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司看着雲瑞心下也是無語,有些人總是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自從那位神女之後,這些任神女不過就是擺設罷了,那麼張狂想必也不用她多加置喙,就有人會收拾了吧!
天司埋頭一言不發的和雲瑞兩個人幹在那站着。
“我還要去見神上呢,真是晦氣。”雲瑞一時也拉不下臉來,隨即說着進了大殿。
天司倒是轉身就恢復了以往的神情,剛纔的事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什麼?這怎麼會?”阡胥珈聽了安若的話忙驚訝的站了起來。
“怎麼?你也不知道這件事?”安若心下計較着,同樣面露疑色的問道。
“這……之前有聽到一些人議論,我還以爲是那些人故意嚼的舌根子,沒太理會。你也知道我一直待在阡家大多時間都在閉關……”阡胥珈爲難的說着。
“這麼說來還是那個逸塵的不知輕重了,竟然把你心愛的碧吟琴轉手送給別人。”安若薄怒的說道。
“哼,早知道他竟如此處事,我也就不會待他如此,虧得我還以爲這人品行不錯。”阡胥珈明知這是安若在試探他,又怎麼會露出破綻。
“說起來我也很久沒來這阡家了。自從當年的事之後,族裡大變,姐姐下落不明,我臨危受命成了新一任的家主。
我知道你心裡也一直對我存有芥蒂,才總是閉關不出,我也不怎麼敢來阡家打擾你。這下倒不想讓我們之間慢慢疏遠了。”安若故作懊悔的睜着眼睛說瞎話,心裡又不知道在打着什麼鬼主意。
“家主多慮了,阡家身爲五大世家之一,自當唯安家調遣,何來的疏遠之意。”阡胥珈見安若想和他做戲,那他也就配合着裝出一副慌張的模樣。
“既是如此,不如你帶我在這阡家好好看看?我也甚是懷念以前和時常來阡家的日子。”安若滿臉期待的樣子,讓阡胥珈一時摸不準安若的意思。
“家主想看看,我自當奉陪,請。”阡胥珈說着在前面給安若帶路。
“想當年我記得這裡還是滿池子的荷花,竟不想如今早就被填了。”
安若走到外面一處橋上,略微有些落寞的說道。
“這當初是安夢小姐一手養的荷花,她之後這荷花也就沒人照看,慢慢的也就隨它了。之前我見荒着實在不雅觀,也就命人給填了。”阡胥珈眼神閃躲了一下,在安若還沒注意到的時候立刻恢復過來說道。
“估計姐姐回來的話見了怕是要傷心了。”安若故作傷感的說着。
阡胥珈在一旁聽着,見安若這幅裝模作樣的姿態恨不得撕了她僞裝的皮,看一看她的真面目究竟有多麼不堪。
“好了,時間不早了,族裡還有很多事情我就先回去了。”安若見阡胥珈沒有絲毫的情緒,沉默着看了看四周隨後說道。
“少主,這安家主是什麼意思?”管事的見安若走了之後忙不迭的說道。
“哼!她的心思怕是昭然若揭了吧。讓劉傑生立刻扮做逸塵的模樣去萬潛宗。”阡胥珈思考着吩咐道。
“主子的意思是……”
“樂兒引起安若的注意了,我原本藉着蘇巖的意思,索性把碧吟琴留給沈安樂,卻不想安若的意思竟然和蘇巖的意思相左。”阡胥珈沉着臉說着。
“主子現在打算怎麼辦?”
“想辦法傳出我和逸塵關係破裂,把碧吟琴拿回來,打消安若的猜忌。不過這安若看起來對樂兒的忌憚不像是因爲碧吟琴那麼簡單,你去查一下最近她見了什麼人,知道些什麼。”阡胥珈總感覺暴風雨就要來臨了。
“是。我立刻去通知劉先生在您去萬潛宗之前做好準備。”管事的看阡胥珈的表情,知道這事兒不簡單忙去安排了。
沈安樂和茹冰兩個人相安無事的在沁梨園修煉,卻不多時在天黑的時候從錦鯉院傳來一陣動靜。
等沈安樂趕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陸明浩、阡胥珈、“逸塵”三個人坐在大廳裡,面面相覷,沈安樂一時也有些懵了,怎麼會有兩個師兄?
