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離開之後,旺財就是即墨流年最重要的念想,現在他竟然把它也丟了,此時,即墨流年的心情比這天氣還要陰沉。
那隻小豬聰明,但是它到底不過是隻豬而已。
如果它能回去肯定早已經回去,這麼久沒有消息,只怕已經是凶多吉少。
這一點,兩個人都很清楚——
跑啊跑啊,秦川用力地奔跑……
可是,身後男人的身影如影隨形,怎麼甩也甩不掉。
看到河水,她奮力向裡一跳,結果河水一下子變成了一片綠綠的高草,秦川跌在草地上。
身上並不疼,她起身再逃,男人卻已經飛撲過來,將她壓在身上。
“看你還往哪裡跑?!”
他抓着她的兩手,邪笑,臉就向她湊過來。
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臉。
她動彈不得,張嘴想要咬他,還未動口,他的脣已經覆過來蓋住她的,然後就是一個讓人窒息地深吻……
身下的草地不時何時已經變成柔軟的牀鋪,男人俯在她胸口吻着,整個人都覆在她身上,身體赤|裸。
而她,也同樣一絲不着。
他們正在做的,是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
“川兒?”
男人喚着她的名字,從她的胸口擡起臉。
不等她看清那人是誰。
……
“先生!秦先生!”
門被人急急拍響,秦川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是熟悉的牀帳,身上是她的薄被,她的中衣還套在身上,卻已經被汗水打溼。
秦川喘了口氣,低低地罵了一聲,揭被站起身來。
“出了什麼事?”
“有人吃了店裡的藥丸,發病暈倒了,現在那家的家人正在店門前大哭大鬧呢!”
門外,是陸先生急切的聲音。
“我馬上就來!”
秦川對着門外答應一聲,一把扯開衣帶。
換下身上溼漉漉的中衣,她迅速穿戴整齊,來到前廳。
前廳裡,果然圍了一大羣里人。
店裡都已經快要被人擠滿,門外也是圍得裡三層外三層。
“黑心的藥店,賣得假藥,毒死了我的男人……我要告你們……你們這些沒良心的奸商啊……”
還未進廳,就聽到一個女人尖細地哭罵聲。
看到她過來,陸先生忙着分開衆人,讓她進來。
秦川走進人羣,一眼就看到藥店正中坐着一個婦人,懷裡抱着一個半躺着的中年男人。
男人身上套着青布衣衫,頭臉被一塊白帕子蓋着,帕子一角露出他發青的嘴脣,脣角還有暗紅色的血跡,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樣。
“他買了什麼藥?”秦川問。
“是治咳嗽的藥丸。”一個小二哆嗦着回答,“他們……他們買了十粒,男人當下就吃了一粒……還……還沒走到門口就抽筋吐了白沫……”
藥正是這個小二賣給二人的,現在出了人命,他也是嚇得臉色蒼白。
這些藥丸都是她隨秦先生學醫之後,親自配製,治咳嗽的藥丸不過就是尋常草藥,吃了最多就是拉拉肚子,怎麼也不可能出現中毒的情況。
目光掃過男人腳上那雙華貴的繡紋鹿靴,秦川眼中已經閃過異色。
一個穿短衣的窮人,穿得起這種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