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扶了扶身:“大公子,族長,蘇姑娘,現在很好,只是……”不知道天色暗下來的時候,還好不好了。
末凡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是的,大公子。”侍者連忙告退,可是眼睛還黏在門上,放佛還有些放心不下。不過想到這次大公子和族長都來了,她也就不那麼擔憂了。還有一邊的一個陌生姑娘,讓她略微有些好奇。不過她也沒有敢多言,默默地退了下去。
末凡敲了兩下房門:“蘇姑娘。”
依依稀稀的能夠聽到裡面傳來的腳步聲,緊跟着門就開了。
“是凡公子嗎?”人未見到,就聽到了一聲十分輕柔的聲音,輕柔而不矯揉造作,聲聲乾脆,讓人聽得有些悅耳。
蘇憐瑟擡頭就看到了末凡,隨後她又看到了外面的末玄,以及從未見過的居無憂。偏了偏頭,沒有做過多的打量,就將門開了。
“幾位請進來吧!”
蘇憐瑟的身子十分嬌小,比居無憂要矮上半個頭。面色非常的蒼白,脣色也接近白色,看起來有些恐怖,然而就是那雙很是乾淨的眼神,一下子就將居無憂吸引了。就在蘇憐瑟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只感覺到了一道好奇的目光,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在修煉界,一般看到一個快要認識的陌生人,都會動用自己的意識,將對方打量一遍,然而,這似乎在蘇憐瑟的身上行不通,她相當於只是認了一個臉,招呼一下,就將視線挪開了。
щщщ● ттkan● ¢〇 蘇憐瑟轉身進入了屋內,等到幾人落座,手中出現了一個茶壺,手腕一轉,發出陣陣溫度,不過一會兒,茶壺中的水便開了。隨即,衆人眼前一晃,就出現了一個茶杯,看起模樣,應該是與那茶壺是配套的。
蘇憐瑟是在煮茶,居無憂盯着她一眼不眨,偶爾蘇憐瑟會回一個笑容,只是蒼白的臉龐配上這麼一個笑容不是那麼好看,卻讓人有些憐惜。一套煮茶,倒茶的動作行雲流水,居無憂從來都沒有看到過這般完美的東西,一下子她就喜歡上了蘇憐瑟的……茶。此刻,她都能夠感覺到一股股清香的味兒順着她的鼻尖鑽了進來。頃刻間就覺得神清氣爽,好茶啊!
隨即,蘇憐瑟目光凝視,手中的溫度降了下來,帶動着茶壺微微傾斜,那茶壺中的茶水就順着分爲了三股分別流入了三人的茶杯之中。等到了差不多的時候,便收回了爲自己也倒了一杯。
這時候,居無憂的視線卻不是落在茶杯的上面,而是蘇憐瑟的手臂,不由皺了皺眉頭,蘇憐瑟露出來的手臂看起來讓她非常的不適,很小,兩隻手臂合攏怕是隻有一半女子的一個手臂半的大小。如果不是對方拋袖子的時候,露出來,她還真的是難以相信,這就是方纔煮茶的手臂。
“幾位請。”
蘇憐瑟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居無憂的視線,連忙招呼幾人飲茶,“沒有想到這位姑娘回來,真是怠慢了。”
“居無憂。”
“蘇憐瑟。”
兩人第一次見面,卻舉起了自己的茶杯,對飲了一口。居無憂輕輕地將茶杯放下,口中有些讚揚:“蘇姑娘的茶好,不知道酒好嗎?”眼中閃爍着光芒,煮酒應該也不差吧!
蘇憐瑟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笑了出來:“若是居姑娘不嫌棄,有機會可以品一下了。”
“那……真是期待那麼一天了。”
“蘇姑娘,有沒有感覺什麼不好的,今日可就是……”此刻,末凡根本就沒有心思飲茶,本來今日就是蘇憐瑟犯病的日子,方纔又動用了功力,他有些擔憂。蘇憐瑟每一次犯病,都會將他給嚇住了。真的是太嚇人了,若不是每次看到她爬了起來,他都要以爲此人已經沒有氣息了。
蘇憐瑟搖了搖頭,表示不用太擔憂:“凡公子,今夜過去,明日就好了,別那麼擔憂。”
語氣十分的輕鬆,卻是讓人忍不住動容。尤其是陪同蘇憐瑟度過了很多次這一日的末凡和末玄,心頭十分的明白,犯病的時候的那種痛苦,他們怕都不能夠忍受。明明是一個修煉者,想要調節自己的身體是非常容易的,卻因爲這個病,讓她只能夠保持這個狀態。
這已經是她看起來最好的狀態了,可惜這樣的狀態,在明日之後,又需要一個月纔會慢慢的恢復。他們都不知道,這樣的經歷,日復一日,年復一年,蘇憐瑟是怎麼堅持過來的。
末凡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每一次蘇憐瑟都是這樣說的,然而,每一次都會忍受那種巨大的痛苦。他看着都有些揪心,偏偏她還一聲不吭。
“對了,蘇姑娘,讓無憂幫你看看吧!”末凡突然想起了這個正事了,連忙將他這次過來的目的說了出來。
當蘇憐瑟知道居無憂是專門爲她的病來的時候,眼中升起了一些希望,可是不知道是想起了什麼,眸子漸漸地黯淡了下來。那麼多人都無法解決的問題,面前這個居姑娘真的就能夠解決她身體的問題嗎?她早就對自己的身體不抱希望了,能夠這麼苟且的活着,即使是每月都會遭受這樣的痛苦,她已經十分的滿足了。
可惜,她的存在還是給許多人帶來了無盡的困擾。
蘇憐瑟眼中的落寞幾人都沒有錯過,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她從來都沒有說過,末凡與末玄也不好問。這麼久了,她的家人也沒有來尋找,讓他們漸漸的對蘇憐瑟的家人都不抱希望了。也就將她當作了自己的家人來照看,蘇憐瑟不但沒有拖累他們,反而還時不時的幫助他們。
蘇憐瑟雖然每月會犯病,其實力卻是不容小看,至少他們兩人是看不透的。不然當初末凡遇險,也不會被她輕而易舉的救了下來。這樣優秀的女子,其家族也應該十分的強纔是。
他們沒有其餘的目的,只是期望她的家人能夠過來找她。
畢竟她的病應該是從小就有的,熟悉她的家人,說不定有其餘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