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三中中爆炸案?”孫易問道。
“沒錯,如果只是學生壓力大跳個樓,運作得好,學校內部都能壓下去,更何況死的那個也不是有多大能量的學生,所以周飛昇局長還大擺了一天宴席慶祝呢,我聽說,他當天就跟教育局的一個科員搞了整整一夜!”
孫易的眼睛一瞪,“還有這種事?”
閒哥嘿嘿一笑,“要我說,易哥你出手救他很不值啊,周飛原來就是一個鎮上的教師,就算是送的禮再重,可是沒根沒靠山的,幾個月就升到了局長,這根本就不正常!”
孫易的手指敲着洗漱臺,眯着眼睛琢磨着,最後沉聲道:“這事能幫到哪一步,還要看我那個朋友的意見,我不能替她做主!”
閒哥嘿嘿一笑道,“行,只要易哥有了主意,我再幫你跑跑,聯繫一下公檢法那邊的熟人看看有沒有操作的可能!”
孫易點了點頭,跟閒哥回去,然後吃了點飯,送走了閒哥。
“你去哪?”孫易在車裡問杜彩霞。
“唉,在市裡新買的房子也被封了,我沒地方可去了!”杜彩霞扭頭看了孫易,可憐得像一隻流浪的小狗。
孫易的心忍不住一軟,他能打能拼,身挨幾刀幾槍都不帶皺一下眉頭的,可偏偏在女人這裡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哪怕杜彩霞曾經背叛過他。
孫易去了名門開了一間標間,進了房孫易還沒等說話呢,杜彩霞就先去洗澡了,孫易捏了捏鼻子看着窗外的夜色,怎麼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呢。
片刻,匆匆洗了澡的杜彩霞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手上還拿着一個賓館準備的套套。
“不管你幫成什麼樣,我總要報答你,我就只剩下自己了,知道你嫌我髒了,用套套吧!”杜彩霞道,浴袍一解,熟悉的身體,渾圓、纖細、寬胯還有纖腿讓孫易不由得心中一熱,似乎又回到了一年前。
孫易甩了甩腦袋,笑着把套套接了過來扔到一邊,“你什麼時候見過我用這東西,現在用着很不習慣了!”
孫易按着杜彩霞的肩膀將她按坐在柔軟的牀上,臉色認真地道:“這件事我能幫你多少,主要看你的意見,我要把事情原本地跟你說一下!”
孫易說着,幫杜彩霞裹上浴巾,然後將周飛的事情一一說了個清楚,“雖然有些事是道聽途說,不過可信性還是很大的!現在你想怎麼做?”
杜彩霞捂着臉,無聲地抽泣着,淚水從指縫中流出,滿心的酸澀與悽苦,她甚至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孫易也沒有說話,摸出煙來給自己點了一支,然後坐在寬大的窗臺上看着窗外的流淌的燈河,他已經沒必要再去安慰杜彩霞了,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今天,她又必須做出選擇了。
杜彩霞突然鬆了手,擡頭緊緊地看着孫易,然後特別認真地問道:“如果當初我沒有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你會一直跟我走下去嗎?”
孫易一愣,沒有想到杜彩霞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他歪着頭想了好半天,“我不想騙你,你應該知道後來我跟其它女人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我身邊的哪一個女人,我都捨不得!”
杜彩霞慘然一笑,“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包括後來周飛的選擇,無論如何,他現在都是我丈夫了,他出了事,我不能不管,至於以後什麼樣,等他出來再說!”
“只是出來嗎?”孫易問道。
杜彩霞淡淡地一笑道:“難道還指望着他能官復原職嗎?只要出來,哪怕沒了公職,也比坐牢好!”
孫易點了點頭,“行,這事我明白了!”
說完孫易拿出了電話,跟閒哥把事一說,閒哥那頭卻嘆了口氣,“易哥,這事不是我幫忙了,剛剛我就打聽了一下,這事很不好辦,爆炸案雖然儘可能地壓在了市裡,卻是白千山市長親自過問的,現在這種情況,除非找白市長,否則的話找誰都不好使!”
