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蘇染對自己的傑作十分滿意。
現在只等着蘇雅醒過來,就可以帶着她回去了。
當然,還有那隻住着凌安娉靈魂的白貓。
這隻貓是被她虐待死的,現在讓她變成這隻貓,這感覺,肯定很爽吧!
“喂,你對我做了什麼?”
季玄看着蘇染的一系列動作,越發的一頭霧水,他試了一下,內力還是一點都施展不出來,於是直接問道。
“別吵。”
蘇染回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放心吧,一會兒就放了你。”
她可不敢真的把他帶回去當男僕。
“放了我?”
季玄勾脣一笑:“我打輸了,願賭服輸,女主子,你就收我做你的男僕吧。”
“不用。”
蘇染看見他臉上的笑就覺得不爽,冷聲道:“一會放了你就趕緊走,否則等我後悔,我就殺了你。”
看在剛纔他對她手下留情的份上,所以這次她也放他一馬。
季玄臉色沉了沉,他知道,這女人沒開玩笑。
一開始她有心思陪他們玩,而現在,她明顯沒有這心思了。
她的功夫那麼詭異,行事作風又不按常理,季玄暗暗思量,決定現在還是不要再惹毛她,畢竟他的命還在她的手裡。
“好,既然是你主動放棄我,日後就不要說我言而無信。”
他說的這句,蘇染直接無視了。
她坐在牀上,等着蘇雅的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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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終於,蘇雅睫毛輕顫了顫,隨即,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視線裡,是一張牀的牀頂。
她眸底閃過一絲迷茫。
“這是哪裡?”
蘇雅開口問道,她起身要從牀上坐起來,蘇染連忙從旁邊扶起來,讓她靠坐在牀頭。
“蘇…蘇姑娘?”
看見蘇染,她呆愣了好一會,才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一抹震驚,襲上了她的心頭。
她睜大一雙眸子,滿眼疑惑的看着蘇染,見蘇染微微向自己點頭,她纔敢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測。
“我…復活了?”
她脣角輕輕張了張,聲音很小很小的說了一句,小到只有坐在她旁邊的蘇染能聽見。
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染以前從來沒有告訴過她,所以她纔會這麼震驚,不可思議,以及,被那些不可置信地情緒淹沒的喜悅,漸漸地,慢慢的浮現出來。
她明白了。
前段時間蘇染告訴她,會把她重新送到風莫銀的身邊,當時她以爲,只是把她的靈魂送到他身邊,卻沒想到,也不敢想,竟然是這種方式!
她…復活了!
蘇染輕輕拍了拍她的手,低聲說道:“別怕,一會我會告訴你怎麼回事。”
“嗯嗯。”
蘇雅使勁點頭,表示自己不怕。
“……”
一旁的季玄,何止一個目瞪口呆。
前一秒還要殺了對方的兩個女人,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這畫風很詭異啊!
雖然沒聽見她們倆具體說了什麼,但是隻看氣氛和表情也知道,她們這是…和好了?
“嗷…嗷嗷…”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響起。
被關在籠子裡的白貓,正瘋了一般的撓着鐵籠子,又抓又咬,嘴裡發出悽慘的叫聲。
除了蘇染,蘇雅和季玄都嚇了一跳。
“這隻貓怎麼了?”季玄問了一句。
總之,他覺得他這次醒過了以後,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變得特別奇怪。
蘇染微不可見的勾了勾脣,冷冷地瞥了一眼那隻白貓,沒有回答季玄的話,只是給他鬆了綁,又拿出解藥,扔給他。
“你可以走了。”
說罷,她纔想起,這個竹屋貌似是人家的地盤。
於是,她拉着蘇雅,然後拎着籠子,快速走出了竹屋。
將那張界符撤走,用過的界符已經沒有靈力,相當於一張廢紙,所以,她便隨手一撇,直接扔了。
回去的路上,白貓一直在瘋叫,蘇染嫌它太吵,又給它下了軟筋散,讓它只能軟軟的癱在籠子裡,一點叫喚的力氣都沒有。
這一路上,蘇雅不停的摸自己的臉,蘇染知道,她在好奇她現在長的什麼樣子。
平心而論,凌安娉的這副皮囊還是不錯的,五官很精緻,皮膚白皙,只可惜她那顆靈魂,生生的毀了這副皮囊。
“蘇姑娘,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啊?”蘇雅終於耐不住好奇先問道。
“彆着急,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
蘇染好笑的看着她,同樣是那張臉,換了個靈魂,感覺完全就不一樣了呢!
“是誰害死的你,你知道嗎?”
“以前不知道,後來,我一直跟在你身邊才知道,原來是八公主。”
蘇雅柔聲說道,說起這些事,她的表情也很平靜,心中似乎並沒有恨,只有釋然,與重新復活的感恩。
“所以咯。”
蘇染對她微微一笑,理所當然的開口:“她殺了你,你奪走她的身體,很公平。”
“啊?”
蘇雅被這個信息驚的不小,忍不住又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確定地問道:“我現在用的是八公主的身體?”
“嗯。”
蘇染點頭:“所以,你現在就是神武國的八公主,凌安娉。”
“……”
她的這個身份,怎麼回到風莫銀的身邊啊?
還有,她佔了八公主的身體,那八公主呢?
蘇雅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佔用了凌安娉的身體,倒也沒有覺得多不應該,畢竟那個女人太壞了,落得這個下場,也不值得可憐。
“蘇雅。”
蘇染知道她太善良,以爲她心裡有壓力,便勸解道:“你不要想太多,以後用這個身份好好活下去,我會想辦法跟風莫銀解釋清楚。”
“可是…”
蘇雅有些擔心,她現在的這個身份,神武國的皇帝會同意她和親嫁到天禹國去嗎?
“我怕,皇上哪裡…”
“放心,一切有我。”
蘇染對她會心一笑,瞬間讓她忐忑的心情安定下來。
一路慢慢走着,蘇染跟她說了很多關於凌安娉的事,還有回去以後該怎麼做,都仔仔細細的教她一遍。
兩人一直並排走着,有說有笑,讓一直暗中跟着他們的月煞,蒙得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