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楊九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隨後以一種訝異的目光看着華選,“你難道要對付他們?”
“不僅僅只是對付。”華選冷笑一聲,之後便繼續朝前走去,他頭也不回地說,“九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跟來的好,這樣一來你就可置身事外了,到時候你們老大問起,你也好把所有的事都推搪到我的身上來。”
“華兄弟,你這樣可是把我楊九看扁了,我楊九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知道出來混首要講的是一個義字,我今天既然能帶你來,就已經有跟你一起進去的打算。而且這裡是我的地盤,他大黑敢在我的地盤上動土,這已明擺着跟我過不去。”楊九快步走到華選身前,“不過我們還是不要太過魯莽,那大黑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是他身邊卻是有兩個比較厲害的高手。”
“什麼樣的高手?”哼,高手,對華選來說那些所謂的高手實際上都狗屁不是。
“我只看過他們動過一次手,速度很快,百米之內只需要幾秒就能殺一人。”
“他們用槍?”
“不,他們用的是一種小飛刀,就跟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電視劇《小李飛刀》的小刀一樣。”
“我們先去看看就知道了。”且看華選輕輕一越,他在楊九驚異無比的目光中高越而起,隨後人又輕輕地落在廠房的一扇窗戶外。從華選這裡看去,此刻廠房內有十多個人,正如華選所料許倩倩也在其中,她此刻被人像五花大糉子一樣捆綁着,躺在一個角落裡,周圍有一張大方桌,桌上有幾個人在打牌。
距離方桌不遠則半躺着一名男子,男子此刻正跟一名女性在做活塞運動,他的身邊跟着兩名男子,這兩名男子都陰沉着臉,彷彿全世界的人都欠了他們幾百萬沒還一樣。而在倉庫門口附近站着六名男子,他們的手裡都拿着槍,神色還算嚴肅,不過他們的視線還是時不時地轉移到那名女子的身上。
華選又輕輕地跳回原地,對楊九說:“裡面人不多,可以速戰速決。”
“他們有槍嗎?”
“有。”華選十分簡單地回答。
“他們有槍,那可就不好辦了。”楊九臉上立即露出難色。
華選略一沉思,旋即便對楊九說:“這樣吧,我在這裡等你,你先去找些人和槍來。”
“嗯,好,我馬上就去。”楊九走的時候還不忘看了華選一眼,當他走出華選的視野後,華選的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種讓人見了直打寒戰的笑意:“嘿,好戲就要開場了。”
“主人,讓我們殺進去吧!”
“不。”華選冷笑道,“不是我們,而是我。我已經很久沒有親自操刀了,不知道自己的技巧生疏了沒有。”
“主人,那些人可是有槍的啊。”
“槍?嘿,我不是也有麼?”華選的額頭閃過一道紅光,之後他的手上便出現了一把黑色長劍。
“在我力量還未完全恢復之前,我自然不會傻得去跟這些幫派對抗,如果讓你們出現在這些人面前,那不就等於告訴教廷和那些正道的人我在中國上海麼?”
“可是主人你的力量還未恢復呢。”
“少廢話,我既然已經決定就不會再更改,我用到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出來的。”華選腦中意念閃過,他手中的血蟒立即化成一道紅光射入他的額頭。同時,原本守候在天都娛樂城外的天狼也變成一道銀光從遠處射入華選眉心。
華選將手中的長劍變寬變長,眨眼間他手中變出現了一把雙手大劍。華選單手握着大劍,嘿然笑道:“開工了。”
“碰!”倉庫的大門被人踢開了,巨大的聲響引來了所有人的關注。這時候衆人都驚訝地看到一個面色白淨而俊朗的男子站在門口,讓所有人都爲之驚訝的不是這個人,而是這個人肩上所扛着的大劍。這把劍長約一米六,寬70釐米,通身黝黑,乍看之下顯得十分怪異。
“幹什麼?”六名守門的男子立即將槍頭duizhun了華選。
“我是來找人的。”華選臉上帶着迷到無數少女的微笑,不緊不慢地發聲道,“誰是大黑?”
“老子就是!”大黑將那話兒從女人的身上抽出來,之後便搖晃着那東西傲然地對華選說,“你小子混哪裡的?來這裡幹什麼?”大黑雖然好色,但也知道一些江湖規矩,同時也明白華選能一人如此進來,肯定有後着,因此他也不敢太過魯莽。
“我說得很清楚,我是來找人的。”華選看向角落裡的許倩倩,笑着對大黑說,“把那個女人交給我吧。”
“哼,笑化!你知道這是哪裡,我是誰嗎?”
