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許星向一個水坑裡頭一扔,頭也不回地就是投槍飛射出去,一個剛剛從草叢裡冒出來的武裝份子一頭栽倒了下去。
孫易拎着刺刀就奔了出去,又補了一刀徹底地將他結果掉,警惕地望向四周,並沒有其它人,這才稍鬆了一口氣。
把繳來的步槍和幾個彈匣一骨腦地扔給了許星,“你要靠自己了,在這裡掩護我們,我去接應老樑!”
“小心!”許星沒有再多說什麼。
“媽蛋啊,這次的生意咱們可是賠到姥姥家裡去了!”孫易笑罵了一句,然後一俯身,飛速狂奔了起來。
現在孫易有了經驗,忽左忽右,竄高伏低就像是一隻靈巧的猴子似的,幾串子彈掃過來都沒有打中自己。
只要被孫易從身邊三十米內擦過,一根投槍飛射過來,不死也是重傷。
十支投槍很快就用光了,孫易也撲到了自己的目標所在地,一挺裝着75發彈鼓的PPK輕機槍,這玩意他在毛子國的時候用過,還算熟悉,打槍沒準頭,全靠子彈堆。
孫易趴在一塊石頭上,向梁家輝做了一個撤的手勢,然後抱着輕機槍就是一通瘋狂的掃射,孫易雖說開槍不準,但是在他強大的力量控制下,卻可以把槍口穩定在一個精準的高度上,子彈幾乎就是貼着地面五十公分形成了一個扇面掃射了出去。
瞎貓碰死耗子的還真被他放翻了兩個,一時之間將對面的武裝份子全部壓得不敢擡頭,孫易搶的幾個手雷更是成爲了大殺器,在他的力量投擲下,簡直就是一個人形迫擊炮,趴在地上都能扔出五六十開外。
那些武裝份子耳聽着子彈在極近的距離啾啾地飛過,身周不時地有手雷轟轟炸響,擡頭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只能趴在地面上向四周掃射着子彈。
對於這種盲射,梁家輝根本就不理會,藉機補充了兩個彈夾,彎着腰向叢林的方向奔去,腿腳不靈活,但是跑得一點都不慢。
孫易換了一個彈鼓,在對方剛一擡頭的時候又是一梭子掃了過去,抱着輕機槍跟蘭搏似的邊打邊撤,他敢這麼幹也是有底氣了,換成一般情況下,這種行爲無疑就是找死,但是他的身後還一個前部隊狙擊兵王在呢,查缺補漏之下,倒是讓孫易安穩地退到了叢林當中。
向大樹的樹根底下一趴,倒是安穩了許多,飛射過來的子彈從頭頂掠過,或是打到樹幹上發出梆梆的顫響聲。
孫易這麼一衝突,一行三人幹掉了十幾個武裝份子,別看這個數目不起眼,可是對方一共也就四十多個武裝份子而已,如果說緝毒幹警那邊三十多個人還打不過對方二十多個,乾脆一頭撞死算了,還緝什麼毒。
槍聲響了小半天,等天擦黑的時候總算是停了下來,周圍不停地響起緝毒幹警的聲音。
許星這才摸出了衛星電話,見還能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他逃命的時候都沒忘了把衛星電話搶回來。
許星一邊拔打着電話一邊道:“被你幹掉的那個老頭倒是個人才,口技很厲害,學我的聲音學得跟真的一樣!”
孫易冷哼了一聲,“就是因爲他學得像真的,我在報信的時候差點被那些緝毒警幹掉!”
“這個……我們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許星尷尬地笑道,電話剛剛拔出去,那邊還沒有接通呢,簌簌的聲音響了起來,緊跟着幾支槍口頂了上來,看到對方是穿着黑衣服的特警,許星等人趕緊放下了手上的武器。
許星高聲叫道:“別開槍,我是警方臥底偵察員,我叫許星,這兩位都是我的同夥,你們的大隊長是知道這件事情的!”
許星的話音剛落,一隻大腳就踹了過來將他踹了個跟頭,槍口也頂到了腦袋上,那名特警眼中盡中殺器,扳擊也扣下了一大半,眼看着就要把許星的腦袋打爆了,孫易手上的刺刀飛射了出去。
刺刀刺穿了這名特警手臂,他身後的那名戰友剛剛轉移槍口,孫易已經握到了他的槍管上,用力地一扭,槍管變了形狀,跟着他也扣動了扳擊,九五式立刻就炸了膛,迸飛的零件把他自己炸得胸前一片血肉模糊。
“擦的,這是要殺人滅口啊!”孫易低喝了一聲,一腳把手臂受傷的那名特警踢昏了過去,伸手拔回了刺刀,“那個大隊長倒底靠不靠譜?瑪的,他要是不靠譜,咱們這回可是黃泥掉到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電話已經接通了,那名大隊長喂喂了幾聲,現在連許星也不敢確定了,這兩名特警見面不聽解釋就要殺人,可不就是要殺人滅口嗎。
孫易的聲音很大,對方也聽到了,微微一愣,“什麼殺人滅口?是許星嗎?你們在哪裡?”
