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易覺得自己這是帶了一個祖宗出來,哪怕斯嘉麗是個血族,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可畢竟是一個有孕在身的孕婦,不得不小心對待。
而聰明的斯嘉麗經過那一天骨碌到一塊的經歷之後,敏銳地發現了孫易對自己的緊張,臉上露出了壞笑,一會要這個,一會又要那個,一會又要爬到最高的山頂上去看看。
孫易被弄得不厭其煩,卻又不得不小心對待,斯嘉麗已經吵着肚子疼了,還非要到山頂上去看看。
孫易有些頭疼地撓了撓腦袋,他身邊的女人還從來都沒有斯嘉麗這樣的,哪怕是看起來最柔弱的柳雙雙,也是在柔弱的外表下有着一顆堅韌的心,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孫易不開口,她寧可把自己累死也要咬着牙堅持下去。
像斯嘉麗這樣挾天子以令諸候,執拗得像個小孩子一樣的行爲就有些招人煩了,孫易還不能不當回事,要是換一種情況,孫易都懶得答理她。
找了兩根帶Y形的榆樹杈,在北方的森林裡頭,除了鐵樺木之外,最結實的就數榆木了,鐵樺木一般都生長在高山上,而且木質更剛硬,屬於寧折不彎的那種硬木,早年間都用它來做爬犁,不像榆木,除了硬之外還有一定的彈性,甚至好的榆木枝還可以用來製做弓臂。
兩根Y型的樹杈經過孫易的修理之後,再用木棍捆綁好,再鋪上幾根樹枝,把衣服向上頭一鋪,就做成了一個簡易的背架,在自己的身上背好感覺了一下,還不錯。
也就是斯嘉麗挺着大肚子,要不然的話直接向身上一扔揹着就走了,而且斯嘉麗有着西方人的那種大骨架,如果像柳雙雙那樣小巧玲瓏的話,直接把她擱到肩頭也行,斯嘉麗的屁股更圓更大,哪怕孫易的肩頭寬闊也放不下,只能用這種方式了。
斯嘉麗饒有興趣地看着孫易做出來的背架,看着一個小小的工具在孫易的手上飛愉快的成形,斯嘉麗的心裡頭有一種酸酸的感動,感性的女人總是容易在一些小事上感動。
“坐上來試試,不合適的話我再調整一下!”孫易背起了背架後道。
斯嘉麗甜甜地一笑,一偏身坐了上去,兩個變成了背對背,坐得穩穩當當,鋪上了衣服以後雖然稍有些咯屁股,但是斯嘉麗豐厚的脂肪就成了最完美的墊子。
孫易悶哼了一聲,然後站了起來,拎起了手上的短刀和鍋子之類的東西,“這東西沒有扶手,你坐穩了別摔着!”
“放心吧!”斯嘉麗一邊說着一邊偷笑着,甚至還有一些小小的成就感,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隻來自洪荒的猛獸一樣,每次與他相見,都是霸烈如火,連血族子爵都說殺就殺了,殺完之後血族竟然沒有瘋狂地報復他。
自己更是兩次被他強上,每次都要弄上好幾次,把她摧殘得相當痛苦,特別是第一次,那種粗暴的侵犯疼得她差點昏過去,紅腫得厲害,哪怕以她血族之身也休養了好幾天,第二次倒是品到了一點滋味,可是那種被強行侵犯的無助感和辱恥感讓她同樣好受不到哪裡去。
所以現在斯嘉麗的行爲完全就是報復,曾經那個狂暴霸烈的男人,現在還不是一樣要小心翼翼地對待自己,連一個不字都不敢說,她敢說,如果被血族同族看到的話,肯定會驚得把眼珠子掉出來。
正在前頭走着的孫易路過一片山葡萄林的時候挑着熟透的採了幾大把扔給後頭的斯嘉麗,斯嘉麗一邊欣賞着山間的美景一邊吃着葡萄,兩條白生生的小腿在背架外晃悠着,不時地用腳跟踢踢孫易的屁股讓他快點走。
以孫易現在的體力,要爬上一座陡峭的大山並不難,背上幾百斤的東西也不是問題,但是現在他必須要考慮到背後的斯嘉麗,每一步都必須走得穩穩當當,生怕自己一個立足不穩再摔到她。
如此一來消耗可就大了,孫易中間休息了幾次,隨後下意識地回憶起了九圖邪功,皮膚開始泛起微微的紅色,身體也漲大了一些,呼吸變得粗重有力,每一步下去,都像是在打樁一樣咚咚做響,遇到稍軟一點的地方,甚至直接就踩出一個深及腳踝的腳印出來,但是走得更穩了,像是履帶式的坦克一樣,步步向山上行去。
孫易後背上的斯嘉麗感覺到了不正常,趕緊出聲詢問,孫易悶聲悶氣地道:“沒事,你老實的坐着,九圖邪功一調運起來,氣血激盪,邪念頻發,所以你沒事少刺激我,把你的腳拿開,已經蹭到我的蛋了!”
