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與居無憂相處不過那麼短短的日子,對於對方的性子她卻是看出來了。想要對方重新接納這兩人,比登天還難。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哪裡又不會明白西夕說的是事實,居無憂看似好相處,實際是要建立在一定前提的,一旦相信了,就不能夠去背叛,他們的行爲就相當於背叛了他們曾經的友誼。如此,只能夠作罷了。
“那個西夕,你能不能夠和無憂說說關於河興城……”
“抱歉,不能!!”西夕態度堅決,一下子就否定了龍興的話,眼中還有些失望,“你們是不是想要我和你們一樣,讓無憂姐姐永遠都不理我了?你們難道忘了,這次還是她救了我。”
“小夕,這次的怨氣畢竟……”
“夠了,西泰!!”西夕大聲的吼道,“如果你被怨神侵佔了身體,做出些事情來,我是不是要將所有的罪責加到你的身上??你們別不知好歹。”
西夕轉身而去,回頭盯了兩人一眼:“你們最好想清楚,什麼時候想清楚,我什麼時候就原諒你們,至於讓無憂姐姐救河興城的事情,最好莫要再提,你們知道嗎?傷害無憂姐姐的夫君,你們可以想象有人傷害我一般,你們心中又是什麼樣的感受?”
雖然她也心繫河興城,但這不代表需要犧牲一個人來拯救這個城,這個城的人沒有錯,那個人也沒有錯,他們之間的生命是等同的,沒有誰比誰更重要。
居無憂與聞人姬映沒有義務來對河興城付出些什麼,她心中十分的明白。
西夕決然的表情終於讓兩人明白,想要她幫他們讓居無憂出手拯救河興城,那已經不是可能的事情了。兩人其實也知道,他們這樣子做,確實有些欠妥。
對於這件事,他們不敢再說些什麼,說下去只會讓西夕更加的生氣。現在西夕身懷有孕,他們還是不要招惹她好了。至於河興城的事情,他們再慢慢地想辦法,如果實在是沒有辦法,就只能夠去問問那兩人有其他的辦法沒有。至於要聞人姬映放血救人,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大舅子,現在怎麼辦?”龍興眼巴巴的望着西泰,一臉無奈,現在落得個這般地步,有很大的原因都是因爲他們自己。如果不是他們想多了,也不會與居無憂兩人鬧僵,對於朋友,居無憂向來都是能夠幫就幫的,現在倒是好了,想要對方出手,已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西泰眼眸暗了暗,隨即苦笑起來:“一步錯步步錯。”
大舅子,你這就放棄了?
你可不要就這麼放棄啊?這河興城的千千萬萬人還等着呢!
“龍興,明天我們去和居姑娘道歉吧!”嘆了一口氣,西泰終於開口說道。現在除了道歉,還有其他的辦法嗎?不道歉一點希望都沒有,道歉還有一點希望。只是這份希望真的就將他們之間的情分消磨了,至於以後,還是別想以後了,以後那麼殺神不提着劍來砍他們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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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倒是想和居無憂修復之間的情分,自己想可是不代表人家就願意。
龍興眉毛聳了聳,無奈點頭,現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他們實在是想不出,除了居無憂,還有誰能夠幫助河興城一把。就算是消磨最後一點情分,他也要救河興城。
“那好,我們明日過去。”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兩人也不再說話,箇中腦海裡思索着什麼。
居無憂拉着聞人姬映準備回到屋子,她一臉不高興,而他帶着笑容走在她的身後,看到她炸毛的樣子,總覺得有些可愛。突然,他頓了頓,眉目一皺,眼中的紫紅光芒一閃,那種殺人的衝動似乎要衝破胸腔發泄出來。眼眸望着前面的小女子,嘴角露出淡淡的溫情。縱然那紫紅的眼眸看起來有些可怕,那裡面依然是柔情一片,即使他不記得他們的曾經,然而她依然是他最柔軟的內心。
她不要他殺人,他不殺!
她不要他吸收怨氣,他不吸收!
如此而已,只是手中的劍會不知不覺的伸出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剋制多久。
時間已經半個月了,他半個月沒有殺人了。就連他自己都有些驚歎。
可是胸腔中的怒火好似隨時都要爆發出來一般,他到底還能夠忍受多久,他不願意看到她落淚的樣子,真叫人心疼。
看到她的身影,他壓制下了快要涌出來的殺意。
“怎麼了?”居無憂回頭,似乎覺察出他的不對勁,連忙檢查起來,仔細的盯着他的眼眸,見裡面是常色,終於鬆了一口氣。還好,是原來的樣子,她知道,他一旦激起殺意便會露出紫紅的眸子。
此刻見他沒有其他的變化,才稍稍的放心下來。
“我很好。”
他深情的對視,突然讓她有些憋屈。
那些人竟然想要用他的鮮血來救河興城的衆人,她不願意。憑什麼要犧牲他來救其他的人?
“我不要你去救河興城的人,只要你不殺人就好。”
她突然抱住了他,這是她的心裡話,河興城事故,其中的錯不是他,不能夠怪他。她不明白爲什麼所有人在知道一切之後還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她猜測得沒有錯的話,那些有心之人早就將他的消息傳了出來。說不定很快就會傳到河興城了,雖然河興城出去的傳送陣被封鎖了,可是進來的卻沒有。外面的消息依然可以帶進來,用傳訊玉簡就可以將裡面的消失帶出去。
他顫顫的的擡起手,他發現自己的手都有些發抖了,那藏在手心中的長劍似乎要突破然而,猛地運功才能夠將它壓制下去,眼眸暗暗地,看來他真的有些控制不到了。緩緩地將手放在她的腰間,緊緊地摟着,如同珍寶一般。
“好。”
一個“好”,什麼好,她說的都好,還是其他的好。都不重要了,或許只希望她能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