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告訴她嗎?
大皇子的後院,是她漫兒的地盤兒?
讓她過來,就是想要讓她知道什麼叫冷遇?
漫兒啊,漫兒,何必呢!
一直到中午,可算能夠離開了。
“公主,”忽然,謝氏叫住了要離去的洛芳兒,她停頓了一下腳步,回頭一笑:“謝氏,怎麼了?”她不想稱呼什麼姐姐妹妹的,總之也記不得,還是叫謝氏,顯得好一些。
謝氏上前兩步,握住了洛芳兒的手:“公主,我可以去你宮裡坐坐嗎?”
“漫兒姐姐還要打理府內的事情,怕是沒有時間來陪伴公主,不知道我可以嗎?”
洛芳兒看到謝氏的眼神,掙脫了她的手:“有什麼事情,直說吧!”
本來還有些緊張的其他人,甚至是漫兒,聽到了洛芳兒的話,舌頭差點兒咬掉了,洛芳兒竟然直接就這麼說了。
她們看到謝氏那張臉青一陣白一陣的,好看極了。
洛芳兒是變了,變得不像是宮裡的女人。這是漫兒第一次肯定的評價,越是這樣,她覺得這些日子,洛芳兒肯定經歷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她一定要想辦法將這件事套話套出來,下意識的她覺得這件事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
洛起君的任務就是讓她套洛芳兒的話,看看洛芳兒在外還是不是清白之身。爲何沒有直接讓人來檢查,想到這個她心裡有些發酸,洛起君果然是喜歡洛芳兒的,如果直接讓人檢查,肯定會讓洛芳兒對他心生芥蒂,因而纔會讓她去套話。
她心頭有些悲哀,縱然她已經是洛起君的女人,但始終只是洛起君能夠利用的棋子而已。
誰讓她深深地愛着這個男人呢!
就算是作爲棋子,哪怕只是一個工具,她都是願意的。
“公主,我……”謝氏想要發怒,又想到對方的身份,如今洛起君要讓洛芳兒成爲皇后,已經是闆闆釘上的事情,她如果現在將對方得罪,以後定沒有好日子過。
她哪裡是有什麼事情,不過是想要去巴結巴結,套套關係,期待以後能夠在洛芳兒的面前說上話,最重要的是,洛芳兒一句話,說不定就能夠讓大皇子重視她了。
誰知道這個在皇宮中從小長大的洛芳兒竟然是一個直性子,當這麼多人這樣說,不是將她往死裡整嗎?
太丟臉了,她已經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人都在笑話她。
“謝氏,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忽地,洛芳兒再次問道,謝氏太后就看到她淡淡的笑容,下意識的說道:“沒有了。”
“那便好,那麼本宮就要回去了。”
洛芳兒點了點頭,算是與衆人告別,就走了。漫兒也被留了下來,她並沒有讓漫兒跟着回去。此時漫兒才知道,洛芳兒真的真的是不一樣了。
“謝氏。”過了許久,洛芳兒的背影消失,漫兒的聲音響起在謝氏的耳邊,她臉色變得慘白。
“漫側妃……”
“啪——”
“啊——”
一個巴掌,一聲慘叫,謝氏跌落在地,她連忙爬起來跪着,她知道自己是太沖動了。
“漫側妃,奴婢錯了。”
“錯了?”
漫兒冷笑:“什麼叫錯了?找到機會想要去高攀了?”
其他的妾室都不敢說半句,全部低着頭,看都不敢看這邊。漫兒不僅是側妃,還是身懷高強的武功,這些普通的後院女子,哪裡是對手,最重要的是大皇子最寵愛的就是漫兒了。
漫兒看到謝氏不語的模樣,輕瞥了她一眼:“我的鞋好像被你弄髒了。”
謝氏微微擡頭,果然看到,漫兒伸出了一隻腳,在她的鞋上,確實有一個腳印,但是她根本就沒有踩到對方。不過她還是爬了過去,用自己的手帕在鞋子上擦了擦。
“漫側妃,已經乾淨了。”
漫兒低頭一笑:“是嗎?擦擦就乾淨了?這都沒用過水,怎麼知道里面乾淨不乾淨??”
“漫側妃如果不嫌棄,還請將鞋給奴婢,奴婢洗好了再給漫側妃送去。”
“我每天都要穿,你將它拿去了,要讓我穿什麼??”
明眼人都知道漫兒是在爲難謝氏了,就因爲方纔謝氏竟然想要投靠洛芳兒,惹怒了漫兒。
“不知道漫側妃需要奴婢怎麼做?”
謝氏心裡是絕望的,她覺得漫兒一定不會輕易將她放過。
漫兒臉上泛起殘忍的微笑,附身在謝氏的耳邊說道:“洛起君說,很喜歡你幫她舔胸膛的樣子,謝氏你有一好舌頭,不如幫我將鞋舔乾淨吧?”
謝氏一聽,頓時血色全無,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
周圍幾人也聽清楚了,洛起君竟然連這樣的話都給漫兒說了,她們……她們更加不能夠與其對抗了。洛起君好像並不管後院的事情,只要漫兒將後院打理好,隨意她怎麼折騰,她們這些人的死活,洛起君根本就不會在乎的。
幾人都有些悲哀,如果某一天她們也得罪了漫兒,是不是也會被這樣羞辱?
那真的還不如送人了。
“怎麼樣,謝氏?”
漫兒已經將腳伸到了謝氏的面前,“我也想試試,看看是什麼滋味兒。”
見謝氏癱軟在地上不說話,她冷冷一笑:“上次我聽說,胡將軍有意向和大皇子要你的。本來我還想着,我們也相處了這麼久,也算是姐妹了。”
“準備和大皇子求求情的。”漫兒在她的耳邊低低的說道,聲音帶着些嘶啞,“謝氏,聽聞那胡將軍就是一個大老粗,已經摺騰死了好些個小妾了。除了將軍夫人,沒有一個人活得過半個月,你覺得你是去將軍府享福呢,還是留在大皇子府裡面繼續讓大皇子寵愛你呢?”
謝氏整個人一震,胡將軍!!
此人她聽聞過,還非常的熟悉,她的親姐姐就曾死在那姓胡的手裡,頭天擡了進去,第二天就橫着出來了。她還過去看過,渾身都是傷痕,慘不忍睹,姐姐身上的傷害,刺痛了她的眼,姐姐的眼在下葬的時候,都不曾閉上過。
那時候姓胡的才二十幾歲,如今應該是三十來歲了。
那事情已經過去了好久,想起來依舊曆歷在目,卻不想那姓胡的竟然也看上了她,想到姐姐的遭遇,她整個人都是恐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