“不過只是一條狗而已。”華選不怎麼喜歡跟別人廢話,他單手握刀,將刀從肩膀上慢慢地放下,他將刀尖着地,開始朝許倩倩步步走去。許倩倩自然也看到了華選,當她看到華選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好像世界末日時看到了耶穌上帝一樣。
“給我幹掉他!”大黑最後別人罵他是狗,心下怒然,立即命令手下開槍。
六名男子同時對華選開槍,而這時候華選的動作讓場內所有人都吃了一驚。在短短十多米的距離內,華選竟然快速地揮動手中大刀,以奇快無比的速度擋下了射來的子彈。
“嘿。”華選的臉突然藏在大劍之後,他進攻了!黑光忽閃而過,衆人只看到一個人影閃過,之後六名男子立即頹然倒地,他們甚至連慘叫聲都不曾發出。
“表少爺小心,這傢伙是個高手!”大黑的兩名保鏢快速地揮動雙手,霎時十多把飛刀以不慢於子彈的速度射向華選。
華選臉上依然帶着那副充滿自信的笑容,當飛刀快接近他的時候,且看他反手握劍,將手中的劍舞出一個半月。“噹噹噹!”數聲之後,十多把飛刀一一落地,再看華選,他的口中同時咬了一把飛刀。
“來而不往非禮也。”華選將口中的飛刀吐出,那飛刀竟破空而出,同時還發出一種奇異的聲音。兩名保鏢還未來得及反應,其中一人的心臟便以被自己的飛刀射穿。
“哎,真沒意思。”華選殺了那保鏢之後竟發出瞭如此感嘆,“我還以爲會是個厲害的人物呢,誰知道竟是個廢物。算了。”
之後所發生的事成了大黑今後短暫生命的噩夢,他也因此而從此失去了一切。
華選的嘴脣慢慢地動了,他慢慢地念了幾句咒語,這時候活下來的人都無比驚恐地看到華選的額頭駭然出現了一個紅色魔法陣,這時有兩道光芒從魔法陣內飛出來,紅光落地後地上突然出現了一頭十分cuda的紅色蟒蛇,而銀光落地則是出現一頭一個多月大的小狗。
未待任何人發話,華選十分輕鬆地打了一個響指:“除了大黑跟許倩倩,其他人隨你。”
“耶呼!”血蟒大吼一聲,之後立即撲向圍坐在桌旁打牌的幾人。天狼則是以緩慢的速度跑向大黑身邊的另一名保鏢,華選從未見過天狼出手,因此這也是他測試天狼能力的一個好機會。
那保鏢見眼前這隻小狗是華選召喚出來的,當下也不敢大意,他一出手就對着天狼扔出了五把飛刀。
天狼的速度依然十分緩慢,正當華選開始懷疑天狼的時候,天狼突然不見了。“吼!”天狼瞬間出現在保鏢身前一米的地方,未等保鏢做出任何反應,天狼發出一聲長嘯,它的身體突然閃耀出強烈的銀光,銀光立即凝結成一匹光狼,那光浪長嚎一聲,竟直接衝向保鏢。保鏢無法躲閃,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被光狼所穿透,之後保鏢的身體出現了一個大洞,內臟之類的物體頃刻流露出來,
眼前的場景過於血腥,大黑竟看得大聲嘔吐。然而當他轉身的時候,面對他的卻是一張血盆大口,此刻大口之中居然還有一個人頭,這個人頭居然只有一半!
“惡”這次大黑可不光是吐這麼簡單,他的腦部神經就像是受到某種重創一般,當下立即傻了,不但小便失禁,就連後面的某種黃色物體也排泄了出來。
“吼!”血蟒張着大嘴,對着大黑猛吼,一陣又一陣濃烈無比的口氣,當下直接把大黑薰暈了。
“好了,事情差不多該結束了,小紅清理一下現場吧。”周圍的人都已經被血蟒吞入腹中,就連大黑wannong的那個女人也已成爲血蟒的腹中食物,血蟒同時將地上的所有血跡都擦乾,乍眼看去好像剛纔的打鬥根本就不存在一般。這時候華選則是將血蟒、邪念之體和天狼都收入異空間之中,他走到受驚的許倩倩面前,笑着對她說:“想不到你的命還蠻值錢的,呵,夠六十萬呢。”
“你你別殺我!”許倩倩儘量將自己的身體縮到角落裡,低着頭,嬌弱的身體瑟瑟發抖。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直接送你去地獄,但是我欠你老爸一個人情,今天是我來還這個人情的。”華選走近許倩倩,給許倩倩鬆了綁,之後以冷硬的語氣對她說,“起來吧,我送你回去。”
“你,你不是華軒,你不是!”許倩倩還是感到十分害怕,她看着華選就彷彿看着一隻會吃人的野獸一般。
“我當然不是,如果我是華軒,我早就把你按在地上強姦了。”華選笑着說,“回去吧,今天以後我們就再沒有任何關係了。”說着,華選也不理會許倩倩的心情,他直接把抱起來,然後想扛沙包一樣將她扛在肩上。
“放我下來!”
