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武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這一點我相當確信,我想他之所以說剛纔番話,無非是想拉攏我,繼而從我這裡得到那件東西的線索全文字小說。
從當初蕭雯告訴我的內幕來看,四家各掌握着妖文文字的翻譯方法,這麼說來,聶武隆這次雖然沒有得到書,但不免還是需要他參與翻譯,如此一來,下一次行動怕也少不了他。
我想,可能正是因爲這個原因,聶武隆雖然很想從我這裡得知那件東西的線索,但也不想把我逼急了,故而纔沒有像上次那樣威逼利誘。
想到這裡,我覺得自己似乎太功利了,總把別人想得太壞,總以爲別人和我交往都是爲了利益,這樣貌似不太好。
我暗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倒是應了那句“人老成jing”的話。
我想不管怎樣,防人之心不可無,畢竟這個世界不是天堂。再來,那件東西現在還沒影兒,不宜急於找人合作。
走在路上,一輛車忽然停在了我旁邊。車窗落下,車裡的人衝我微微一笑,道:“汪先生,上車吧。”車裡坐的是蕭雯。
我也樂意搭個順風車,也好省個幾十塊的打車費,畢竟現在的錢不好掙。
上車後,車繼續行駛而去,我道:“你這是幹什麼去了”
蕭雯道:“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我下意識地想說你怎麼知道我在哪裡,但轉念一想,以蕭家的勢力,找個把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想到這裡,我道:“找我什麼事”
蕭雯道:“去了就知道了全文字小說。”
路上我和蕭雯說起了刺刀的事,蕭雯露出一絲黯然,坦言刺刀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這麼犧牲了很可惜,不過刺刀完成了自己的任務,死得其所。
我又問起了妖文翻譯的情況,蕭雯說正在進行中,要全部翻譯出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說話間,車行駛到了一豪華會所外。會所外的停車場上豪車雲集,貴胄名流走動,顯然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地方。
我隨蕭雯下了車,向會所中走去。途中,我問蕭雯道:“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蕭雯微微一笑,道:“來參加一個舞會走吧”
說話間,我和蕭雯走進廳堂。
此時,廳堂之中站滿了人,男男女女,每個人手裡都端着紅酒,三三兩兩站在一起交談。這些人一身名牌,爭奇鬥豔,一股驕奢之氣迎面撲來。反觀我一身廉價的草根打扮,與周圍顯得格格不入。
我跟着蕭雯走進人羣。
一見到蕭雯,周圍的人立刻上前打招呼,一臉諂媚。但當這些人看到我時,眼神立刻充滿了嫌惡,露出一種鄙夷的神sè。
周圍的眼光讓我很不舒服,同時,看着眼前這些人,我心裡不禁涌起一股憤怒,心說什麼狗屁共同富裕,看看眼前這些權貴,個個生活糜爛思想窮極奢華之能事,相反在遙遠的山區,吃不飽穿不暖的孩子們還在簡陋的學堂裡念着我愛我的祖國,這是多麼可笑多麼諷刺的一件事
蕭雯在人羣中施展着自己的交際手段,與人談笑風生,遊刃有餘。而我找了個yin暗的角落,靜靜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他們虛僞的嘴臉好看的小說。
不多時,廳堂中的燈光黯淡下來,舞曲奏響,男男女女摟在一起開始跳舞,顯得如此曖昧。
蕭雯向我邀舞,道:“陪我跳支舞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道:“我不會”
雖然如此,蕭雯還是把我硬拉入了舞池。
我一直認爲喝酒喝到微醺纔是一種享受,因爲在這種狀態下,人既不會失態,也不會太慫,這是一種微妙的平衡。
此時的蕭雯就處於這種狀態。那種女人的柔媚表現得淋漓盡致,尤其是蕭雯這種漂亮的女人。
那流轉的眼波,美麗的面孔,如蘭的氣息,微微的醉意,凝視着你,此時此刻,隱隱中似有一股小小的曖昧,撓動着你的心絃。
我不是柳下惠,也不是聖人,我他媽的是個正常的男人,摟着這麼個漂亮的女人,要說沒心動,我自己都不信。但我也深知癩蛤蟆吃不了天鵝肉的道理,這種心動不過是男人的本能罷了。
我實在受不了廳堂裡糜爛的氛圍,舞會還沒結束我就離開了會所。另外,我離開時並沒有和蕭雯打招呼。
出來時,已經是晚上,華燈初上,我一個人走在街上,感覺外面的空氣好清新,再沒有了在會所裡那種束縛感,很放鬆。
不知不覺回到了小區。我回到門前,掏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忽然死三八的門忽然打開了。
“喂,你等等。”死三八道。
我轉身看去,就見死三八遞過來一個塑料袋,裡面裝着一條魚,和我親愛的小魚長得很像好看的小說。
死三八道:“我不是故意的,最近我有些事,忘了給魚餵食了,現在買一條還你。”
現在一看見魚我心情就不好,淡淡道:“不用了,我把魚缸都摔了,你自己喂吧。”說完,進屋關上了門。
我本以爲死三八會發飆,像上次那樣蹂躪我的門,但死三八並沒有,這讓我有些意外。
我自嘲地笑了笑,洗洗睡了。
第二天我都呆在家裡,一會兒看電視,一會兒上網,無聊得很。到晚上,我吃了碗泡麪,正準備睡了,忽然門鈴響了。
剛一開門,死三八就推門闖了進來,把一個魚缸放到了我桌上,魚缸裡養着那條和我親愛小魚很像的魚。
我正想說把魚缸拿走,但話還沒說出口,死三八忽然一個耳光扇了過來,啪地一聲,打得我的臉火辣辣的疼。
我他媽的覺得莫名其妙,怒火衝冠,正要發飆,卻被死三八一路拉上了天台。
一上天台我就虛了。nǎinǎi的,這死三八不按常理出牌,拉我上這裡該不會是要對我不利吧。
想到這裡,我趕緊甩脫死三八的手,怒道:“放開的要幹什麼”
死三八沒有回答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天台邊緣,坐了下來,拿起地上啤酒易拉罐喝了起來。
我這才發現死三八旁邊放着一箱啤酒易拉罐,已經喝了一半了。
nǎinǎi的,我就說剛纔爲什麼死三八一身酒氣呢,原來在這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