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神,你要用我男人的身體去做什麼?”
居無憂跟在後面大吼道,這個可惡的東西,現在她根本就沒有辦法。
怨神回頭一笑,那笑有些殘忍:“當然去殺人了,殺人,你知道嗎?你看這漫天的血色雲朵,好看嗎?你們女人不就喜歡這些嗎?哈哈——”
“好看,本尊要讓整個世界都充滿血色一般的怨氣,供本尊吸收。”
怨恨提着長劍就衝了出去,看見活物就砍,一劍便致命,居無憂根本就阻止不了。骷髏族大部分人都死在了怨神的劍下,看到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是怨神用她男人的身體斬殺的,她心頭就一陣難受。
“你住手!!”
當怨神那一劍要落在一個普通魔人身上的時候,居無憂提劍阻止了。她不能夠再讓他這麼做下去了,怨氣越多,對聞人姬映越不好。怨氣越多,怨神便越來越強大,到時候強大得聞人姬映根本就不能夠將自己的身體奪回來,那麼她……想到最後的結果她都不寒而慄。不,她不能夠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此刻怨神吸收怨氣已經着了魔,竟然被一個女人阻止,也不管什麼了,提着劍就要往居無憂的身上砍,他的劍又快又準,居無憂根本就是躲不過的,然而,那劍就要落在居無憂身上的時候,聞人姬映瞬間操控着身體,也不知道是一瞬的時間,也就是這一瞬的時間,讓居無憂躲過了怨神的攻擊。
當然,怨神手中的長劍也被聞人姬映那一瞬給拋掉了。
怨神感受到自己已經比聞人姬映強大多了,嘿嘿直笑出了聲:“小子,劍是能夠殺人,可本尊不用劍的時候,殺人無形。”
怨神猙獰一笑,惡狠狠的盯着居無憂:“女人,你的生命結束了。”
居無憂只感覺面前一陣冷風,眼前一晃,聞人姬映的身軀就出現在她的面前,而自己的脖子已經落在了他修長的手指上,冰冰涼涼的,她沒有想象中的害怕,反而十分的平靜,似乎是知道他不會要的命一般。
她揚着頭,面帶微笑,看着這張熟悉的臉龐。即使他的手捏着她的脖子,下一刻用力她便沒有了性命,她依然沒有絲毫怨恨。殺她的人不是她的男人,而是另外一個人,是怨神而已,這就夠了。
“女人,你的脖子真細,我輕輕一捏,怕就碎了。”怨神將她提了起來,手也越來越緊,她已經感覺呼吸有些困難了,然而她臉上的笑容讓怨神十分的惱恨,“女人,你爲什麼要笑,難道被自己心愛的人殺了,你還挺高興的嗎?”
“呸,尼瑪的臭不要臉,我喜歡的人才不是你,我男人要是你這個慫樣兒,我乾脆自殺得了。”不就是怨神嗎?
她纔不怕!
“哼,伶牙俐齒,我捏死……”
聞人姬映的眼球突然瞪大,緊跟着居無憂的脖子上的力度也小了下來,那隻冰涼的手輕輕地撫弄着她的脖子,脖子被怨神那麼一捏,早就紅了,紅紅的手指印,讓他心疼極了。他都捨不得打的人兒,這個怨神竟然如此對待,眼底閃過一絲堅決,不能夠這麼下去了,憂兒是不會離開他的,而他也不想離開她。
所以,只能夠用最後一個辦法了。
“憂兒……”居無憂擡頭,望着他,想要說什麼,脣上就觸及了一個冰涼的柔軟物,是他的脣,好涼好涼!映,她就知道他是不會看着怨神傷害她的。
她是不是很壞?
她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夠在他的身邊,一遍一遍的將他喚醒,她知道,他是不會看到她出事,所以,就算他還有一口氣,也會與那怨神爭鬥到底的。她就是不要他離開,如果她有別的辦法,又怎麼會眼睜睜的在一邊看着。
“嘭——”
居無憂一下子倒飛出去,她沒有生氣,也沒有悲傷,更沒有責怪她。她擡頭,看到了他痛苦的眼神,她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她忍着胸口的劇痛,露出一個小臉,熟悉的小虎牙出現在他的眼前:“映,我明白。不怪你,只你能夠活着就好。”眼眶不知不覺熱了起來,臉頰匯聚了兩條清涼的河,涓涓細流。一滴一滴,滴落下來,他想要過去接,卻是發現,自己對自己的身體都不能夠完全掌控。
“映,別擔心,我沒事,我會好好的。”她突然掏出一大把丹藥,仰頭就吞嚥了下去,眼角含着淚,“你也要好好的,你看,我的傷已經好了。”
都已經不能夠這般控制了嗎?
怨神都能夠用他的身體傷害她了,這纔是她最擔心了。
趁着聞人姬映分心,那怨神一下子又控制了身體,往居無憂這邊奔來,手中聚集了強大的力量,強大的力量將兩人的衣袍飛起,擾亂了他們的青絲,青絲也跟着交錯在一起。一個微笑,一個猙獰。
“那小子這次是不能夠出來了。”怨神揚着手,似乎在宣揚着什麼一般。是的,他將他打傷了,那小子是不可能再來阻止他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不懂,區區一個女人又怎麼將人的心神牽動,甚至不顧性命,在他的生命中,只有自己,他是怨神。他沒有愛,沒有情,只有怨恨,憤怒。
居無憂落在地上,靜靜地看着他:“他還活着。”
風吹動着她的髮絲,素色衣衫翩翩飛揚,那裙邊還繡着十分好看的圖案,那並非是繡的,而是一個陣法,煉器的時候加進去的。他說,那只是爲她纔有的。
嘴角還有些血跡,她也不擦了。
身體防備着怨神,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要保證性命。她要活着,不能夠讓他擔憂。
怨神鄙夷一笑:“愚蠢的女人。”言罷,手中的力量一下子就落在了居無憂的身上,一下子就倒飛了出去。怨神太強大了,甚至與左舟子都差不多。好在她極力的防備,身體雖然受了重傷,但也不至於致命。這也是怨神估計錯誤,以爲她不過是一般的人,用一般的力量就能夠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