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主意還是主動上門來的菲菲提出來的,只要孫易能夠拖住亞倫,然後一個現代化的炮營以演習的名義炮擊,再牛的牛人也要被炸死了,只是孫易會有危險。
爲了老婆孩子而赴險,對於男人來說一點問題都沒有,孫易直接就應了下來,結果被炮彈給憋在這裡頭出不去了。
“老路啊老路,現在考驗你的時候到了!”
路誌輝,如今是一個特混團的團長,炮營就是他手下的自走炮營,菲菲的名字他做爲一個軍中衙內也曾經聽說過,只是沒想到能量竟然這麼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搞定了軍中炮營的調動和演習的劃定。
不僅僅是在華夏,在任何一個穩定的國家裡,軍隊都是重中之重,在政治上鬥得再兇悍,也不可能調動軍隊,當初同樣做爲軍中大佬的關家,因爲用戰鬥機帶了孫易一程,最後還立下大功,可是結果還不是被參得差點倒臺,戰機和火炮同樣做爲軍中利器,哪怕火炮的地位還不如導彈,可也是大殺器,不能隨意動用的。
路誌輝敲着手上的頭盔,幾次想讓手下的兄弟打得準一點,可是火炮這東西,哪怕是再現代化的火炮,一炮之後,炮身肯定會震動,不可能像導彈那樣把誤差控制在米甚至是分米之內,炮彈不會打進一個彈坑裡頭是機率問題,希望孫易能夠熬得過去吧。
炮擊只持續了不到十分鐘就停了下來,河灘上硝煙瀰漫,散發着嗆鼻的火藥味道。
亞倫在捱了幾炮之後就意識到,趴在這裡只會等死,於是拼了命地向北大河的方向狂奔着,離大河還有百多米的時候,被一發落在附近的炮彈炸得飛了起來,一條腿被高速飛掠而來的彈片齊根切斷,人還沒有落地,又被幾塊迸飛的石頭砸在胸口上,在空中落進了北大河的河水裡頭。
河水有效地削弱的炮彈的威力,亞倫在河水裡頭沉浮着向下遊飄去,一架小型無人偵察機嗡嗡地飛到了炮擊的上空,轉了好幾個圈子,用各種設備進行掃描之後飛了回去。
不到二十分鐘,兩輛履帶式運兵車沿着河灘衝了過來,十幾名士兵拎着工兵鍬跳了起來直奔孫易的藏身上拼命地開挖起來,同時還有一個班的士兵每個人都抱着一挺裝着彈鼓的輕機槍聚在一起向前方搜去,雖說微型偵察機上的紅外偵察設備沒有探到有另一個生命的存在,可是仍然要小心行事。
在這十幾名士兵的瘋狂挖掘下,很快就把孫易從倒塌的掩體裡頭挖了出來,看着附近不到十米遠的幾個彈坑,還有被結實壓在下頭的孫易,這些士兵都是一臉的驚色,這樣都沒有被炸死壓死,現在還有氣簡直就是奇蹟。
士兵們擡着孫易上了履帶運兵車安置在一張繃條牀上,幾名搜索的士兵也退了回來,運兵器很快沿着河灘快速離去,孫易這會已經陷入到了深度昏迷當中,雖說沒有炸死他也沒有壓死他,可是從他無意識地向外吐血可以看得出來,受了極重的內傷。
孫易被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小鎮的醫院裡頭,剛到醫院,藍眉和斯嘉麗就趕了過來,手上還拎着武器。
幾名軍醫要給孫易動手術,卻被藍眉阻止了,直接塞給了孫易兩顆藥丹,然後又打強心針又打腎上腺素先把人弄醒再說。
醒過來的孫易可算是狼狽到了及點,左臂骨折,胸骨骨折,肋骨骨折,小腿腓骨骨折,每一次呼吸都要帶出一口淤血來,內傷更是沉重,從拍的片子上可以看得出來,幾乎個個內臟都帶傷,換成一般人的話,連搶救的價格都沒有了,打上一支止痛針等死就可以了。
這種傷放到孫易的身上,偏偏生命力強得嚇人,一顆藥丹下去,儀器上的生命指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平衡着。
看到這一幕,路誌輝總算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雖然這個計劃也是得到孫易認可的,但是好兄弟死在自己下令發射的炮彈下,怎麼都不是個滋味。
孫易只昏迷了不到一天就醒了過來,醒來的第一句話就問亞倫那個王八蛋在哪裡。
路誌輝一直都陪在病房外頭,聽到孫易醒了過來,趕緊衝了過來,聽到孫易的發問,不停地搖着頭,“不知道,動用了一支特種部隊攜帶微型偵察機沿河搜索了五十公里,沒有找到人!”
