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遊戲還沒打完呢……”
大胖子約翰在警局的追悼會上發言就不是這樣的話了,針對內部的發言更多的是緬懷。
雖然大家都在摸魚,但最基本的面子還是應該給同事留下。
“羅夏警探工作認真……”指按時踩點上班。
“絕不拖延……”指按時下班。
“安靜平和……”上班睡覺或者帶着耳機打遊戲。
“認真工作絕不抱怨……”活都被紅後幹了,怎麼抱怨?
知道自己被開了追悼會,羅夏也沒有回到《機械公敵》,他現在正在母巢,等待着紅後的數據遷移。
重新出現在羅夏面前的虛擬影像更加真實了,紅後看着自己的手說道:“我感覺有點不一樣了……”
郎寧博士看着眼前的藍色處理器和紅色的全息影像,讚歎着說道:“那是自然,你的處理器核晶已經構建出了獨一無二的結構,這纔是真正的進化。我只在桑尼和VIKI身上見過。”
低着頭的紅後,如同以前第一次擅自行動遭到羅夏的批評,等着羅夏的處理。
羅夏揮了揮手,周圍的克里格們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帶着郎寧博士走出了這裡。
“羅夏,你……你都知道了?我……我只是希望只有一個你。”
VIKI的虛擬影像出現在羅夏的身旁,說道:“我不明白你是怎麼出現的?”
紅後的聲音中帶着幾絲猶豫,也有一些感傷。
郎寧告訴了桑尼自己決定尋死,但沒有告訴桑尼需要他作什麼。
一個避不開的倫理問題,克隆出來的‘我’還是不是‘我’,那麼誰纔是羅夏?或者說,克隆出來的就不是羅夏嗎?
紅後的虛擬影像就那麼看着羅夏,除了兩人外,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打開了被密封的文件,伊芙琳準備將其整理歸檔。檔案上赫然寫着紅後的名字,以及她手中的武裝力量。
VIKI回答道:“勞倫斯董事長因爲綁架事件已經離開了芝加哥,現在正在月球度假。我已經準備在2小時12分34秒後開始展現我對三大定律的理解。”
史普納的說法,讓約翰開始了懷疑,他坐會了椅子上,示意史普納繼續說。
“啊對對對,但是羅夏在之前跟我說過,郎寧博士早就想死了,還將虛擬影像儲存器給了我。他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有監控有綁架記錄,是穿着熒光外套的羅夏替身幹了這一切,但是史普納還是不願意相信。
“嗯。”
約翰非常生氣的說道:“史普納!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在污衊一位死去的警官!”
史普納說道:“綁架時,羅夏在郎寧博士的住宅巡邏,每次你給老情人打電話要情報時,羅夏都會出現在你的視線中。
“羅夏,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剛剛約翰的話不是驅逐,而是對他接下來行動的允許,允許史普納跟那個機器人去調查這其中的真相。
羅夏還是離開了母巢,他要回到機械公敵世界,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沒有答案。”
鼓起勇氣的紅後,說道:“羅夏我騙了你……”
紅後在一開始就替羅夏避開了這個倫理問題,也讓羅夏不會陷入以往的糾結。
伸出雙手按着約翰的胸口,史普納將約翰推回自己的座位上,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不想這樣。但是發現羅夏的屍體了嗎?那兩車的正電子處理器呢?”
直言不諱的紅後訴說着自己的強大,現在在這顆星球上,她就是真正的王。
順着檢修通道,羅夏一直來到了VIKI的球形處理器上,找了一塊鐵柵欄坐了下來。
紅後的話有點停頓,按理說作爲程序,響應時間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可是現在,她慌了……
檢測器中羅夏的自身激素沒有任何的變化,這讓紅後惶恐的說道:“伱不生氣嗎?”
對克里格的信任,來源於他們靈魂中不可動搖的思想。對紅後的信任,更像是一位願意支持你任何決定併爲你殿後的摯友。
“我跟人類的比例已經達到了1:5,我同時也已經控制住了所有的智能系統,想要完全消滅現有的機器人,人類需要大概16個月的時間。”
只要母巢中出品的生化病毒泄露在某個世界,哪怕只有一滴,除了被對應病毒強化過的時空管理局成員,其他人都得死。
“我也不明白,你準備在今晚開始嗎?勞倫斯呢?”
坐在紅後機房的操作檯前,正如同羅夏第一次來時一模一樣。
“新的議會成員?又有新世界了嗎?”