“沒問題。”華選十分直接地把許倩倩扔到地上,而這個時候楊九正好帶着十幾個人衝了進來。許倩倩在確定自己沒有生命危險之後,心下大安。
楊九第一眼就看到倒在地上不動的大黑,他以爲大黑死了,便急忙帶人衝了過去,當楊九經過華選身邊的時候,只聽華選淡然道:“放心,他死不了,不過能不能醫好就是個問題了。”
說完,華選直接拉起許倩倩,以十分強硬的態度將她拉出倉庫。
“華兄弟!”楊九急忙追了出來,“其他人呢?”
“其他人?我不知道啊,我進去之後就只有大黑一個人,這傢伙本想污辱許倩倩,我跟那傢伙打一架,最後把他放倒在地上,事情只有這樣而已。”華選笑着說。
楊九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無法從華選的口中得到任何消息,於是便對華選點頭說:“你還是先離開這裡吧,事後我會處理的。我在這裡向你保證,以後大黑絕不會對你下手。”
“他要是會那可真是奇蹟了。”華選爽朗一笑,之後便拉着許倩倩轉身離開。
當許天凌等人還在家中煩惱的時候,華選則是將許倩倩帶了回來。
“倩倩!”當許天凌看到許倩倩的時候他彷彿如夢其中,還用手使勁地揉了幾下自己的眼睛,之便萬分欣喜地衝上前去將許倩倩緊緊地抱入懷中。
“爸。”受到許天凌的感染,許倩倩的眼圈也有些紅潤了。
“好了,事情都結束了,那我該走了。”華選轉身便想離開。
“等等!”許倩倩急忙轉身,“華軒,我以後再也不會去那種地方了。”
“是麼,這是好事啊。”華選聳聳肩,邁步離開了許天凌的家。
回去的路上,有幾個多嘴的女生一直在詢問華選有關許倩倩的事,華選一直閉口不答。最後當他終於撐到男寢室門口的時候,這才長長吁出一口氣,心下不由嘆道:“女人啊,真是煩人的動物。”話是如此,可當華選回想到凱瑟琳和秦子鈴的時候,心中不禁會產生絲絲眷戀之情。
考試結束了,暑假也倒了。眼看着同學們一個個大包小包地離開學校,華選也在心裡告訴:“該回家了。”
家?那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呢?
在華軒的記憶裡,華軒的家是一個破敗的小石房。那裡面沒有現代化傢俱,潮溼而陰暗的房間裡只有一盞電燈,這是房間唯一的照明工具。房間很小,華軒跟母親睡在同一個房間裡,他石頭做成的牀上,而他母親則是睡在稍微軟一點的木牀上。
“回去看看她吧。”華選輕輕嘆了一口氣,之後踏上了去安徽阜陽的火車。
華選回去的時候並沒有帶衣服,而是帶了一個小袋子,這個袋子裡有三盒桂花糕,那是華軒母親最喜歡吃的食物。華軒母親住在阜陽城內的一個破舊的住宅區內,這裡的人生活都十分貧困,很多人都倚靠撿垃圾爲生。
“到了。”華選把錢遞給出租車司機,隨後下了車。
“哎,找錢。”出租車司機急忙說。
“不用找了。”華選頭也不回地進朝住宅區的深去走去。華選大概走了十多分鐘的路,這纔來到一個位於髒亂垃圾堆旁的小房間,小房間的門是開着的,破敗的門歷盡風吹雨打,破敗得不堪入目。華選知道,這樣的房間就是再窮的小偷也不會光顧着裡,門很多時候只是一種擺設。屋裡很暗,裡面並沒有電燈,可能因爲光線不夠的緣故,華選只能依稀看到裡面有個人影在動。
此情此景華選的內心居然涌現出一種酸楚之感,他的腦海裡不由浮現當時在垃圾堆裡遇到秦子鈴時的畫面。華選雖然跟華軒的母親並無任何血緣關係,但是看着她的背影,華選的心裡油然而生出一種強烈的親近之感。也許這個身體原本是從這位偉大的母親身上掉下來的吧,華選這樣告訴自己。
華選強忍着內心的衝動,慢慢地走了進去:“媽,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