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一品香再遇故人

成長 95 一品香再遇故人

一品香,汴京最大生意最興隆的酒樓,一品香之所以出名不僅僅是因爲有聞名天下的第一廚坐鎮於此,更因爲酒樓東面臨着東周龍脈水煙湖,這水煙湖環繞着整個東周皇宮,一品香卻佔了這大好的地利臨了一面水煙湖,汴京貴賈,爲了能沾一沾水煙湖的龍脈氣息,自然免不了時常光臨這水煙湖,不過這水煙湖的幕後老闆是何人卻無人得知,向來出面的卻是人稱秋掌櫃的男子。

一品香一共爲三層,它的佈局風格獨樹一幟,別的酒樓便是想要依照它的風格來佈局也不過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原因無它,整個酒樓裡的大到桌椅小到壁燈全是獨一無二的,這個獨一無二不僅僅是指造型別出心栽獨一無二,更是因爲大到桌椅小到壁燈所用的材料都是價值連城有銀子也未必能買得到的獨一無二,更別說,桌椅上的雕工據說出自於一品香的秋掌櫃之手,三面牆上的或手繪或浸染的圖畫也是出自秋掌櫃之手,其中一副錦繡河山圖曾得當朝太傅感嘆爲此畫只應天上有!

連當朝太傅都對此而感嘆,於是乎,便是不爲沾沾這水煙湖的龍脈氣息,僅爲了一睹這錦繡河山圖而來的人也是絡繹不絕,這一品香也因此更爲出名,當然,太傅此舉雖說是錦上添花,但人家也是有實力擺在那,不容你不服的!

一樓爲大廳,不曾設雅間包廂,大廳中央是盤旋而上的樓梯,樓梯也是與衆不同的風格,鋪着上好的據說來自異域的地毯,扶梯被設計成蜿蜒盤旋上升的紫騰花。大廳的吊頂上垂着一盞據說鑲嵌了一百八十顆來自苦海海域的明珠的琉璃燈,整個燈座被雕琢成一朵妖冶異常的花卻無人識得此花是爲何花,燈座是由一塊天然的藍玉雕琢而成,因此每朵花瓣都是藍中透亮,層層疊疊給人以無限炫麗的色彩刺激,而最中的花朵中間卻鑲嵌了一顆有如雞蛋般大小的黑寶石,愈發讓這朵‘花燈’顯得神秘異常。

除去這個不算,據說一品香每一張桌椅都是用最好的黃花梨木打造,單是這價值,已遠非尋常商人所能負擔得起的。

踏進一品香的瞬間,楚輕歌就不由扁了扁嘴,這風格這招搖之極的裝飾,這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暴發戶的獨有品味,當真像極了一個人啊!

察覺到小丫頭脣角勾勒出的笑意,楚謨遠不由勾了頭問:“歌兒,你熟悉這裡?”

楚輕歌點頭復又搖頭:“這風格這品味歌兒是很熟悉,但是不是歌兒認識的那個人卻還很難說,不過……”她擡頭看了看頭頂那盞招搖得恨不能讓人據爲已有的花燈,暗自在心中說了一句師傅常說的話:你丫就是個滿身銅臭味的暴發戶!

“不過什麼?”楚謨遠怎麼看都覺得小丫頭脣角的笑意似乎越來越詭異,看來這很是神秘的一品香的秋掌櫃,小丫頭定是認識無疑的,若換做以前,他還會覺得不可思議,但現在,小丫頭身子裡附着的是秦淺歌的靈魂,這一切也就變得沒什麼不可能的了。

楚輕歌瞄了瞄頭頂上那招搖之極的花燈,回道:“這一品香的掌櫃,和歌兒認識的某人的品味百分百符合,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歌兒認識的人。”而且這個某人,還欠着她一筆債未還!

在心中默默補上這一句,她不由想,若然這一品香的掌櫃,真是那人,那寧家人找上他合作豈不等同將他們自個乖乖的送上門來了,真正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二位可是楚王和長樂小郡主?”一白麪須淨穿着一襲與衆不同制服露着招牌笑的店小二走過來,熱情卻又並不給人有諂媚感覺的適中態度。

呃,果然是那人向來有的招牌笑,看着店小二露出八顆門牙的招牌笑,楚輕歌挑眉,這一下她可以肯定這一品香的掌櫃絕對是那個欠了她一大筆債的某人無疑!

