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晚上,雲千鬱都在調息運轉着體內暴漲的內力,她甚至感覺到她的武功正在進行着質的的飛躍進步。天微微亮,她緊閉的眼睛緩緩張開,同時,微微吐出一口濁氣,如今的她,彷彿經歷了一場脫胎換骨般的曲L,直覺得身體越發的輕盈舒暢,甚至,昨晚受過的傷庭,也正在以一個奇蹟般的速度快速恢復着。皮膚越發晶瑩到透,眼睛越發清亮有神。
而這一切,她都要慶幸着自己有一個好朋友,有一個可以完全信賴,甚至可以以性命相托付的朋友鳳堯天。她雲幹鬱何其有幸,陷入絕望的困境,親人殺害,重重埋伏置她於死地。可是,每一次,鳳堯天都會伸出雙手溫暖她悲傷的心。
千鬱,感覺怎麼樣?”
雲幹鬱微微一愣,這才發現原來寧雨甘一直守在她身邊,此時,對上他關切的雙眼,雲千鬱心中越發感到溫暖明亮,她是幸運的,失雲了親情,上天又給了她友情與愛情。
雨竺,幸虧有你們在!雲幹鬱深深嘆息着,第一次主動將寧雨竺擁入了懷中。
寧雨竺臉蛋紅了紅,隨後身子越發柔順的靠近雲千鬱懷中,讓她抱的更緊,精緻的臉上露出動人的笑靨。晨光照耀着客棧每一個角落,鳳堯天走出房間,發現昨夜的狼藉都已不復存在,此時的客找又恢復了一片安寧,唯有空氣中飄散的絲絲血腥味。
此時,藍湘水一人坐在大廳中,桌上放着一碟點心,而阿金正眯着蛇眼香甜的吞噬着。鳳堯天走近,在一旁坐了下來,素手伸過抱起阿金,摸了摸它的腦袋,另一手再捏起一塊點心送到阿金嘴邊。
阿金舒服的在鳳堯天手心蹭了蹭,滿足將點心吞入口中。鳳堯天靜靜地喂着阿金,微垂着眼瞼,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同小扇,調皮的不時撲閃着。
藍湘水臉上露出一絲癡迷,眼神逐漸迷離,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脣,她的一切她都小心翼翼地默默愛着,看不夠,也不忍去撫摸驚着她,可是,如今安靜的氛圍中,珏兒面色柔和的餵食著阿金的神情與動作是那麼的恬靜溫柔,那麼的令人着迷,她甚至不想再隱忍心底的愛戀,想要抱住她。
事實上,藍湘水也這般做了。
她豔麗的華衣上叮噹環佩,長臂伸開,圈住鳳堯天的身子,輕柔的擁抱着,藍湘水臉埋進鳳堯天頸邊,默默輕嗅着她膚上的清甜。
擁抱住她的一到那,她甚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激昂之色。
湘水?”鳳堯天輕喚,被藍水擁入懷中,她覺得自己被擁入一個溫暖而安心的懷抱中,甚至她感覺到藍湘水是如此的小心,抱着她,輕柔而呵護
不解藍湘水爲何如此舉動,但是她沒有拒絕她的懷抱。
珏兒“此時藍湘水的神情是陶醉而甜蜜的,低啞的嗓音甚至帶了一絲不爲人所察覺的情慾之色。將心愛的人擁入懷中,這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啊,真希望這一瞬間就是永遠。
阿金心知藍湘水時人家鳳堯天垂涎以久,但是因爲湘水的舉動而導致它突然間沒了點心吃,它可不依,此時它甚是感到不滿。而且,它今天才發現原來鳳堯天溫柔起來是這麼讓人,不,是讓蛇眷戀,她爲喂自己進食的動作也是那麼流暢自然,阿金決定,以後餓了,要吃東西的時候它就來找鳳堯天。不管怎麼說,昨天它也是因爲救她的夫郎才受傷的,僅憑這一點,它絕對有資格與福利讓鳳堯天以後長期‘絝候,它用膳。
對於突然間出現在眼前,打斷她與珏兒親近的蛇頭,使得藍湘水陶醉的表情突然僵硬,隨之而來的是滿頭黑線。
藍湘水埋怨的瞪了阿金一眼,斂了斂情緒,雙臂不捨的緩緩鬆開,微笑道,幹鬱她們一早就已經在馬車上等候了,知道珏兒要去無心島,所以大家都不打算南行了,我們往東走。珏兒放心,有我們在,誰都不能傷害珏兒,還有珏兒在乎的人。”
湘水抱她,竟是在安慰她,她有那麼脆弱嗎?可是,有人安慰心中總是感到溫暖與幸福的,點了點頭,鳳堯天沒有抽開被藍湘水握於掌心的手。
