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廳。
即墨流年客氣地請安若海入座,“安總管,今日怎麼得閒到本王這裡來?”
安若海一笑,“咱家聽聞錦華園裡的荷花長得不錯,特意偷得空閒過來看看。”
一聽這話風,即墨流年就已經猜到事情不太對。
這位是什麼人,皇宮大總管,平日裡幾乎是寸步不離父王左右,這會兒怎麼會有空到這裡來?
與對方目光一對,即墨流年當即起身,“即然如此,本王就帶總管過去看看。”
“王爺,請!”
安若海站直身,向他行了一禮。
二人就一前一後地行出廳來,穿廊過院行到後花園附近。
安若海一擡手,隨行的兩個小太監立刻就停下腳步,即墨流年知道他有話要說,當即向跟過來的手下襬擺手。
“去,給總管大人端杯茶來。”
手下盡退,只剩二人站在荷花初綻的池前。
遠處,傳來元寶的笑聲。
安若海擡起臉,隔着蓮池看向正與景兒追逐的那個孩子。
“如果咱家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孩子應該是王爺的乾兒子吧?那日出口成章……真是聰明非常。”
即墨流年微眯着眼睛注視着元寶,一笑,“總管大人有話就直說吧。”
“其實……”安若海略一沉吟,“王爺天縱之才,文武雙全,他日如果有了子嗣,必然也是非同凡想……以咱家之見,王爺即然這麼喜歡孩子,何不……尋一門當戶對的聰慧女子,自己生是一個,豈不是更好?”
怪不得這位大忙人有空來他這裡看荷花,敢情是爲了這事。
即墨流年的目光依舊盯在元寶身上。
“是他讓你來的?”
這個他,當然就是指皇上。
安若海譏譏一笑,“是咱家自己想來。”
“那就多謝大總管關心。”即墨流年背起雙手,“本王除了川兒,誰也不要!”
安若海面露苦色,“王爺,您……這是何苦呢?”
這一會兒,可是皇上特意派他來探探即墨流年口風。
五年過去,這位怎麼就在秦川這一顆樹上吊死了呢!
苦?
即墨流年揚脣,“本王甘之若怡!”
安若海還要再說什麼,元寶已經看到這邊的即墨流年。
“乾爹!”
小傢伙立刻就歡呼着向着二人的方向跑過來,彎身將小傢伙從地上抱起,即墨流年擡手幫他擦擦額側跑出來的細汗。
“玩什麼呢?!”
元寶擡起手中握着的一隻蓮蓬,“景兒姐姐說,這是池裡最早結的一顆蓮蓬,我想和乾爹、孃親一起吃。”
安若海不便再說什麼,只能嘆了口氣。
“今晚皇上在御花園裡設賞燈宴,放荷花燈,王爺別去晚了。”
小傢伙一聽,頓時來了興致,“荷花燈是什麼?”
“就是用紙做的花燈,可以在河上漂流而行。”安若海笑着解釋,“到時候,無數燈盞在河上漂流,場面壯觀有趣,小王爺如果想去,就讓王爺帶你一起入宮吧,皇上可是很想您呢!”
生怕即墨流年不肯去,安若海只是力勸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