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村中,宇智波們像往常一樣羣情激憤的從南賀神社中走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宇智波們就像是已經做好戰鬥準備了一樣,以多人小隊合作的形式緩緩從神社山上走了下來。
這讓監控宇智波的暗部們察覺到了一絲不妙。
以往的宇智波開完族會後都會分散到族人之中,向一般族人傳遞族會消息。
現在小隊合作的行動模式證明了宇智波已經有了戰鬥準備,軍事政變一觸即發。
以往火影暗部的監視還能依靠宇智波平民口中的閒談獲取些許消息,但現在恐怕不行了。
從南賀神社出來的宇智波每到一處平民居所都守護在外面,然後讓平民收拾物資前往族地中心。
在宇智波的寫輪眼下,變身術幾乎無用,潛入也無法避開宇智波寫輪眼的偵察。想要武力獲取情報還要想想自己能不能打得過宇智波。
暗部們焦急忙慌的將情報送往了火影所在地,期望能得到一個準確的答覆。
火影在得到消息後,命令暗部準備戰鬥,並召喚來了直屬暗部中的宇智波鼬。
火影辦公室中,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抽着煙,濃烈的煙味散發着惡臭,讓人根本睜不開眼睛。
猿飛日斬帶着落寞的聲音問着面前的宇智波鼬,說道:“宇智波又秘密開展族會了,鼬啊,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
低着頭的鼬迴應道:“火影大人,在止水逝去之後,我就被禁止參加族會了。”
身爲火影,不可能不明白自己的直屬暗部宇智波鼬到底身處一個怎樣的境地。
看似輕描淡寫的詢問,只是在逼迫宇智波鼬站位。
村子還是一族的選擇擺在了宇智波鼬的面前,只不過猿飛日斬沒有讓鼬當面做出選擇。
“是嗎!鼬,辛苦你了……”
猿飛日斬的口中充滿着對鼬的勉勵,這讓宇智波鼬更加糾結了。
“那麼你先下去吧,宇智波的事情,我還要跟長老團商議一下。”
沒能在宇智波鼬這裡得到情報,三代目火影只能着手處理可能即將發生的武裝政變。
但堂而皇之的將這種機密說給身爲宇智波雙面間諜的鼬,這樣好嗎?
猿飛日斬就不怕宇智波鼬將這個消息傳回族內,然後讓宇智波的高手實施斬首計劃,將猿飛日斬和長老團悉數斬殺?
然而當宇智波鼬離開火影辦公室時,一切都開始明瞭起來。
長老團中的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已經到了火影辦公室外,隨後三人就宇智波出現的異動開始商討。
但這其中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火影辦公樓外的宇智波鼬知曉真正的火影顧問,也就是長老團應該有三個人,第三個人是掌握根組織的志村團藏。
但現在,團藏遲遲沒有出現,是發生了什麼問題嗎?
身爲火影直屬暗部的宇智波鼬卻得不到更多的信息,甚至在這種危機關頭,他的隊友都沒有出現。
宇智波鼬思考村子與宇智波一族的關係矛盾時,姍姍來遲的志村團藏展露了木葉,不,展露了火影一系的狠辣。
志村團藏是帶着根組織來的,根組織比暗部隱藏得更深,所做的事也更加見不得光。
這個組織位於木葉的影子底下,將樹根深深扎進黑暗裡,最大的目的就是在暗中消滅會妨礙村子繁榮的障礙。
那是木葉最有效的殺人機器,寧錯殺不放過是團藏帶領根組織行動的座右銘。
現在,根的殺手們將火影大樓團團圍住,像是準備在宇智波之前發起對火影的攻勢。
然而這種姿態,火影的暗部們早就熟悉了,團藏作爲火影輔佐,是真真正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就算是團藏曾經發起對火影的暗殺,都沒能阻止火影與團藏的友誼。
團藏進入到了火影的辦公室中,隨後辦公室傳來了火影猿飛日斬與團藏的劇烈衝突,其中還夾雜着兩位顧問的勸解。
身處火影大樓外圍的宇智波鼬沒能聽到交流的具體過程,但團藏與火影的大聲爭吵爲交流畫上了句號。
“日斬!你太軟弱了!宇智波一族對村子的情緒,會造成毀滅性的結果!”