“你來的正好,聽說逸塵把碧吟琴給你了?”坐在首座的阡胥珈看着沈安樂嚴肅的質問道。
“沒錯。”沈安樂不明所以只好照實回道。
“逸塵,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下將我送你的東西轉手就送給別人,真是豈有此理。”阡胥珈大怒,整個大廳都充斥着一股王尊以上的威壓。
“阡少主,這事兒說來都是我的錯,還請你聽我解釋。”“逸塵”忙站在沈安樂面前替她擋下一部分的威壓。
雖說如此沈安樂還是受了重傷,面色慘白的躺在一旁。
阡胥珈陰沉着臉看着下面的沈安樂,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爲他就此要殺了沈安樂,可只有沈安樂能感覺到阡胥珈的怒氣是來自於對讓自己受傷了的愧疚。
沈安樂很肯定上面那個一定就是大師兄,那麼她身前的這個又是誰?沈安樂下意識的看向上面的阡胥珈,眼裡的詢問之意如此灼熱。
誰也不知道沈安樂如今的慌亂,她內心深深的感到阡家和她,似乎這次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選擇相信阡胥珈。
“限你三日之內還會碧吟琴,否則我阡家必然踏平萬潛宗。”阡胥珈甩了甩衣袖憤然離席。
“你還好吧?”“逸塵”附身伸手扶起沈安樂。
“我沒事。”沈安樂倔強的說着。
“服了它。”“逸塵”拿出一粒丹藥遞給沈安樂服下,這才讓沈安樂的面色好了一些。
“你呀,都是你做的好事。要是萬潛宗有什麼事,我第一個把你獻出去。”陸明浩也憤憤的說着離開了。
“這……”沈安樂剛想問卻見逸塵給她示意了一個眼神。
“跟我來。”“逸塵”說着帶沈安樂去到自己的書房裡。
“你究竟是誰?”沈安樂執着的問道。
就看“逸塵”伸手揭下人皮面具,展露出來的,赫然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面色黝黑的男子。
“我是阡少主的一個謀士叫劉傑生,這人品面具就是我研究出來的。”劉傑生自己介紹道。
“那剛纔殿上……”
“那是阡少主做給安家家主看的。爲的就是讓她減輕對他對你的猜忌。”劉傑生解釋道。
“這是什麼意思?”沈安樂沒聽明白。
“今天本來阡少主召集我們一些謀士議事的時候,突然安家家主親自登門……”劉傑生慢慢的和沈安樂把事情交代清楚。
阡胥珈纔會讓劉傑生扮演逸塵,就有了剛纔大廳上的一幕。
“可這麼傳出去,固然打消了安若的猜忌,可是萬潛宗逸塵失去了阡家這個靠山,別的宗門怕是……”沈安樂立刻想到這一點。
“這個你不用擔心。阡少主會這麼做,必然有他的想法。蘇家家主一早就有心招攬逸塵,斷了阡少主一個臂膀,卻不知阡少主和逸塵就是同一個人。
阡少主的意思是既然橫豎都會引起他們的猜忌,不如打入敵人內部,所以假用逸塵的身份,被蘇家招攬,這麼一來反而對大局有利。”
劉傑生雖然不知道沈安樂的身份,卻深知沈安樂在阡胥珈心裡的地位,從碧吟琴的事兒上就能看出來,自然不敢有半句謊話。
“這麼一來……事事就更加危險了。”沈安樂憂心忡忡的,心裡怎麼都不踏實。
“那也是萬不得已,阡家的處境一向如履薄冰。”劉傑生隨意的說着,卻讓沈安樂的心更是揪在一起。
“對了,這個是碧吟琴,你立刻送過去阡家。既然是做戲就要逼真一些。”沈安樂想着剛纔陸明浩說的,一下子收拾好心情。說着把碧吟琴拿出來遞給劉傑生。
“接下來可能一段時間,我都要假扮逸塵在萬潛宗從中斡旋,你可要習慣別露出馬腳。”劉傑生拿着碧吟琴,再三叮囑道。
“我會的。”沈安樂又怎麼會分不清輕重。
“對了,一會去了阡家幫我和他說一句,讓他好好的。”沈安樂眼看着劉傑生帶上人皮面具就要離開忙說道。
“我會的。”
劉傑生眼裡複雜的看着沈安樂,事實上他不明白阡胥珈爲什麼會和這麼個……女子有牽扯,只是阡胥珈的事他一向過問不得,也就都應下了。
“你怎麼了?”茹冰在院子裡等着沈安樂回來,卻見她失魂落魄的回來。
“我沒事兒,我去休息一下。”沈安樂說着推開茹冰自顧自的回到房間。
一時間逸塵因爲碧吟琴,被阡家少主大發雷霆的事情,在萬潛宗上下甚至別的勢力都一一知曉。
其中上到神族、安家、蘇家,下到畢玄宗、昇羅宗等其他宗門,一時有的只是無盡的感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的則快速的召集人手準備把萬潛宗給一舉吞下。
“家主,不多就是一把碧吟琴哪裡能讓你親自去一趟阡家,可別累壞了。”內侍一邊給安若捏着肩膀一邊說着。
“哼,這阡家不除,我的心就永遠不能放下。說得輕巧,可這碧吟琴畢竟以前是安夢的東西,我怎麼能不上心?”安若呢喃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