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羅夏來說,計劃進行的很順利。
至少他成功的解放了海拉,只要海拉回到阿斯加德就能對阿斯加德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實在不行還可以前往穆斯貝爾海姆將蘇爾特爾帶往阿斯加德,這樣按照諸神黃昏的預言,蘇爾特爾將會將會攻入阿斯加德與諸神開戰,並在諸神的黃昏的最後毀滅世界。
不過將蘇爾特爾帶往阿斯加德是下下策,因爲按照這個預案,不僅要打敗一個預言中的敵人,還要在奧丁的眼皮底下將蘇爾特爾的王冠投入永恆之火中。
所以海拉纔是首選,而現在海拉已經準備好了。
可是在阿斯加德,調查兵團的行動就不是那麼順利了。
前兩次的挑撥非但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阿斯加德這個善戰的國度就此團結了起來。
在之後的挑撥中,就在即將揭露托爾實際上是女身之前,洛基跳了出來,將調查兵團定爲了一切的始作俑者。
不過這對於調查兵團來說,發生的一切依舊在預料之中。
除了眼前的海姆達爾……
艾爾文可以猜到奧丁不出面是因爲已經陷入了沉睡,可是艾爾文沒有想到洛基會如此的有決斷,將他們關進了監獄的同時找到了海姆達爾,不知允諾了何種代價,讓海姆達爾成爲了他們的監視者。
作爲阿斯加德的守護之神,海姆達爾可以說是除了奧丁之下的強者,他單憑自己的黑魔法就能短暫地擁有奧丁之力,使出出彩虹橋纔有的跨宇宙傳送,還擁有感知萬物的海姆達爾之眼,能夠觀察萬物。
就別說他的大劍霍芬德和用來開啓彩虹橋的彩虹橋之劍布爾特鋼,甚至是能號令阿斯加德軍隊的加拉爾之號角。
如此的神職和裝備都匯聚在了一個人身上,而現在這個人正全副武裝的站在監獄的不遠處,死死的盯着艾爾文等人。
不管是喬納森還是韓吉都多次的想要施展手段迷惑眼前的海姆達爾,都被艾爾文制止了。
海姆達爾雙手拄着長劍,一言不發的矗立着,他幾乎都沒有眨眼睛,就那麼看着眼前的囚犯。
艾爾文隔着監牢的能量壁,笑着說道:“這時候應該說點冷笑話,你眼睛幹不幹?”
海姆達爾沒有任何表示,一動不動。
“哦,看來你睡着了,睜着眼睛睡覺的嗎?”
艾爾文彷佛與海姆達爾陷入了同樣的狀態,兩人變成了雕塑一般。
“彩虹橋看起來很強大,聽說是一種殲星武器,能將彩虹橋的鑰匙交予你,看來你很受奧丁信任啊。”
艾爾文看着海姆達爾手中的布爾特鋼,訴說着阿斯加德只有少數人才知曉的隱秘。彩虹橋實際上是阿斯加德霸權的基石,不過就連作爲王子的托爾都只將彩虹橋當成傳送裝置使用,他彷佛對彩虹橋的力量一無所知。
聽到這話,海姆達爾的臉色有了些許動容,在艾爾文灼灼目光下,將布爾特鋼收了起來。
“有想好諸神黃昏之後去哪嗎?”
“哦!抱歉,那時候你能不能活下去都不一定。”
艾爾文不斷刺激着面前的海姆達爾,他已經放棄了隱秘的行事,有海姆達爾在面前,任何動作都無法躲過他的眼睛,只有激怒對方纔能有機會。
眼見着海姆達爾無動於衷,埃爾文加重了刺激手段。
“你妹妹好像是托爾的未婚妻,不過……托爾會在中庭遇到一個女人,那個女人還會掌握托爾替換下的雷神之錘。”
“嘖!討厭的宮廷爭鬥。”
話只說了一半,然後再添加一些莫須有的細節,九真一假最難辨。
海姆達爾的臉色變了,他眼神顫動,嘴脣微微張開,然後又咬着牙閉上了嘴巴。
如果真的像是艾爾文說的那樣,那掌握了雷神之錘的新神後,註定不會讓希芙再留在阿斯加德。宮廷爭鬥只能有一個勝者,那是一場腥風血雨。
對於神來說,這種真真假假的話就像是預言一樣充滿了神秘,而他們還甘之如飴的認爲自己窺探了未來。
阿斯加德人最信這個了,如果不信,那奧丁也不必爲諸神黃昏做準備了。
“想要看看嗎?阿斯加德的未來?”