“日斬你會後悔的!”
“團藏!我纔是火影!”
爭吵以火影的霸權和火影輔佐的摔門而去作爲結尾。
整個火影大樓都存留着上層交流的火藥味,而這股味道慢慢蔓延到了宇智波鼬的身上。
宇智波鼬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小太刀上,微微拔出的刀鋒警告着背後的不速之客。
一個渾身穿着隔離服,帶着圓筒護目鏡,只有嘴巴露出來,腰上掛着個大雜物袋的暗部出現在了宇智波鼬的身後。
刀鋒的反光映照在不速之客的臉上,然而這種警告沒有絲毫的作用。
油女取根將手套摘下,露出了自己青紫色的手部皮膚。
油女取根體內寄宿着帶有劇毒的納米級毒蟲,他對於毒素具有抗體。如果別人感染了這種毒素,便會因體內細胞遭到破壞而死。
而現在露出的手已經釋放了納米毒蟲,懸浮在兩人四周。
油女取根說道:“宇智波鼬,團藏大人有請!”
這不是請求,一旦宇智波鼬有反抗的意圖,取根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死他。
團藏早就準備好了針對宇智波的戰術,就算是宇智波鼬有寫輪眼,能製造幻術來影響取根,但取根的蟲子不會受到幻術干擾,納米級的毒蟲只要沾上對方,就會確定勝負。
宇智波鼬看向了火影大樓,火影大樓像是奈良一族的影子一樣陷入了黑暗之中,對宇智波鼬關上了交流的大門。
跟着油女取根來到團藏面前,宇智波鼬還沒有說話,就聽到團藏說道:“宇智波的血脈天生邪惡!可是日斬說你是可以用火影思維思考的天才!宇智波鼬,你準備怎麼處理這次的叛亂?”
如果是一個接受過教育的正常人,不管是現代還是古代人,聽到對方稱讚自己‘是可以用領導思維思考的天才’時,就會開始思索,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但在教育不完善的火影世界,宇智波鼬真的將這句話當成了稱讚。
宇智波鼬愚蠢的回答道:“我希望能保護下佐助的性命……”
這無疑是爲還未發生的事件定性,以宇智波的身份證明宇智波已經進行叛亂。
而談條件,只會在宇智波覆滅的基礎上商議。
看似是用火影思維思考,實際上的鼬拋棄了一切理智和思考,成爲了個人意志的走狗。
“希望你說到做到!根組織會‘協助’你完成這次的任務。”
宇智波鼬的心徹底沉寂了下來,團藏沒有給他討價還價的機會。
用佐助的命,換宇智波一族的命。
實際上在宇智波被隔離在權力中心之外,一切都被提前寫好了劇本。
宇智波的族地內,看似心事重重的宇智波們是真的心事重重。
能參與族會的高級戰鬥力有數百人,他們正苦惱怎麼跟自己的族人說即將發生的事情。
‘我們準備脫離木葉,然後加入一個更高級的組織?’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真的會有一個平衡多元宇宙組織的存在!
暫時統領宇智波的八代只能將普通族人聚集在一起,然後找時間開啓信標讓所有人離開。
“各位!把這個東西戴好,戴在手上。所有人都需要,嬰兒的放在襁褓內跟皮膚接觸!”
“這是一個術的保護手段,所有人都要保證戴好!”
鐵火與稻火在發放着敵我識別裝置,在管理局通知的內容中,只有擁有敵我識別器的人才算是友軍。
即使不清楚會發生什麼,鐵火和稻火還是按照要求,將所有裝備發放給每個族人。
嗵~
轟隆~
爆炸聲從遠處傳來,隨後便看到木葉村開啓了防禦結界。
那可是能在九尾之亂中防禦尾獸玉襲擊的強力結界,現在提防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有其餘宇智波快速來到八代面前,彙報道:“族地外圍的起爆符陣已經啓動了,預計可以阻止敵人一段時間。”
八代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去準備吧。”
沉穩的八代表現的讓宇智波平民都震驚不已,眼看着木葉開啓結界,自己族地外都被放了起爆符陣?而作爲族長的富嶽不出現,代領導的八代沒有宣佈迎戰?
