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剛剛從背後明星中抽出的雷槍實際上就是岡格尼爾,被雷電環繞遮掩的岡格尼爾到海拉的面前時,海拉就明白了到底該怎麼進行下一步戰鬥。
兩人完成了一次無言的配合,現在胸口被貫穿的滅霸也等不來下一個拯救他的異世界同位體。
滅霸扔掉了手中的戰刀,顫抖着扶着自己的星空王座,卻沒能再坐上去。
王座被滅霸丟給了羅夏,而他就像是彌留之際迴光返照一般提起了一口氣。
“我再也見不到她了……”
滅霸是個無情,殘忍,卑鄙的人,充滿死亡概念。但現在他的口中帶着無限的懷戀,那就像是彌留之際的其言也善。
羅夏問道:“死亡女士嗎?”
死亡女神是滅霸的所愛,宇宙中所有生命終止的具體形式的顯像化。在女性方面,她受到Thanos的愛戴,他願意爲她做任何事情。
“當這個世界發生劇變之後,我就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死亡與滅霸總是在不停的分分合合,但他們永遠不會分手,但現在,死亡已經徹底離開了這個宇宙。
羅夏這時候坐在了滅霸的王座上,扣掉了滅霸頭上的心靈寶石就與滅霸漂浮在宇宙中,看着星辰寂滅。
“對了,我能問問你的計劃嗎?既然你通曉永恆之族所有的神之哲理,那爲什麼還要屠殺種羣的一半?你不知道一半的生物數量擁有最大增長速率嗎?”
“是啊,所以他們又會回到最大的種羣數量。我愛她……”
羅夏不由得心裡一寒,滅霸真的沒學過生物學嗎?
或許換一種想法,屠殺一半的種羣給了這個種羣的可持續發展,當然是對滅霸來說的可持續發展,這樣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再來這個星球,爲死亡送上自己的愛意。
“那你真該死……”
羅夏的眼神變得不善,他決定給滅霸一個終極教訓。
“喂,韋德?要來看看滅霸嗎?放心,他快要死了。放心,在你爹地允許之前,他是回不到死亡懷抱的。”
“我馬上到!”
死侍說着話,就看到周圍空間閃爍,死侍舉着電話,胯間夾着槍,身上帶着大大小小几十個彈孔還不願意放下另一隻手的怪異生物。
“呃……”
死侍抓着自己的喉嚨,掙扎着對羅夏伸出了手。
好像死侍沒有在宇宙生存的能力,羅夏打了個響指用現實寶石更改了死侍身上的規則。
“呼~差點憋死我。對了,你要來點嗎?這是我搶來的薩芬幼蟲,它分泌出來的液體據說是整個宇宙最好的酒,就是喝多了容易變異。”
說着,死侍將嘴放到幼蟲上,深深嘬了一口。
看着琥珀色的液體從自己的胸口彈孔中逸散了出來,死侍連忙招着手將其聚攏,然後再將這些液體喝下。
隨着胸口的傷勢有癒合的趨勢,死侍立馬掏出匕首在胸口開了一個更大的洞,開始了液體的自我循環。
直到自愈能力快過了他的切割,這才讓死侍停下了自斟自飲的行爲。
然而死侍想要走動,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行動能力。
想要在宇宙中狗刨遊動,但沒有絲毫的接力點,死侍根本沒有辦法行動。
“(#`O′)!再來點規則改變!”
羅夏指了指死侍的下半身,說道:“我早就改好了,只不過你沒有腿和嗯嗯了。”
死侍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腰帶一下的身體全都消失了,死侍的腰帶裡內置空間傳送設備,但並不穩定,無法選擇性的調節移動地點,甚至會選擇性地移動身體的一些部位。
現在死侍的下半身不知道還掛在哪顆樹上,那個什麼幼蟲的體液喝的太多,他根本感受不到下半身已經沒了。
直接一腳把死侍踹向了滅霸,死侍笑嘻嘻的爬上了滅霸的身體。
死侍割掉了自己變異成三條的舌頭,塞進了滅霸胸口的空洞替他止血,含糊的說道:“電索,我們得談談了。”
這時候的羅夏才讓克里格從相位空間中出來,其餘的艦隊已經開始追殺剩餘的滅霸殘軍,全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在滅霸的星空王座上坐穩,羅夏非常滿意這把椅子的性能,又變回了右手拄着腦袋的鹹魚模式。
將心靈寶石朝後遞給了亞當,亞當以爲這是讓自己收容這件物品,正準備讓克里格將寶石帶回泰拉瑞亞時,羅夏阻止了他。
“你們把這顆寶石吸收了吧。”
克里格本身就具有心靈網絡,他們的性格和培養方式讓他們在心靈網絡的共享能力下可以有最迅猛的暴兵能力。可同樣因爲這是一種純粹的心靈網絡,近乎未曾被污染的心靈網絡讓他們對外來的思維侵略不具有任何的辨識能力。
小心墨菲斯托和擔憂滅霸的心靈操控是同樣的原因,現在只要克里格能將這顆寶石融入克里格的心靈網絡,那麼他們最後的弱點也會被完全彌補。伸手招來永恆之槍,羅夏打開了通往阿斯加德的傳送門。
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要去接調查兵團了,他們孤身在阿斯加德,讓海拉這麼快的掌握阿斯加德爲羅夏送來援手功不可沒。
操控着星空王座,羅夏就像是一隻老鹹魚一樣,緩緩靠近了傳送門。
然而無意間的擡頭讓羅夏猛地打了個激靈,從王座上站了起來,也幾乎是下意識的丟掉了手中的永恆之槍。
因爲對面一個鬚髮皆白的老傢伙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那微笑讓羅夏想起了沉默的羔羊,裡面的漢尼拔也是這樣,沉着、冷靜、知識淵博而又足智多謀的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獵物。
羅夏回頭看向了海拉,卻沒想到海拉彆扭的轉過了頭。
“哦,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我已經感受過很多次你的意圖了。”
“我的武器還好用吧?就是得瞄準,它才能貫穿敵人。”
奧丁就像是個熱情的鄰居,隔着名爲傳送門的窗戶與羅夏打着招呼。說起武器,就像是借用了鄰居的除草機一般,熱情的鄰居介紹着自己精心維護的除草機有什麼特殊的小毛病。
“別站着了,仙宮已經準備好了晚宴,你們勝利了,不是嗎!”
