起來,“明月你還真是可愛啊,謝了,回見!”
……
回到房間的李寶珠把睡得迷迷糊糊的紅秀抓了起來。紅秀迷迷糊糊的給李寶珠塗抹藥膏,又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房間,撲到牀上一覺睡到天亮,才發現自己竟然摸到了柳絮的牀上睡着了。
柳絮一把掀開她的被子,嘮叨道:“你這丫頭也不知爲何這麼貪睡,每天天黑就睡,天亮了也睡不醒,還不去叫小姐起來呢,那白家姑娘又來了!”
“那個沒臉沒皮的白姑娘又來了?”紅秀一個機靈翻身就爬了起來,哪裡還有一絲困頓的模樣。她抓起衣服穿好,隨便撓了撓頭髮就風風火火跑了出去。
柳絮在後面叫道:“哎,你倒是把臉和爪子洗洗啊……”
……
哪裡還有紅秀的影子,人已經到了院子裡,看着那個一身綢緞,滿頭髮釵,嫋嫋娜娜走過來的女子道:“你怎麼又來了?”
“白姑娘坐吧。”竇氏指了指樹下的石凳。她在這裡住了許多年,和周圍人家說不上關係好,畢竟金有福一家以前是犯官家奴,沒人願意來往。直到李寶珠搬到這裡,又來了柳絮和紅秀後,香囊生意做得紅火,周圍人家的姑娘媳婦才願意來走動。竇氏雖然不喜歡她們,但面子上的禮貌還是要維持的。
白家姑娘長得嬌嬌弱弱,再加上頗有姿色的臉蛋,倒是有幾分病西子的姿態。
“白姑娘今兒打扮的可夠華麗的呀。”紅秀陰陽怪氣的說,“莫非這是要去哪個媒婆家相親?”
白姑娘柔柔一笑,用帕子擦了擦石凳,這才慢慢坐了上去,輕笑道:“紅秀姑娘今天可是吃了辣子兒?一大早火氣這麼大可不好呢。”
“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請回吧!”紅秀氣的直接下了逐客令。
“莫非這裡是紅秀姑娘當家做主了?”白姑娘臉上笑容不變,“我是來找寶珠姐姐的,與您無關罷?”
“你!”紅秀忍不住想擼袖子時,竇氏拉住了她,低聲道,“紅秀姑娘,您可別給姑娘惹麻煩啊,這白家家裡有些背景呢,據說家裡什麼叔叔在外地當官老爺。”
什麼?說也說不過,連打也打不得了!紅秀氣的一甩袖子,心裡卻是當真擔心會給自家小姐惹來什麼麻煩,雖然姑爺家裡有權勢,但現在小姐畢竟還沒過門嘛……
“紅秀這麼怎麼了,誰惹着你了,告訴本大人,本大人給你出氣。”門外傳來一把清越動聽的聲音。
“明月大人?”紅秀和竇氏都驚喜的看去,果然一襲藍色長袍的明月慢悠悠晃了進來,那張令人不敢逼視的絕美臉蛋上,帶着一抹令人沉醉的笑容。
紅秀叫了一聲“明月大人”後忽然想起什麼,嗷一聲轉身就跑,正在疊被子的柳絮被她嚇了一跳,嗔道:“你瘋瘋癲癲的又跑回來做什麼?”
“明明……明月大人來了!”紅秀慌里慌張的翻出梳子梳頭髮,該死的!她居然亂着頭髮出現在明月大人面前,這簡直就是褻瀆!都怪那個白姑娘!紅秀心中暗暗發誓,以後不梳頭髮絕不出門!
忽想起那個沒臉沒皮的白姑娘還在外面,紅秀忙把柳絮推出去,急道:“你去看着點,被別那個姓白的丫頭鑽了空子佔明月大人的便宜!”
柳絮面上一紅,扭扭捏捏的走到院子裡,從竇氏手裡接過茶壺倒了杯茶端給明月,輕聲道:“明月大人喝茶。”“謝謝柳絮姑娘。”明月朝她笑笑,臉上的笑容瞬間擊中了柳絮,她搖搖頭,結結巴巴的說,“沒,沒事,這是,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同樣被明月的笑容擊中的還有那位白家姑娘,她失神的微微張着小嘴,一隻手撫着胸口,在心裡叫道:“天哪,天下間爲何有如此俊美如此有氣概的男子,若是能和他成爲夫妻,即便是立刻死了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