“沒找到就算了!”孫易擺了擺手道,這時新聞頻道上主持人用標準的普通話正在播報着新聞,畫面上,自行火炮轟轟做響,頓時煙塵瀰漫,然後就是播音員的話外音。
“北方某兵團現代化的炮兵營進行一場演習,使用了多種我國自行研製的炮彈,演習取得圓滿成功,表明我國陸軍在現代化建設的道路上取得了新的成就,我國軍隊有能力,也有信心保衛祖國的穩定與和平……”
孫易扭頭看着路誌輝笑道,“你們用的啥新型炮彈啊?怪不得威力這麼大!”
“淨特麼扯蛋,用個屁新型炮彈,距離一共不過十多公里,隔了不到兩個小山頭,這麼點距離連增程彈都用不上,還新型炮彈呢,都是一些快要過期的炮彈,就當是銷燬了,要是用上我們新裝備的炮彈,你就是藏到地下十米以下都跑不掉!”
路誌輝說完立刻就閉嘴了,能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拿孫易當兄弟了,再說下去可就泄秘了。
孫易對這種軍事機密也沒什麼興趣,現在還在擔心那個亞倫會捲土重來,磨刀不誤砍柴功,先把自己的傷養好再說。
那個菲菲的能力還真是強,用了不到兩天的功夫就活動下來一個炮兵營的演習,真槍實彈地把那個公爵轟得生死不明,下次再來,媽蛋的,直接上導彈,他現在已經琢磨着是不是從巴而圖那邊調幾組導彈回來。
雖說巴而圖的巡航導彈精度不怎麼樣,可好歹誤差也能在二十米之內,從窗口打進去太誇張了,但是覆蓋一下子還是沒有問題的。
路誌輝哪能不知道孫易的想法,做爲一名軍人,還是一個軍區大院裡頭成天跟在司令員之類的高官屁股後頭長大的大院弟子,怎麼可能不知道一些禁忌。
“孫易,當兄弟的可警告你,你在國外怎麼折騰隨你的便,可是千萬別把那一套拿到國內來,不管你弄出的規模有多小,一旦觸及底線的話,麻煩可就大了,就算是那個菲菲都未必扛得住!”
“這個底線……”孫易看向路誌輝,希望他可以小小地透露一下。
路誌輝嘆了口氣,左右看看都是自己人,這才低聲道:“我也是自己琢磨的,一般的黑色勢力火拼,一旦動槍就觸到了底線,其中黑槍、獵槍是一回事,一旦出現了自動火力,立刻就會再上升一檔,絕對會被製得死死的沒得跑。
像你現在這種情況,對付的又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上頭也喜聞樂見,我估計你動用自動火器沒什麼問題,其中就包括一些機槍之類的,用過之後交出來什麼事都沒有,可是一旦動用了威力更大的武器,誰都保不住你!”
孫易點了點頭,他在國外敢把手提核彈給炸了,然後拍拍屁股跑回華夏毛事都沒有,可是要在華夏動用這東西,他的心裡頭還真有些發毛,不是不敢用,而是這地方是老家啊,跑路歸跑路,總不能把家也給弄沒了吧,孫易一直都是一個極爲傳統的人,無論走得多遠都是會想家的,故土難離說的就是他這種人。
恢復了一些之後,孫易就懶得在醫院再呆了,直接就出院了,家裡還有那些帶傷的動物等着照顧呢。
出了醫院剛剛上車,路誌輝的那輛獵豹就停了過來,然後拎過一個大箱子給他,打開一看,好傢伙,都是經典名槍,而且沒一樣是國產的,甚至還有一支六發裝的三十毫米榴彈發射器。
“子彈都是鎢芯穿甲彈,榴彈也都是特殊裝藥的高爆彈,那傢伙再來,就往死裡頭打,放心,我請示過了,只要這些武器不用在別的地方一點問題都沒有,在哪打死的就往哪裡埋,因爲一些其它的原因,軍方是不方便插手的!”
“我懂!”孫易點了點頭,他知道血族在政治上的影響力,就算是安德烈這種伯爵,只要發發力都可以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國家發動一場小型戰爭,像莫里斯那樣的候爵,完全有能力覆復一箇中等國家或是讓國家陷入戰亂,現在突然又跳出一個公爵來,想想背後的能量都覺得嚇人。
只是事實上沒有孫易想的這麼簡單,左等對方也不來,右等也不來,日子平靜極了,一直到了收秋結束也沒有看到血族來報復的影子,倒是小屁孩都長大了好大一截。
這個時候孫易纔回過味來,孩子還沒有給起名字呢,一直小寶小寶地叫着,連個大名都沒有。
孫易也沒那麼矯情,起個名字隨便用着就行唄,不過幾個女人特別上心,甚至遠在京城的白雲等人都給起了名字送過來。
只是斯嘉麗一直堅持孩子叫布魯斯孫,因爲她的父親就叫布魯斯。
雖說還有一個布魯斯李的珠玉在前,可是這名字怎麼聽都有些怪,孩子雖然是混血,顯然東方特徵更加明顯一些,只是瞳孔微微帶些綠色,還有淡淡的紅色邊圈,其餘的與華夏人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