‘難道八代和行動的宇智波都是假的?’
平民們看着八代和其餘宇智波猩紅色的寫輪眼,疑惑的確定了是自己人。
‘什麼時候宇智波這麼冷靜了?還是說開啓寫輪眼的都會變冷靜?我沒開啓寫輪眼是因爲我不夠冷靜?’
平民們開始疑惑,八代則是在等待富嶽的信號。
宇智波富嶽因爲鼬的原因註定會從族長之位上卸下,但富嶽在交接之前,請求八代給他與鼬的道別機會。
寬和沉穩的富嶽受族人尊敬愛戴,八代不介意給富嶽這個機會。
富嶽和自己的妻子宇智波美琴端坐在客廳,他們的面前是黑漆漆的牆壁。
兩人什麼都沒有說,美琴感受到富嶽從南賀神社回來就變得不對勁,但她也沒有詢問什麼,只是溫柔的陪伴在富嶽身邊。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等待着。
“爸爸,媽媽,我……”
美琴聽着背後自己孩子的聲音,沒有嘆息也沒有驚慌。
“我們明白的,鼬。”
作爲族長的妻子,美琴知曉村子與宇智波的矛盾,現在自己的孩子做出了選擇。
雖然不知道這個選擇是否正確,但美琴已經做好了獻身的決定。
只有自己死,才能給孩子一個還算和平的未來。
“鼬,佐助怎麼辦?”
富嶽已經在文件中看到未來,佐助會被鼬保下,然後走上一條探索寫輪眼能力的悲慘之路。
“村子可以讓佐助活下來。”
“佐助就交給你了!”
“我明白……”
富嶽曾經想過,帶着佐助一同離開。
但文件上的未來佐證了富嶽用自己萬花筒寫輪眼看到的未來,這讓富嶽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當富嶽將這個選擇上報給管理局時,只是在忐忑的數分鐘後就得到了批覆。
‘你自己看着辦。’
文件上的字看起來像是蚯蚓爬,隨後富嶽便接到了紅後的警告,讓其不要因爲這種小事打擾羅夏的睡眠。
既然佐助會獲取更強大的力量,遭受些許磨礪也是應該。
富嶽緩緩的站起了身,轉身看着流淚的兒子,然後果斷的給了一巴掌。
“鼬!你太蠢了!”
富嶽的雙眼開啓萬花筒,萬花筒讓鼬驚詫不已。
但隨即鼬就看到了自己面前的父親拿出了一個裝置套在了母親的手腕上,然後開啓須佐能乎將房子打破。
富嶽的信號來了!
八代在看到須佐能乎的瞬間,將手中的信標開啓然後砸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只見傳送門對面是黑黢黢的洞穴,有小型節肢動物趴在傳送門口看着八代。
在黑暗中亮起昏黃的燈光,羅夏揉着惺鬆的睡眼眯着眼睛走了過來。
打着哈欠的羅夏,閉着眼睛說道:“抓緊時間,早點結束,我早點睡覺。”
“大人……”
八代還沒說完,就看到羅夏的背後出現了一座時鐘的虛影,時鐘將宇智波的族地包裹了起來。
所有敵我識別器都發出了微光,時鐘的力量在宇智波身上展現。
八代看着宇智波們背後的時鐘,然後沒有發現什麼區別。
但是當他擡起頭看向遠方時,寫輪眼帶來的超級洞察力讓八代看到了一絲異樣。
外面的世界好像被靜止了!
