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富貴聽了趙得意的話,開始有些猶豫,畢竟他再怎麼拗,也拗不過自己的女兒。最關鍵是難得有人能讓他的寶貝女兒心動,而且還一連兩個,萬一錯過了這次選婿的機會,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可他方纔已開口讓管家給他們賞錢,放他們離開,現在若是反悔,恐怕傳出去會有損他的聲譽,經商之人最怕不講誠信。
“爹!”
就在他左右爲難時,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從門外飄了進來,緊接着是一道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趙榛榛長得並不差,容貌姣好,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雖說已是十八歲的“老姑娘”了,但她嘟起的小嘴卻還像個孩童。
她悄悄瞄了眼朱楠和段之尋,便跑到趙富貴身側,害羞地趴在趙富貴耳邊低聲道:“爹,女兒想好,他們兩個我都喜歡,要不,都留下來吧!”
趙榛榛覺得朱楠和段之尋兩人不管是相貌還是身手品行都不錯,可謂是難分伯仲。倘若讓她選朱楠,她又捨不得段之尋,選段之尋吧,她又會對朱楠念念不忘。
思前想後,她乾脆將兩個都留下。如此一來,兩個天下極爲出色的男子便都成了她趙榛榛的夫君,她也無需再爲選誰而煩惱,更不用放棄誰而不捨。
“胡鬧!”趙富貴被她的想法嚇了一大跳,覺得太過荒誕,都說好女不侍二夫,哪有一個女子同時嫁兩個男人的,這傳出去成何體統。
趙榛榛搖着他的手臂,撒嬌道:“不管不管,我不管,我兩個都要嘛,丟了誰我也捨不得。爹爹若是不依我,我就終身不嫁了。”
兩個都要?
趙榛榛這一不可理喻的想法,不僅令大家瞪目結舌,就連一向淡定的段之尋都坐不住了,他看向嬌縱的趙榛榛,說道:“趙姑娘,感情的事無法勉強,在下與楊兄都已有了意中人,還請姑娘另擇他人。”
如此直白的拒絕,任由哪家姑娘聽了都會知難而退,誰想趙榛榛卻無所謂,還
笑道:“有意中人又有何關係,我不介意讓你們娶自己的意中人爲妾,我也不介意與你們的意中人以姐妹相稱,更不會介意她們進入我趙府與我共同侍奉你們。”
趙榛榛不僅說得大大方方,還一副理所當然,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言行有任何的不妥。
晨曦雪不屑地撇了趙榛榛一眼,譏笑道:“趙老爺,原來這就是你口中知書達理的女兒?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請恕我孤陋寡聞,從小到大,只見過有人搶女子爲妻爲妾,還頭一次見到未出閣的姑娘家搶男人做上門女婿的,而且搶的還是別人的男人。搶男人也便罷了,還一次搶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你……”趙富貴被晨曦雪說得語塞,竟無言以對。
趙榛榛的想法確實太過荒唐,哪怕趙富貴再寵她,再縱容她,也絕對接受不了她同時嫁給兩個男人,哪怕這兩個人都極爲出色。
“榛兒,好女不侍二夫,你這若是傳出去可如何了得,這件事兒爹無論如何都不能依你,爹也勸你打消這個荒唐的想法。”
“可是……”趙榛榛委屈地說道,“可是他倆我都喜歡,讓我只選其一,我真的不知道該選誰嘛?”
朱楠和段之尋確實都不錯,就算是讓趙富貴選,他也會覺得難以取捨。
他無奈地搖搖頭,輕嘆了一聲:“既然沒想好要選誰,那你就先回房慢慢想,等有了結果再來告訴爹,爹再替你做主。總之,兩個都選是不可能的,就算爹死了,也絕對不允許你做出這麼荒唐的事情。”
“二選一就二選一嘛!那爹可看住他們了,千萬不能讓他們給跑了,倘若他們跑了,那榛兒這輩子都不嫁人了。”
趙榛榛很是不放心,生怕朱楠和段之尋溜走了,畢竟這兩人身手不錯,要留下他們談何容易。
更何況這兩個人還是她十八年以來見到過最好看的男人,是他爹用多少錢也買不來的。
“放心吧!爹保證他們一個也跑不了。”趙富貴
信誓旦旦地說道。
趙榛榛這才放心地回了房,走前還不忘上下打量了一遍朱楠和段之尋。這倆人她是怎麼看着就怎麼喜歡,還是越看越喜歡。
至於他們身後的晨曦雪和錢悅,趙榛榛只覺得無比的礙眼,也就不由地瞥了她們一眼,還顯出了極大的不耐煩和厭惡。
晨曦雪豪不客氣地回擊給趙榛榛一個白眼,這女人真的已經被趙富貴寵到不知廉恥的地位了,搶別人的男人還敢大言不慚,更是一副心安理得。
趙榛榛本就對晨曦雪不滿,如今看她是越發的不順眼了。
她朝晨曦雪冷哼了一聲,便趾高氣昂地出了廳堂。
“趙老爺難道是想明目張膽的搶人?”晨曦雪鄙夷道,她沒想到天下還真有這麼無恥的人。
“能做我趙富貴的女婿是他們的榮幸,怎麼能算是搶呢?”趙富貴爲了女兒也顧不上自己的聲譽了,他對身後的趙得意使了個眼色,“管家,還不快去給我們的貴客準備客房,再派府裡最厲害的護院前來保護楊公子這位年長的管家和年幼的書童。”
趙富貴想扣住劉公公和豆豆作爲威脅,讓他們想走也不敢走。
畢竟這一老一弱看着毫無攻擊力,用他們牽制朱楠和段之尋應該不成問題。
至於晨曦雪,他真是恨不得封住她的嘴,再將她轟出去。但又怕動了她,朱楠會不顧一切地反抗,以他和段之尋的身手,到時候定會弄得魚死網破,爲了顧全大局,他決定暫時先放了晨曦雪一馬。
對於趙富貴的做法,朱楠非但沒有生氣,還心誠地感激道:“那就有勞趙老爺費心了,我們正好也想在臨江府這人傑地靈的地方多待幾日,如此一來,趙老爺替我們省了不少開資,在下真是感激不盡。”
趙富貴微微一頓,他沒想到朱楠居然願意留在府裡,而且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
他捻鬚笑道:“如此甚好,也免得動起手來傷了和氣,怎麼說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