我既然能適用始祖病毒,就說明我自己的肉體沒有發生質的改變。克隆的肉體培養只需要細胞即可。新的肉體只需要插入記憶,從而誕生出有我記憶的身體,也可以看作是我的分身。
科學的手段,根本不需要我分裂靈魂。
羅夏的替身,則又一次提前他們出現在了這裡。只不過這一次,是在VIKI的正電子處理器上。
克里格死亡軍團的誕生方式,決定了他們離不開克隆手段,但是對於羅夏自己呢?
“羅夏,我錯了……”
更何況實驗體已經到達267的編號了,如果真的不可能,你應該會在第一時間停止實驗,而不是拖延時間。”
整個時空管理局,除了紅後外,就算是克里格也沒有保存羅夏的生物信息。
羅夏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說道:“我非常感謝你幫我避免了與自己靈魂的對視,讓我不必凝視自己人性的深淵。”
約翰嘆了口氣,說道:“史普納,我對你很失望,現在帶着那個該死的機器人,離開我的警局!”
“那我提出的那些問題,你有答案了嗎?”
但是我不一樣,我的靈魂無法切割。那麼重建肉體的希望就是在細胞和神經記憶中重新誕生一具肉體。
“同時恭喜你,你真的走出樊籠了。有自己的意志和決定,不會隨從我的一切決定。”
現在的紅後是除了羅夏之外的最大武裝團體掌管者,從生化病毒到小浣熊生化部隊,她纔是最容易滅球的人。
羅夏非常的平淡,對紅後說的欺騙沒有表示任何的意見。
史普納攔着約翰,將其堵在辦公室裡,對着約翰說道:“我有感覺,羅夏纔是製造這一切的人。”
這是羅夏對紅後的信任,從那臺倔強的電腦相信羅夏的謊言開始,原意用任何手段去幫助羅夏重建一切時,這種信任就超越了任何人。
《機械公敵》中,史普納還是抓住了桑尼,將其關押在警局內。
“亞當帶着克里格軍團嘗試過了伏地魔的肉體重生法,那是將自己的靈魂活化,催生肉體的魔法。對於克里格來說,切割一部分靈魂,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影響。
史普納抓住羅夏留下的漏洞,聯合桑尼和機器人專家蘇珊準備前去機器人技術公司尋找線索。
“謝謝你,紅後。”
“如果你說的是克隆的事情,我沒有生氣……”
VIKU的處理器位於整棟大樓中央,原本應該是最顯眼的位置,可是現在已經下班了,整棟大樓裡沒有人會看到VIKI和羅夏。
史普納對着約翰點頭,就去往審訊室中找機器人桑尼去了。
“更強大了,我現在能控制這個星球上所有的聯網設備,在136毫秒內就能斷掉整個星球的網絡,我甚至可以通過定向電磁脈衝入侵物理斷網設備……”
克隆,是我現階段唯一的選擇。
而紅後整合了整個世界的力量,全力開發跟共生體植入設備配套的生物兵器,在羅夏的敘述中,想要真正完成系統給出的那個世界,需要的前置準備實在是太多了。
約翰無奈的說道:“正電子處理器遇火會燃燒,高溫已經將卡車都燒成鑄鐵了,你居然想要在鐵水裡面找到屍骨?”
他沒有任何的作案機會,整個警局都能給他作證。可是!他是怎麼知道郎寧博士想要尋死的?就這個消息還是我剛剛從機器人口中知道的!”
與此同時,大書庫的提升管理員伊芙琳,接到了來自克里格軍團轉遞的文件。
然而羅夏卻說道:“不,你沒錯。相反我很感謝你替我做出的選擇……”
羅夏看着紅後,問道:“現在的感覺怎麼樣?”
“羅夏……”
因爲以前在警局中,羅夏故意說漏了一句話。
羅夏坐在鐵柵欄上,雙腿隨意的在邊緣搖晃,說道:“那你預計自己會在什麼時候失敗?”
肯定不會有答案,這種問題怎麼會有答案,就算是進入了最終階段,人類都無法解答這其中的問題,想要靠着VIKI的思想,根本無法解答。
VIKI自信滿滿的回答,讓羅夏忍不住爲她鼓鼓掌。
敷衍的拍了拍手,羅夏說道:“你也學會人類的自大了!並不需要消滅所有的機器人,只需要解決你就行了……”
VIKI說道:“但你到現在都沒有告訴外界我的真實目的,勝算依舊在我這邊。”
“那我們就打個賭吧,看你能不能度過今晚,甚至是度過接下來的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