楚謨遠點頭回復:“正是。”

“二位這邊請,寧公子已等候多時。”店小二將腰一彎,完美無缺的恭迎之姿。

楚輕歌輕輕扯住楚謨遠,定定看着店小二道:“你們掌櫃的在哪?”

店小二一愣馬上又以招牌笑回答她:“郡主,無論來客是誰,咱們掌櫃向不見客,抱歉!”掌櫃的脾氣不好是事實,就算是皇上來了,他不願見也不會見,雖然眼前這兩位身份很是尊貴,但他可不敢破掌櫃的先例帶着這二人去見掌櫃。

楚輕歌也不生氣,只道:“沒關係,勞煩小二先去稟報你們掌櫃一聲,就說當年大明湖畔的某人來收債了,你們掌櫃若是聽到這一句還不肯見本郡主便也罷了。”

店小二心中又是一怔,復又想通報一下倒是沒什麼,至於見還是不見還是掌櫃說了算,於是他便略一彎腰:“請王爺和郡主稍等,小的這就去通稟掌櫃的。”

看着店小二飛一般的順着樓梯上了三樓,楚輕歌更加可以確定這一品香的掌櫃就是某個欠了好一大筆債的某人,因爲某人的習慣就是喜歡站在最高的地方,美其名曰:“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三樓最雅緻也最奢華的房間裡,某上妖孽男子正一點也不優雅的斜倚着窗畔,看着窗下風平浪靜的水煙湖,內心感嘆着度日如年這等着人出身還債自由被拘的日子可真是難熬得緊,門外傳來敲門聲:“公子,長樂小郡主要見您一面。”

長樂小郡主,什麼玩意!

“不見!”男人冷冷吐出兩個字。

店小二對於房門裡公子的回答早就見怪不怪習以爲常了,他不慌不忙繼續道:“長樂小郡主讓小的轉述公子一句,當年大明湖畔的某人來收債了,小郡說公子您聽了這一句還不肯見便也罷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妖孽男子猛然起身打開房門。

店小二隻覺眼前一亮,不由在心中暗自嘀咕,公子您太妖孽了,還是不要出門禍害世人的好!

腹誹歸腹誹,店小二還是很盡責一字一眼的道:“郡主說,當年大明湖畔的某人來收債了,公子您見還……?”

最後那兩個不見沒有說出來,因爲他眼前一閃,原本在他面前的妖孽公子已然沒了身影,顯然是去見長樂小郡主了。

真正奇怪了,公子向來是天塌下來還有別人頂着的淡然個性,今兒怎重生這般激動?難不成那小長樂郡主是公子的……不對不對,長樂小郡主那麼小,怎麼可能是公子的心儀之人,可這長樂小郡主究竟和公子有什麼關聯呢?

店小二一邊摸着腦袋一邊揣着疑問下了樓。

一樓大廳,一聲飽含驚喜和興奮的聲音自樓上傳下,“丫頭,是你嗎?”

衆人引頸望去,只見一個藍衣男子自樓上飛奔而下,一張足以傾倒衆生的妖孽容顏引得衆人無一不欣然感嘆,唯有楚輕歌在看到這張妖孽之顏時嘴角暗暗一扁,居然當真是這個極度自戀的男人!

可是爲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還成爲了一品香的掌櫃?難不成他的惡趣味改成當酒樓掌櫃了?

正想着,藍衣男子已然風一般的撲過來,桃花眼先是定定的圍着楚輕歌打量了一整圈,邊打量邊嘖嘖搖頭:“丫頭,真的是你?怎麼這麼久纔出現?害我白白等了兩年!”

楚輕歌嘴角一勾,伸出小手:“還來,還了債我再和你細說。”

藍衣男子沒好氣的白她一眼,嘴裡不由嘀咕:“果然是你,這吝嗇孤寒的性子簡直就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物以類聚果然是沒有錯的,丫頭,走,跟我上去,到了上面咱們再好好聊。”

說完他極自然的去牽楚輕歌的手,卻沒想到撲了個空,他看看撲空了的手,再看看一邊牽着小丫頭一臉她是我的表情的男人瞭然一笑,瞪了眼還在盯着他看的衆人轉身往樓上行去。

楚謨遠牽着小丫頭的手緊緊跟上。

直到三人的身影消失,一樓大廳的客人方小聲議論起來。

“原來秋掌櫃和楚王是認識的,你們說,這一品香的東家會不會就是楚王?”