阿金哀怨的瞪着鳳堯天,你不管我了嗎,我還想讓你餵我吃點心口
鳳堯天看了眼懷中怎麼看都很胖的蛇,最後向掌櫃的叫了兩包點心,才上了馬車。
送走了鳳堯天一行人,掌櫃的鬆了口氣,驀地癱軟在地上。
而此時的雪綺樓。
尹紫林與雪奴一同看着今日一早就收到的來自於幹焰的密信:主人昨夜遇襲,無心島近半勢力被殺,甚至連骨灰都未曾留下分毫,銀與蔻兒失蹤。
同樣,位於一南三北的雀凰玄羽二宮中,也收到了同樣的消息尊主昨夜遇襲,無心島近半勢力被滅,甚至連骨灰都未曾留下分毫,兩位君上失蹤
玄羽宮。
夜長老,你們雖然找到了尊主,卻不能將她給帶回來,難道是你們行事不當,得罪了尊主?哎,我真不知該說你什麼,要是當時有我在場,就是綁,也要把尊主給綁回來,至少也讓大家見見尊主長什麼樣子不是?”一名玄袍,大約三十出頭的女子憤憤說道,同時,甚時輕蔑不滿的瞥了一眼夜離
夜離正是先前的玄羽上使,此時他聽到女子如此說,臉上不僅沒有一絲怒色,反而還露出一個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不屑的笑容,惡質道,“魅長老,此次尊主必去無心島,有本事,你就在無心島候着,到時去綁尊主回來,如果你做得到的,以後我就什麼都聽你的。
女人聞言表情僵了僵,一咬牙,狠道,“好,說話算話,大不了我魅離得罪尊主,待把尊主綁回宮中再陪罪也不遲。”
夜離頓時勾了勾脣角,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魅離啊魅離,尊主時我們並不信任,又豈肯跟你回宮”你以爲尊主是說綁就能綁得了的嗎。嘿嘿,這回你是有苦頭吃了。
聞這二人對話,一旁的幾位長老皆是連連搖頭,心道,尊主一擊可以滅掉無心島近半勢力,又豈是你魅離可以綁的動的?雀凰宮。
尊主不肯接受我們南凰北玄?一名白袍男子眉頭蹙起,看向一旁的三名白衣人,“是不是你們得罪了尊主,給她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印象?
沒有,尊主對我們南凰北玄頗俱戒心,再者,她似乎對我們根本就沒有多少興趣。”一名白衣人解釋道。
嘿嘿,我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對我們南凰北玄沒興趣,我看,尊主她不是對我們沒興趣,而是怕陷入其中,一但掌控不了我們,反被我們控制吧?嘿嘿,有點意思,看來,我們的尊主很好玩。另一名白袍女子,雙臂環胸,斜綺在一旁,戲謔調笑。
星辰,注意你的言辭。先前那名白袍子皺了皺眉,臉色頗爲難看,‘我們怎麼會控制尊主,要知我們南凰北玄等這一天等的有多苦?”
星辰攤了攤手,頗爲無辜道,我只是站在尊主的角度上說話,我們說不會控制限制尊主什麼,可是,尊主她不相信啊。”
白袍男子不語,星辰眼睛眯起,嘿嘿笑道,“我真的想要見見我們這位尊主,嘿嘿,此次無心島之行,我星辰去定了,到時說不定與尊主打好了關係,我還真的就把她給帶回宮呢!”
哼!”白袍男子悶哼,“就你這幅樣子,尊主見了你怕是都會躲遠遠的。”
嘿嘿,星陽,咱們走着瞧,我星辰一定能夠帶回宮主,如果實在沒辦法,嘿嘿,我就是綁也得把尊主給綁回宮”
你們倆個夠了沒有?”突然,另一道頗有不屑的聲音響起,星辰擡眼看了眼說話之人,手指勾了勾頭髮,脣角慵懶的輕勾。星陽也不說話,一張臉沒什麼表情。
那人又道,“無心島之行我也去,我到是想看看我們偉大的尊主有何過人之處,居然如此大的架子,不肯接受我們,呵呵,好啊,我這就去會會她
星陽皺眉,星河,收收你的脾氣,得罪尊主,對我們沒好處。”
星河嗤之以鼻,眼中煩爲不滿,一向脾氣高傲的他,對於這位未見面的尊主,是絕對不服氣的。
星陽撇了眼走開的星河,低道,“滅掉無心島近半勢力,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又豈是好相與的?星河,你可千萬別做出太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