斯嘉麗呸了一聲,卻趕緊縮回了腳,然後把鞋子套上,果然不敢亂動了,她是見過孫易施展九圖邪功時的那種狠勁,果然不敢再招惹他了。
孫易一口氣爬到了山頂上,這裡他從前來過,記得在山頂上,還有一處風化的石壁,那裡比較背風,最妙的是在這片背風的石壁後面,還有一處小小的泉眼,泉眼不大,是從石縫裡流出的水,在石壁前形成了一處只及膝深的小水池,水池中沒有任何淤泥,清澈見底,溢出來的水沿着山坡流出不到二十米遠便消失在泥土當中,而那一片的草木長得格外繁盛,那別是那一小片榛子林,更是果實累累,哪怕在山頂上,也比山下的早熟一些。
把斯嘉麗放下,孫易趴到了石縫處,連喝了十多口冰冷的控山水,仍然沒有壓下九圖邪功所帶來的邪火。
把衣服鋪在地上讓斯嘉麗坐好,看看已經西斜的太陽,再有兩個小時太陽就下山了,太陽一下山,山裡的氣溫立刻就會降下來,所以孫易要早些準備些乾柴和食物。
斯嘉麗坐在鋪好的衣服上,喝了幾口石縫中的水,甜甜的泉水讓她整個人都是精神一震,這水乾淨得堪比礦泉水。
孫易先鑽進了榛子林裡頭,一會功夫就採回來不少新鮮的榛子,榛子還沒有完全成熟,但是這個時候吃味道最好,去掉苦皮,捏開裡面的果殼,裡頭的果肉水份十足,透着山木中特有的清香。
孫易吃了一個,本想教斯嘉麗怎麼吃呢,卻見斯嘉麗整個臉都抽抽到了一起,手上還拿着一個剛剛咬過的榛子,連外頭的澀皮都沒有去掉。
這東西帶着果皮的時候是青綠色,毛茸茸的看着挺可愛還挺有食慾的,但是外頭的澀皮又苦又澀,像斯嘉麗這麼咬上一口還不把整個嘴都麻澀住。
孫易被她逗得哈哈地笑了兩聲,指了指自己吃過的那個榛子,帶着一溜笑聲又鑽進了榛子林裡頭。
斯嘉麗吐了好半天的口水,又用泉水漱了好一會的口才算是緩過來,再吃着水份十足,又香又脆的榛子果肉時,纔算是品出幾分滋味來。
過了一會,孫易拖着一大捆了木柴回來,手上還拎着兩隻野雞和只兔子,後頭的木柴上放着幾大捧的榛蘑。
北方的菌類當中首推的是猴頭,不過那東西野生的極爲稀少,能不能找到全靠運氣,次之就是松蘑,但是這附近沒有松林,還不太好找,所以孫易採的就是排名第三的榛蘑,淡淡的黃色顏色極正,看着就極有食物。
孫易點了火,把鍋架上,野雞兔子切成塊打了個水抄之後再下鍋裡頭炒,沒有油全靠雞肉和兔子肉本身的脂肪,炒得油汪汪的,然後放入一大把野蔥去肉腥味,頓時一股香氣撲面而來。
加上半鍋水,把洗淨的榛蘑扔了進去,再灑上一把鹽,把鍋蓋一扣就算完事,這種純正的野味根本就不需要味精來提味。
這一鍋食物還要燉上一會,忙活了半天,孫易非但沒有把自己的邪火壓下去,反而正盛了。
索性直接脫了衣服跳到了小水池裡頭,哪怕是在初夏,這山中池水仍然冰冷得厲害,刺骨如寒冬,水澆在身上只是涼了一些油皮,那股子邪火讓孫易的傢伙猙獰昂揚,直指天空。
斯嘉麗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直視着孫易的傢伙,臉都變紅了,孫易也沒當回事,連孩子都懷了還怕看一看嗎。
只是當斯嘉麗好奇地伸手拔拉兩下的時候,孫易的這股子邪火終於忍不住了,斯嘉麗生澀的動作還有尖利的犬齒刮滑更是讓孫易邪火上涌。
當兩人完事的時候,鍋裡的水已經燒乾了,差點糊了鍋,再添上一點水小小的燉上一會,拿着樹枝做成的筷子就準備開吃了。
斯嘉麗熟練地用筷子夾起了一塊雞肉放在眼前吹着,然後指了指蹲在地上的孫易道:“你就不能把褲子穿上嗎,看着你那東西還怎麼吃啊!”
孫易扭頭看看洗過正鋪在石頭上的溼衣服搖了搖頭,那衣服根本就沒法穿,然後混不在意地夾了一塊兔肉,“少扯了,你又不是沒直接吃過生的,吃都吃的,看兩眼怕什麼!”
一想到孫易將那東西甚至還有發射出來的東西都留在嘴裡甚至還吞了下去,斯嘉麗就忍不住乾嘔了一聲,哪怕那些粘粘的東西還有淡淡的,十分好味的清香氣,可是心理上仍然有作用。
“趕緊趁熱吃,慢慢習慣就好了!”孫易用筷子點了點面前的鐵鍋說道。
斯嘉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夾了一根蘑菇,只是仍然下意識地向孫易那個幾乎垂到地上的東西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