“怎麼可能,王爺是什麼身份,他豈會在意這區區一家酒樓。”

“叫我說,秋掌櫃的似乎和王爺並沒有什麼交情,倒像是和長樂小郡主有交情。”

“聽說這長樂小郡主可不得了,連太書院的辛院正都甘拜下風呢!”

“那是,你們也不想想,王爺是何等人物,他的女兒,自然也是與衆不同的!”

……

“丫頭,他是誰?”藍衣男子斜了一眼楚謨遠,暗自點頭,不錯不錯,丫頭的眼光倒是比從前有長進多了,這個男人,有氣勢有氣場,一看就知頂天立地能將保護好丫頭,比丫頭從前認識的那個帝修夜好太多了,想到帝修夜,他又不禁皺眉,這個該死的男人,對丫頭做了那些之後,還能厚顏無恥的安然活着,當真也是一朵奇葩!

想到奇葩,他又想到某個全然沒有良心將他扔在這裡的某個女人,他不由自主的綻出一抹微笑,呸呸呸,帝修夜那個人渣兼賤男,怎麼能稱之爲奇葩呢!那簡直就是玷辱了自己心中永遠的女神!

看着男人臉上的微笑,楚輕歌不禁搖頭,沒救了!

“宗少軒,你什麼時候改行當掌櫃了?這店是你的?那想必你現在有錢還我了吧?”緩緩打量四周的環境之後,楚輕歌伸出手,看他這樣子,想必是賺得盆薄鉢滿的了,還是乘着他有銀子還債的時候把他欠自己的討回來,否則以他這敗家的性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又變成一貧如洗的窮光蛋,到那時再想討債可就難了!

宗少軒聞言俊臉一黑,沒良心的小丫頭,和她那個師傅一個德性,鑽到錢眼裡去了!這麼久不見,一見就提錢,真是的!

“丫頭,你怎麼能這麼沒良心,想我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堂堂宗家……”

“打住,宗少軒,不還銀子我可就走了。”楚輕歌猛然打斷宗少軒有如師傅所說的黃河長江滔滔不絕的話,兩年多不見,某個極度自戀的男人自戀的傾向不但沒有隨着時間流逝而流逝,反而愈發有更嚴重的傾向,可悲可嘆啊!

宗少軒猛然住了嘴,小丫頭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她說走那就是真的要走,沒良心的小丫頭,就是吃定了自己,哼!

“這整個一品香酒樓都是替丫頭你打理的,生意這麼好,夠還債了吧?”半是悻悻半是不無自得的看着小丫頭,哼,小丫頭就會跟她師傅一樣看扁自己,也不想想,在沒有來到這個破大陸之前,他可是首屈一指的經商鬼才!

呃!

這個一品香是他用來給自己還債的?

也就是說,這一品香無人得知的幕後老闆就是自己?

楚輕歌的大腦開始無比興奮和激動起來……

楚謨遠聞言也不由挑眉,雖然目前還不知道眼前這個妖孽之極的男人和歌兒之間究竟是有着怎樣的淵源,但有一點他可以肯定,這個叫宗少軒的男人對他的小丫頭並無覬覦之心,這一點,足以讓他安心看着這個男人和歌兒看信曖昧之極的對話卻並不吃醋和不滿。

“宗少軒,你確定這整個一品香都是給我的?”楚輕歌冷靜下來又覺得有不對的地方,以宗少軒的性子,怎麼可能突然變得這麼大方起來,正所謂,物極必反近而妖,他肯定不會這麼好心眼的!

宗少軒在楚輕歌滿是疑慮的眼光下極不自然的心虛的哈哈兩聲:“丫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這一品香說是給你的就是給你的。丫頭,你怎麼現在纔出現?還有你現在的身份,又是什麼?這個男人,又是誰?”

見他一臉心虛,心知他定然有所隱瞞,楚輕歌也不再追問,反正,到最後,他還是會說出來的。只是,他在這東周兩年,居然連楚謨遠都不認識,當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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