艾爾文說着,將頭轉向了另外一處,看着空無一物的地方,說着讓人撓心的誘惑。
“阿斯加德的二王子,不出來談談嗎?”
艾爾文剛剛在海姆達爾顫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偏折,作爲能窺視九界的人,遠眺的眼神應該深邃且長遠,不可能會下意識的看向某個地方。而海姆達爾卻在瞬間將眼神平復,那隻能是在現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阿斯加德的法師能幹出隱身聽悄悄話的人,只有詭計之神洛基了。
被發現的洛基也不好意思再藏下去了,他撅着嘴有些不高興。但等到站在艾爾文的面前時,卻掛上了一副勝者的笑臉。
洛基敲了敲牢房的能量柵欄,滿意的說道:“奧丁……”
艾爾文直接打岔說道:“還沒醒吧……”
“如果奧丁醒了,來的人就不是你了。”
說的是自己的判斷,可艾爾文言語中全都是對洛基的蔑視,分明在指着洛基說他不夠格。
“我可是阿斯加德的王子,我隨時能處死你!”
洛基的匕首抵在監牢上,就像是已經戳在了艾爾文的心中一樣,宣判着艾爾文的死刑。
“你?”
艾爾文輕笑了一聲,這不免讓洛基有些驚慌,他已經猜到了艾爾文沒有什麼好話。
“奧丁見證了他父親討伐黑暗精靈,於是奧丁也帶領着阿斯加德阻擊了冰霜巨人。”
“在戰爭中奧丁輕易地屠殺了大量冰霜巨人,但他也因大意被冰霜巨人王勞菲偷襲打瞎右眼。最終,仙宮雖然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但奧丁獲得了勝利,勞菲被擊敗,冰霜巨人的能量來源遠古冬棺也被取走,北歐神話由此開始傳播。”
“戰後奧丁發現了一個冰霜巨人的嬰兒——勞菲的兒子。那個孩子即使在人類嬰兒中體形都算是非常幼小,戰敗的冰霜巨人將他丟棄在了寒冷的岩石上。”
艾爾文沒說一句,洛基的臉色就差一分,現在的洛基已經可以確定是誰給托爾下藥了,但他也確定自己的把柄落在對方手中了。
“閉嘴!”
洛基有些氣急敗壞,想要阻止艾爾文的訴說,可是阿斯加德的監牢反而成爲了艾爾文的保護,讓他吐字清晰的說道:“奧丁收養了哪個嬰兒,並將他取名爲——洛基。”
“洛基,你只不過是個冰霜巨人,根本不是阿斯加德人。”
“你只不過是奧丁用來控制約頓海姆的工具而已。如果不是養子身份,你根本沒有阿斯加德的繼承權。”
“哦,好像也沒人選你。”
誅心的話從艾爾文口中,一詞一句的扎進了洛基的心中。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真不愧是奧丁養大的,真維護他。你真的很想在奧丁面前做出一番事業,得到奧丁的承認,就像奧丁面對他父親博爾一樣……”
洛基已經失去了理智,自己拼命想要藏起來的秘密,卻被一個外人娓娓道來。
洛基走到了監牢的開關處,想要直接打開監牢徹底弄死裡面的傢伙。
然而海姆達爾卻伸手蓋在了監牢開關上,勸誡道:“他在試圖激怒你。”
艾爾文砰砰砰的拍打着監牢的門,讚許的說道:“沒錯,我在激怒你。可是,海姆達爾,貌似你聽到了一個要命的秘密……”
作爲調查兵團的團長,艾爾文的瘋狂比不上韓吉,戰鬥力比不上利威爾,魔法天賦不如喬納森,甚至在潛入行動上還比不上後來的山姆。
可是艾爾文依舊能降伏這些桀驁的佼佼者,決斷和謀略纔是他的武器。
目標從來都不是洛基,而是海姆達爾。只有避開海姆達爾的視線,艾爾文才能實行最後的手段。
海姆達爾像是感受到了洛基身上傳來的寒冷,他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個字。
說讓洛基相信自己?還是說自己不會泄露出去?
就算洛基同意,可他是謊言和詭計之神啊,他的話能信嗎?
海姆達爾看向了艾爾文,艾爾文微微皺起的眉頭下是一對不帶有任何感情的眼眸,藍色的瞳孔映照着面前兩個陷入僵局的人。
海姆達爾看懂了艾爾文眼中傳來的意思,那分明在說……
‘秘密從來都是隻有少數人才能埋藏的罪惡,現在你準備好逃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