“我草!”孫易忍不住罵了起來,掛了電話,揹着手在屋子裡轉了好幾圈,白雲的電話號已經找出來了,可是幾次都沒有拔出去。
他跟白雲的關係很單純,更像是可以廝瘋的朋友,又像是長期穩定的炮友,如果通過她的關係去找白千山,這一切就都變味了。
孫易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跳樓事件或許可以說是學生壓力過大,但是教室爆炸案卻不一樣,哪怕是一個高中學生,要製造這東西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準備。
一個學生或許可以因爲一時衝突跳了樓,甚至是殺了人,但是幾天的製做爆炸物的準備時間,足以將他們年青的熱血平息了,除非有什麼深仇大恨,而那是一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老師疼愛有佳,怎麼可能有深仇大恨呢,這事裡裡外外都透着古怪啊。
孫易拿起電話又打給了閒哥,問了一下這事什麼時候才能夠判下來。
閒哥告訴他,如果不考慮保留公職的話,哪怕是走從嚴從重的路子最後判下來也要兩三個月以後呢,時間還來得及。
孫易想在林市辦什麼事已經挺容易了,託了宋風的關係去看看周飛,宋飛好歹也是個教育局的領導,就算是關看守所也是單間,不用擔心被欺負。
看到孫易來了,周飛不客氣地接過了他遞過來的煙,看守所的所長跟宋風的關係不錯,也就沒有沒收,否則的話哪裡會允許他有自己的私產。
“孫易是吧,我知道你!”周飛給自己點了支菸,把腿搭到了桌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看守所還真不是人呆的,哪怕是在會客室裡,他也有一種自由般的感覺。
周飛現在毫不顧忌地談及自己,“是杜彩霞找你來的?呵呵,我知道你們從前是老相好,在鎮上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孫易挑了挑眉毛,這個周飛跟自己說這些倒底想表達些什麼?
周飛撣了撣菸灰,笑着道:“杜彩霞學歷夠高,人也漂亮,而且家底也夠好,能夠支持我一直往上走,我能夠一直走到市裡來,她是下了大力氣的,碰到這種女人,無論她之前有什麼,我都捏着鼻子認下了!”
孫易點了點頭,“所以你一當上局長,就馬上跟自己手下的科員搞上了?”
“現在誰不是這樣,我是倒了,如果不倒,這事就一直髮不了,你看看哪個倒臺的不都多多少少的帶一些這種事情!”周飛毫不以爲意地道。
孫易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從這個周飛的話,他覺得自己要救他有些多餘,倒不是他死不悔改,而是他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當官就可以理氣直壯的地搞女人了?更何況,他從來都沒把杜彩霞看在眼中,只是當成自己向上爬的工具罷了。
孫易起身推開椅子,面無表情地轉身就向外走,周飛一愣,剛剛還努力維持住的冷靜瞬間不見了,撲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孫易的大腿,“我知道是杜彩霞求你來救我的,你就救救我吧,這個鬼地方我是一天都不想再呆了,只要你能救了我,杜彩霞你想怎麼搞多行,就算是當着我的面搞我也裝做沒有看到!不不,我可以幫你們用攝像機拍下來,這樣看起來比較爽一些!”
孫易的臉陰沉得都要刮下霜來了,這個周飛也太沒有下限了。
也難怪了,他在幾個月的時間就從一名普通的中學教師一躍成爲一個市的教育局局長,跟孫易出奇的像,孫易也是在大半年就打下了這麼豐厚的身家。
區別就是這個周飛慾壑難填,而孫易則是小富既安,若不是杜彩霞求到自己的頭上來,他才懶得到林市來給周飛奔波。
孫易一甩腿,就把周飛踢出老遠,頭也不回地出了會客室,每個當班的獄警都送上一條中華煙,而所長和指導員那裡,更是送了一箱,相互再留個電話號,也就算是認識了。
出了看守所,孫易轉道去了市局,他跟市局的局長劉國裕有過那麼一面之緣,而且劉國裕是白千山的鐵桿支持者,當初自己在警局一口氣入翻了審訊的副局和幾名特警之後,在警局裡已經算是相當知名的人物了。
本來孫易就是來撞個大運了,他跟劉國裕堂堂市局局長並不熟,但是一報名,人家還真要見他了,這讓孫易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自己在市局局長這裡還沒這麼大的面子吧?
辦公室裡,寬大的班臺上分置着黨旗和國旗,身後是兩面更大的旗職,看起來莊嚴肅穆。
孫易十分不喜歡這種氣氛,笑着對正在批文件的劉國裕道:“在這種地方收紅包是會有壓力還是有偷情一樣的快感?”
孫易的話讓劉國裕再也板不下去了,推開了文件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孫易現在也不是一般人了,不是說弄就能弄的,而且他跟軍方的關係很好,林市一次,松江市一次,兩次攪風攪雨都是軍方的影子出現。
劉國裕先遞給孫易一根菸,然後親手給他點了,倒是讓孫易受寵若驚,趕緊推了回去,“我可得拍拍劉大局長的馬屁,以後犯事了,還請手下留情呢!”
“你可得了吧,我聽說你四處找人打聽周飛的事情?你要幹什麼?”劉國裕說話的時候肝都有些顫了,他可不希望松江市的事情發生在林市。
“沒事,就是受人之託,看看能不能把人撈出來!”孫易笑道。
劉國裕搖了搖頭,稍一沉吟首:“我知道你也是一個懂事知進退的人,官面上的話我也不多說了,周飛確實是被算計了,但是被算計得合情合理,無論是法理還是黨紀,都必須要處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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