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隨風再一次踹開了門,大漢登時怒了,跳起來指着李隨風的鼻子怒道:“你特麼沒完沒了是不是!”
“我就是來弄死你的!”李隨風拔出了手槍,對着大漢砰的就是一槍,平時用槍打鳥或是瓶子,槍法很準,可第一次用真槍打人,心理素質不過關,這一槍打歪了,擦着大漢的胳膊飛了過來,也帶起了一蓬血花。
大漢一愣,沒想到他真的搞來了一把真槍,而且還真的敢用槍打人,一時竟然愣住了。
李隨風一揮手,怒吼道:“上,給我乾死他!”
幾個狗腿子立刻吼叫着撲了上去,大漢只是護住了老婆,不讓他們觸碰,直到一根棍子砸到了後腦,晃了晃身子倒了下去。
李隨風先用繩子把大漢給綁了起來,然後伸手揪住了少婦的頭髮,用槍口拍着她粉嫩的臉,少婦被嚇得眼中含淚,卻一個勁地用關心的目光望向倒地地上還被踩在腳下的男人。
“別這樣!你們都不要這樣,我們是軍人,我們都是軍人!”
“軍人,你該穿軍裝,老子也體驗一下啥叫制服誘或!”李隨風根本就不在意,軍人又能怎麼樣,林市是李家的地盤,是龍要盤着,是虎就要臥着。
李隨風嫌小包間地方太小了,親自抓着少婦的頭髮向隔壁的大包裡拖,昏倒的男人也拽着腿拖了過去,一瓶涼啤酒澆下去,大漢醒了過來。
看清了形式,大漢也冷靜了下來,向李隨風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後果你承擔不起!”
“草!”李隨風啪地一聲將手槍拍到了桌子上,“不服是不是,給我打!”
一幫狗腿子衝了上去對男人拳打腳踢,少婦喊着志輝就要撲過去,卻被李隨風給撲倒在沙發上,手在她的身上四處揉動着,接着又扯起了她的牛仔褲,不料被女子在臉上抓了一下,抓出幾條血凜子來。
李隨風怒了,怎麼現在誰都敢跟自己動手了,招來兩個狗腿子按住了少婦,掏出了自己的傢伙揉了幾下,一挺身子向少婦道:“給老子舔!”
“小子,你找死!”大漢怒吼了起來,身體拼命地掙動了起來,一頭一臉都是血,看起來猙獰而又兇悍。
李隨風伸手抄過了手槍,指向了大漢,向少婦喝吼道:“你特麼不舔,老子就一槍崩碎他的腦袋!”
少婦屈辱的淚水在眼眶中轉動着,大漢怒吼道:“小惠,他敢讓你舔,你就把他的小玩意咬掉!”
大漢的怒吼讓李隨風的身體一激靈,連傢伙都軟了下去,罵了一聲草,揮着手槍就用槍柄砸了下去,砸得大漢滿腦袋血流如注。
孫易這時也到了KTV的門口,掏錢付了出租車錢,看着裝修得豪華的門面,臉上盡是冷笑,推門走了出去,門口兩側的服務生和公主九十度鞠躬,大吼着歡迎光臨。
“馬上你們就不歡迎我了!”孫易說着在大堂裡看了一圈,正面供的是關公,純青銅製品,品相極好,真人般大小,特別是青龍偃月刀更是寒光閃閃。
香火極盛,下方的功德箱裡,紅紅的票子裝得半滿,怕是不下幾萬塊之多。
孫易大步走了過去,伸手扣住了純銅製成的青龍偃月刀,用力一拽,整個關公都倒了下來,砸在地上發出轟的巨響,腦袋都骨碌出老遠,一柄大刀也落到了孫易的手上。
大刀掄起來,重重地劈在了前臺上,把後面的小妹嚇得抱頭尖叫。
孫易拎着大刀一路闖進來,見什麼砸什麼,保安聽到動靜趕過來,手上的甩棍撐死五十公分,在兩米長的青龍偃月刀面前根本就遞不上招,反倒是被接連拍飛了好幾個。
本身就是個工藝品,刀身也脆,當孫易一刀劈碎了一面屏風之後,手上的長刀只剩下不到兩尺長的刀杆,當成了棍子用也不錯。
一頓棍子打下去,那些拿着甩棍或者鎬把的保安全部被打翻,每一個都是在膝關上捱了不輕重的一下子,傷得不重,一時半會還爬不起來。
這些保安只是一些外圍維持秩序的工作人員,真正的戰鬥力還是那些看場子的道上大混子,比如這家KTV鎮場子的就是道上很有名氣,以敢打敢拼又忠誠聞名的猛牛。
猛牛姓牛,自從打下猛牛這個外號之後,真實姓名早不不用了,猛牛正跟幾個兄弟在包間裡喝酒,聽到了動靜趕緊回去取槍,可是槍卻找不到了,工作人才告訴他被風少拿走了。
猛牛不光用槍,用刀也是一把好手,一把特意打製成的環首刀不知砍倒多少後起之秀,擋下過多少次麻煩,相信這次也不例外。
猛牛領着十餘名刺龍畫虎的大漢,抄着傢伙衝了出來,手上清一色都是雪亮的刀具,猛牛看着拎着一根銅杆四處亂砸的孫易,怒氣登時就上來了,也不打聽打聽這裡是誰在鎮場子。
猛牛掄起雪亮的環首刀就衝了上來,孫易也回過身來,一棍就砸了過來,刀棍相擊,發出一聲脆響,孫易手上的這根銅棍也只剩下不到一尺的一截,銅質較軟,遠遠無法與現代精工打製的環首刀相比。
孫易扔了手上無法再用的銅棍,伸手在後腰一拽,一把市場上常見的,用鋼鋸條磨製成的短刀出現在手上。
“小子,敢來這裡鬧事,也不打聽打聽是什麼背景,你特麼等死吧,我要把你剁碎了扔河裡餵魚!”