奧丁邀請着羅夏,然而繃緊了身體的羅夏一步都邁不出去。
“你朋友已經入席了,還有幾個不聽話的孩子,他們把我的後花園搞得一團糟……”
奧丁讓開了位置,讓羅夏能夠看到仙宮深處,那裡的艾爾文正襟危坐,正在與對面的弗麗嘉交流着。而在感受到羅夏的眼神之後,艾爾文迅速的迴應了一個視線。
‘沒有危險?’
艾爾文與羅夏的交流非常短暫,但給了羅夏一個明確的迴應。可是一個眼神也只能看出來這些了。
亞當握着心靈寶石正想與艾爾文溝通,奧丁卻又站了回來,阻擋住了亞當的聯繫。
深不可測是羅夏對奧丁唯一的看法,也難怪在奧丁去世之前,滅霸不敢進攻九界,也難怪九界能在銀河有如此盛名。
“稍等,我準備一下。”
羅夏短暫的思索了片刻,就應下了這場宴會的邀約。
奧丁沒理由對敵人伸出援手,甚至還交出自己的武器去幫助羅夏。
艾爾文或許知道些什麼,可是他現在無法對羅夏做出詳盡的解釋。
“亞當去把其他人帶回來吧,萬一破壞了阿斯加德的花花草草可就罪過了。”
現在唯一能知曉全貌的就是調查兵團,而調查兵團肯定有相關記錄,既然打不起來,那麼就得搞清楚爲什麼。艾爾文既然不能說出來,那麼留在利威爾身上的筆記本將會是答案。
當羅夏踏足阿斯加德時,見到的是一個輝煌帝國的現在。
與羅夏挽着手的紅後毫不掩飾的掃描着眼前的一切,烏魯金屬製造的戰爭機械,飼養的天馬,阿斯加德的禁軍,將一切數據分析之後告知給羅夏。
宴會是在阿斯加德的仙宮大廳舉行的,只不過這一次的氣氛有些不同。
洛基帶着厭惡感看着羅夏,而女裝的托爾卻帶着滿懷的期待。
能讓人變身的道具,羅夏想到了泰拉瑞亞的變性藥水,於是掏出了一瓶,遞了過去。
“再飲用一次就能更改性別。”
托爾興奮的接過了變性藥水,卻沒有直接飲下,而是擺出了女裝托爾的姿態,讓仙宮畫師記錄下此刻的樣貌,然後在畫作中給他畫上屬於瓦爾基里的銀色戰甲和龍牙劍。甚至不需要他的那羣好友的起鬨,托爾就已經決定將畫作掛在自己的寢宮了。
看着依舊臉色難看的洛基,羅夏問道:“現在變成第三繼承人了,感覺怎麼樣?”
羅夏在拖延時間入席的時間,所以轉身離開的洛基根本沒有讓羅夏感到難堪。
然而當亞當帶着調查兵團的其餘人趕了回來後,拿到艾爾文筆記本的羅夏根本沒有找到有效的信息。
調查兵團在阿斯加德的行動一直很順利,甚至沒有受到直接的干擾。
‘恐怕我們都在奧丁的觀察之下……’
艾爾文在筆記本上留下的最後一段文字是他的猜測,而這猜測已經成爲了現實。
以不變應萬變的奧丁終究還是阿斯加德的神王,一切都沒有發生本質性的改變。
羅夏入席之後,就看到奧丁笑呵呵的舉杯,問道:“你覺得海拉怎麼樣?她可以成爲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