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態幽靈觸碰任何一隻動物都能輕易的殺了他們,可是漢克不能這麼做。在時空管理局動物早就成爲了人類的夥伴,是真正意義上生死與共的夥伴。就更別說這些動物剛剛給他提供了重要的情報,再轉手放棄這些傢伙,跟孤獨倖存者有什麼兩樣?
所以漢克直接退出了隱形狀態,單手按着暴怒的海象,將他重新塞進了監獄。又是幾發史萊姆凝膠聚合物,將海象牢牢的捆了起來。
“闆闆冷靜,火箭他沒事,好像不能碰那個看不到的東西,所以火箭纔會被撞飛。”
水獺是幾個動物中最冷靜的,她先是看了浣熊的方向確定了浣熊沒事,然後便阻止自己另一位即將暴怒的朋友。
兔子操控着機械腿張牙舞爪的從天花板下來,帶着甜美的怒火看着漢克。
漢克緩緩蹲下身體,強行按住了地獄犬,掏出了幾瓶生命藥劑遞了過去。
“藥劑,能治療你們身上的傷勢。不過失去的肢體,就得需要動用治療器械了。”
說罷,漢克從藥劑中取出了一瓶,徑直喝了下去,證明那不是毒藥。
“我叫萊拉,那是大牙、闆闆,被你朋友撞飛的是火箭。”
水獺好意的開始與漢克交流,扶起了浣熊,溫柔的舔舐着浣熊的傷口。
“哦,我差點忘了。”
水獺萊拉帶着歉意,將生命藥劑打開遞到了浣熊的嘴邊。
作爲這些受折磨的實驗體,他們能治療身上傷口的唯一手段,就是舔舐傷口,用口水來消毒。
“我……這……”
浣熊不可思議的伸出了雙手,作爲被改造的最徹底的動物,他全身有機械自動化骨骼,指骨、掌骨增強,遺傳大腦皮層增強。所以他全身都是手術傷口,而這些手術傷口一遍又一遍的開在同樣的位置。
所以浣熊說自己是一遍遍拆開,重組,拆開,重組。
可是現在所有的傷口都在癒合,縫線粗暴的被癒合的身體排出體外,緊接着癒合的皮肉包裹住了裸漏的金屬骨骼。只有那還未生長出的毛髮,指示出了原本手術的位置。
然而浣熊肉眼可見的開始着急,他的爪子瘋狂的扒拉着自己剛剛癒合的皮膚。
“不行,快變回去,下一回又要切開了。”
浣熊將自己撓出了淋淋血痕,然而生命藥劑的作用讓這些傷痕再次恢復。
對於浣熊來說,被人做實驗就是他的生活,而生活總是充滿了痛苦,浣熊只不過是想讓下一次的痛苦變得不是那麼痛而已。
“火箭,沒事了,沒事了……”
水獺心疼的將浣熊抱住,任由浣熊的爪子撓在自己的身上。逐漸冷靜下來的浣熊,在水獺的懷中低聲啜泣着。
漢克看着這一幕,說道:“我們即將開始對這顆星球發起打擊,如果你們有需要,可以申請生活在動物城。”
憋不住話的兔子率先問道:“動物城?那是什麼?火箭說過,只要度過這段時間,他就能去新的城市生活了。”
然而浣熊將頭埋得更低了,低聲說道:“根本沒有新生活,至高進化準備挖出我的腦子。只不過他被更麻煩的事情打擾了,所以隨便折磨了我一下,就把我扔回來了。”
火箭浣熊的聲音沒有得到迴應,他怯怯的擡頭,生怕看到朋友們失望的眼光。他記得以前自己跟朋友們許下的諾言‘終有一天,會開着火箭將他們帶離這個地方’。
然而火箭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那是四季分明的城市,春夏秋冬在其中交匯,他見過或者沒見過的動物都自由的生活在其中,甚至有一隻狐狸在和兔子打情罵俏……
作爲一線行動人員,隨身攜帶相應的證明材料才能證明自己所言完成策反說服,現在時空管理局的宣傳資料有了最佳的使用機會。
“這裡是天堂嗎?”
“只是一個小小的城市,居民有些特殊而已。”“不用做實驗?”
“對智慧生物實驗是違法的,我們一般使用D級人員或者自願捐獻。”
“我能有牀嗎?雖然我叫做闆闆,但我還是想嘗試一下什麼叫做牀。”
“這裡有吃的嗎?”
“在動物城找工作不太容易,不過在外面找工作挺容易的,聽說只要不相信一個叫做狸克的狸貓炒期貨,基本上都過的很好。”
漢克回答着動物們接連不斷的詢問,無意忽略了兔子的問題,結果被兔子闆闆爬上了身體。
火箭低着頭,不斷重複着漢克的話。
‘對智慧生物實驗是違法的……對智慧生物……實驗是……違法的……’
“也就是說,我不用遭受這一切!”
浣熊是智慧生物嗎?不一定是,但叫做火箭的浣熊一定是。他能輕易的指出至高進化實驗中的問題,擁有這個宇宙中最好的駕駛技術。
火箭浣熊走到漢克的面前,說道:“我帶你去見至高進化,不過你得送我朋友們去這個地方……”
火箭指了指虛擬影像上的動物城,下定了決心。
“實際上我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發現了,等待他找來的過程可以評判對方的效率,這是我的誘敵策略。”
眼看着火箭的情緒瞬間低落了下去,漢克接着說道:“作爲特殊物種,你們可以自己申請,嗯,估計要等一段時間,新部門正在籌建。不過在這之前,得先處理你們體內的問題……”
地獄犬在撞飛火箭的那一刻,就已經嗅探到了這四隻動物體內的炸彈,所以暴躁的地獄犬纔會被漢克強行壓制。
對四隻動物的掃描圖展示給了他們,漢克說道:“現在還不知道引爆手段,所以我不能將你們送到艦隊的醫療室解除炸彈。我手裡只有普拉卡寄生蟲可以完成這種操作,只不過,會有些痛。”
火箭咧嘴笑道:“疼?我早就習慣了……”
隨着普拉卡寄生蟲重新回到培養液中,四隻動物的腳下多了一塊沾着鮮血的微型炸彈。
而這時,一個暴躁的聲音打斷了動物們對未來的美好暢想,至高進化出現在了牢房門口,擋着通道說道:“你是我的!”
火箭浣熊擋在了水獺萊拉的面前,而海象大牙擋在了他們面前,爲了朋友他們都願意將未來留給對方。
最後,漢克站在了所有動物的面前,他的身影看起來有些漆黑,擋住了從通道傳來的光。
漢克轉身看向了火箭,確認了這就是至高進化。
“找到目標了,需要我活捉對方嗎?”
孤獨倖存者的梗,電影是一回事,現實是截然不同的事情。倖存者馬庫斯被遊騎兵找回去的時候,渾身十一個彈匣是滿的。行動沒有隱蔽,直升機直接暴露了他們,傘降繩未經過處理,敵人很快的追蹤並伏擊,一個小時內決絕戰鬥。
救他的AFH人在十年後才被送到鎂國,馬庫斯避開不見,甚至一度想把他遣返。最重要的是,他連戰友犧牲的方向都指認不清,把第十山地師的人爬山爬到中暑。
“他開始尖叫,呼喊我的名字……‘救救我,馬庫斯。“氣氛變得如此緊張,我只好放下武器,捂住耳朵。2013年12月9日的《60分鐘》採訪可以清楚的瞭解到馬庫斯的傻逼。
具體可以參考某站,關鍵詞‘史上最大失敗,紅翼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