“用嘴就能殺人,還要刀幹什麼!”孫易冷冷地道。
猛牛獰笑了起來,“行,行,你特麼算條漢子!”
說着,猛牛掄刀就衝了過來,也沒打算讓別人幫手,今天不剁了他,都沒法跟國豪大哥交待。
孫易在林河鎮闖下不小的名頭,無非就是跟一些耍狠的地痞無賴爭雄,最牛逼的傳說就是跟當地的大混子武谷正面交鋒後又化敵爲友,像這種真刀真槍的正面拼殺,還是頭一次。
孫易的精神高度集中,就連猛牛胸前紋的關公線條變幻都看得一清二楚,那是種前所未有的,十分奇妙的感覺,似乎猛牛的刀子要砍向哪裡,用了幾分力氣都能夠感覺得出來。
孫易閃身躲過這一刀,趁勢從猛牛的身邊掃過,鋸刀磨製成的短刀從他的肋下滑過,直接就切進了骨縫裡,甚至沒有一丁點澀手的感覺,如同熱刀劃過黃油一樣輕鬆。
猛牛一刀劈了個空,這小子如同猴子一樣從身邊鑽了過去,怒吼一聲,扭身跟着再劈一刀,可是這一刀又劈了個空,因爲孫易已經闖進了人羣裡,短刀揚起,手起刀落,輕輕地在每個人的身上劃過。
直到最後一個,被孫易扣着脖子,膝蓋在後腰處一頂,胸口高高地鼓起,孫易揚起了刀就向他鼓起的胸口捅去,當看到這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臉上驚懼的神色,孫易暗自嘆了口氣,自己倒底不是道上混的料,下不了殺手。
手上的刀一偏,握着刀柄重重一拳頭砸到了他的胸口處,把他砸得胸口一塌,一口血像噴泉一樣噴起老高,一鬆手,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這個打手一口血噴出來,就像是約定好的信號一樣,猛牛等人的身上突然開始飆血,特別是猛牛,覺得肋下好像開了氣窗一樣,鮮血狂涌的時候,還有類似放氣一般的聲音,肚子裡頭着了火一樣,經驗豐富的他知道,這是內臟受了重傷。
最慘的一個是肚子被劃開,黃色的脂肪層都翻擠了出來,甚至能隔着一層薄薄的膜看到腸子正在一點點地向外擠出來。
這個倒黴的傢伙一捂肚子,腸子還是擠出來好大的一截,抱着肚子倒下去哀叫了起來。
猛牛全身的力氣都順着傷口流失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孫易,他怎麼也無法想到,這個年青人竟然有這樣的身手,特別是那把刀,竟然能快到這種地步。
這邊的打鬥說起來慢,實際也不過兩分鐘而已,這個時間段本身就沒什麼客人,有幾個也遠遠地看着,然後緊緊地關上門,事不關已高高掛起。
正在逼着孟惠給自己口的李隨風聽到動靜,隨便打發了一個小弟出去看看情況,這個小弟一探頭,正與孫易的目光相對,十幾個人瞬間重傷在他的手上,鮮血混合着內臟特有的腥味,讓孫易的殺氣升騰着。
嚇得這個小弟慘叫了一聲趕緊縮了回去,上回他可是捱過孫易揍的,那可是一次難忘的痛苦經歷。
“風少,風少,不好了,是那個人,上次掀了咱們車的那個人!”小弟一邊叫着,一邊趴在門口的小窗看着。
李隨風一驚,趕緊收起了傢伙,伸手抄起了手槍,瑪逼的,正好有事一次解決,不但搶自己的女人,還打了自己,幾十萬的車都差點廢掉,這個仇不能不報。
李隨風剛剛拿起槍,包廂的門就咣的一聲巨響整個脫離了下來,推着趴在門口觀望的小子拍了出去,正拍在牆壁,屎尿的騷臭味頓時瀰漫了整個包廂,倒黴蛋屎都被擠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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