木葉被結界包圍,傳遞信息的忍鷹只是招展着翅膀懸停在了空中。
起爆符爆炸的火光就像是被凍結的果凍,閃光與火焰成爲了永恆。
“不是外界被停止了,是你們被加速了!抓緊時間吧。”
羅夏略微提醒了一句,便一屁股坐在了傳送門之前不知何時被擺下的椅子上,然後就用右手拄着腦袋昏昏欲睡起來。
八代號召着宇智波的平民快速通過,然後略帶疑惑的看向了新開的傳送門。
從傳送門中走出來一隊穿着長袍的人,他們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另一隻手上的個人終端顯示着八代的面貌投影。
霍格沃茲的優秀畢業生戈德里克帶着自己的學弟學妹前來幫忙,在預定的劇本中,這些魔法師們要爲宇智波的叛亂構建出現場。
“八代先生?請問宇智波人數多少,忍者的交戰破壞力有多大?”
戈德里克不斷詢問着關鍵數據,然後在自己的腦海演算着混淆咒的施法範圍。
另一邊富嶽在炸開了自己家後,將美琴送往傳送門對面,拿着一枚卷軸來到了八代身邊。
將卷軸遞給八代,富嶽說道:“這是宇智波以往積攢的寫輪眼,我們死了肯定要留下些什麼,他們想要的,也只不過是寫輪眼而已……”
八代打開卷軸,看着被保存完好的多枚眼眸,將其交給了準備施法的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搖了搖頭,拒絕道:“混淆咒可以讓中咒者按照既定計劃行動,我們還被准許使用奪魂咒控制周圍暗部,並製造虛假記憶。”
帶着和善的微笑,戈德里克總結道:“雖然可能在戰鬥方面,魔法比不上你們。但在玩弄規則上,魔法師纔是一流!”
混淆咒連無生命的火焰杯都能迷惑,使之按照施術者預想行動。
奪魂咒控制人員,然後用一忘皆空洗去魔法師的存在,接着安插虛假記憶。
在時間流速差別帶來的絕對壓制下,就算是有寫輪眼的卡卡西也只不過能看到一個一閃而過的虛影。而那虛影又會在轉瞬間被魔法洗去。
戈德里克掏出了幾枚眼球展示給八代看,問道:“這假眼要留給哪個敵人?”
八代看着那與寫輪眼瞳孔外形絲毫不差的眼球,忍不住伸手觸摸,但卻感受到像是石材一樣堅硬。
“稍等!混淆視聽!”
戈德里克將魔杖對着手中的假眼施加魔法,然後遞給了八代。
此刻拿在手中,八代感到眼球的觸感與真的一模一樣。
戈德里克說道:“這類似與穆迪先生的假眼,哦,你不知道穆迪是誰。嗯……這是一種人造魔眼,能提供絕佳的洞察力,能分辨出絕大部分幻覺,能在戰鬥時爲使用者提供部分增益。”
八代忍不住驚歎道:“這跟寫輪眼一模一樣?”
戈德里克忍不住搖頭否決道:“不,這只是表面上看起來是,但實際上是黑魔法造物。只有穆迪先生纔會使用它。長時間使用會對身體造成越來越壞的影響,容易使人暴怒失去理智,在替換眼睛後還會有間隔的虛弱時間。時空管理局已經不在使用這種落後的魔法裝備了,就這些我都是回到魔法部讓福吉從傲羅手中要來的存貨。”
聽着戈德里克的口氣,八代有些乍舌。
對於忍者來說,爲了提升實力,付出點代價算什麼。可是對眼前人來說,對這種代價是多麼的摒棄。
一時間八代也有了一種寫輪眼也就那樣的隨意感覺。
將腦海中的思緒拋出體外,八代對戈德里克說道:“偵察顯示是根部執行計劃,眼睛肯定會被他們收集交給團藏。根裡面有幾個傢伙很不好對付……算了,我直接帶你去吧,你自己決定。”
絕對的實力差距讓八代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看起來宇智波得到了一個位高權重的職責。可是對於需要服從的環境來說,宇智波的戰鬥力可有可無。
直到這時,八代回頭看向了傳送門前打瞌睡的羅夏,明白了之前戰鬥結束時的話。
“對這樣的組織來說,我們真的是忍者遊戲的陪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