“去尼瑪的,在哪裡也不能告訴你,老子一定會幹掉你的,王八蛋,警界敗類!”孫易一把搶過了衛星電話喝罵了幾聲,然後把電話一摔,掄起槍托就是狠砸了幾下,把衛星電話砸得粉碎。
大隊長看着手上已經沒了動靜的衛星電話心裡微微一沉,暗叫一聲不對勁,一邊派人搜捕看壓,一邊派人挨個清點自己的人手。
等那名手臂被傷,又被踢昏過去的特警醒過來的時候,他旁邊的戰友也醒了過來,胸前被迸飛的一個步槍零件刺進了胸口傷了內肺,還好不是太嚴重,只是不停地咳嗽吐着血沫,一時半會還不致命。
緝毒大隊的隊長聽明白了是怎麼回不,恨不得一腳踹死他,“那是我們的人,誰讓你動手的!”
“隊長,你看看兄弟們,死了七個,傷了十幾個啊!當時他們手上還有武器,我不得不小心啊!難道要我們都死了才甘心嗎!”這名特警虎目含淚,一把就將手上的槍給摔了。
大隊長回首看看滿營的傷兵,心裡更不是個滋味,這絕對是特警隊有史以來最慘烈的一次傷亡,但是大家都是好樣的,除了兩個被偷襲的,剩下的就沒有是後背中彈的。
大隊長也理解他們失去戰友的心情,一起摸爬滾打訓練出來的,就算是平日裡再不對付,可上了戰場,那就是同生共死的交情,不是兄弟勝似兄弟,可是現在看着他們一個個的倒下,誰的心裡也不好受。
就算是他們這些緝毒警,有的時候也會偷偷地下死手,斃上一兩個狠出一口氣,上下都知道怎麼回事,卻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只要不影響案子就行了。
大隊長擺了擺手,這事只能先放着了,等回了省城之後再說。
把那些武裝份子繳械看押起來,分開詢問才知道,首領在開戰第一時間就被幹掉了,就在那個木屋子裡頭,屍體已經破爛不堪了,是被火箭彈炸的,但是在他的身上還能看到一根短槍從胸口刺入,從後背探出來。
“他們可是幫了我們大忙,要不然的話,我們這次就要全軍覆沒了!”大隊長數了數被對方擊斃的人選,兩個手持火箭筒的,兩個手持輕機槍的,就憑這四樣武器,就夠他們喝一壺了。
所有的人,包括那些來幹活的農民全部被看押了起來,除了少量逃掉的武裝份子,這也算是一場大勝,由於傷亡慘重,再加上抓捕的犯罪份子也多,加上那些來農民還有提毒的技術人員,足足有近百號人,算上帶傷的,警方這裡纔不到三十號人,根本就押送不回去,大隊長當既立斷,立刻打電話回總部,請救更多的人員支援。
由於事件已經塵埃落定,省城警方立刻從附近的市抽調了數百名特警連夜進山,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事發現場。
躲在一個臨時搭起來的小窩棚裡頭,孫易用刺刀挑開了傷口,把深陷在肌肉裡的彈頭挑出來,柳雙雙雖然小臉蒼白,卻仍然鎮靜,手都沒有抖一下,把藥粉灑在傷口處,然後取出繃帶幫他纏好傷口。
許星也受了傷,卻沒有柳雙雙服務的待遇,還是梁家輝幫他處理的,現在柳雙雙把許星都給恨上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哥哪能受這種傷。
包紮完了傷口,孫易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一點白似乎也心疼極了,舔着他的手和身上,汗珠都被它舔了乾淨。
“好了好了小白,你那舌頭我實在是無福消受!”孫易按着一點白的大腦袋讓它趴好。
“這事絕不能這麼完了,必須要搞清楚那些警察爲什麼要殺我們!”孫易沉聲道。
許星搖了搖頭,“我覺得是個誤會,可惜你把電話給砸了,要不然的話我們現在還能打電話問問!”
“現在誰還能信任?”梁家輝問出了一個最爲關鍵的問題。
“緝毒隊的大隊長老耿就可以信任,他兒子死在了毒販的報復下,爲了這事老婆差點離婚,而且老耿也曾經遭過毒販的報復,差點用手榴彈跟毒販同歸於盡,現在他出門都是帶着手榴彈,我不認爲這樣的人會跟毒販有合作,就算是他想合作,毒販也不敢!”許星斬釘截鐵在道。
“我在當刑警的時候跟他有些交情,後來也有一些聯繫,一起喝過幾回酒,他人沒變,我敢用人格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