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不是讓自己的罪責更加巨大了?
宮墨軒越想越覺得事情被攪和的越來越脫離自己的軌道,眸底的冷意越加冷冽。.pbx.m
徽書顏的哀求沒有達到絲毫的預期效果反倒適得其反。
只見宮墨軒的指尖上泛着星點雷擊,寓意顯然的指向大小武。
大小武看着跳躍的雷光,面容上頓時失了血色,全然沒有方纔對上奈冰時的傲慢與自傲。
徽書顏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努力勸說解釋徒勞無功,星眸中的擔憂甚至都被尷尬被替代。
宮墨軒面無表情的看着大小武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中沒有半分動容,指着大小武釋放雷擊。
“美女師父……”奈冰怔怔的看着宮墨軒指間的雷星。
宮墨軒低頭一看奈冰眼角的淚水莫名的奪眶而出,手中的動作頓時停滯下來。
奈冰再一恍然,引入眼簾的是宮墨軒精緻雕刻的面容,使得先前奈冰腦海中堇色的身影漸行漸遠的急速消失。
“怎麼每次你都會出現。”奈冰的聲音猶如蚊蟲般輕微,氣若游絲的說。
奈冰此時的身體內部正在逐漸快速的恢復中,至少奈冰可以開口發出聲音,儘管小聲不已,但仍然被宮墨軒清晰的捕捉到。
宮墨軒再次用神識探查奈冰的情況,發現竟然體內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修復力堪稱妖孽。
莫非白綾的藥丸還有治癒內外傷的奇效?
宮墨軒看到奈冰終於恢復正常的清明,眉宇的褶皺不自不覺緩解了一絲:“讓你欠我。.px.m”
奈冰虛弱的聽到宮墨軒的回答,差點沒背過氣來。
“幼稚!”奈冰費力的朝着宮墨軒翻了個白眼。
雖然奈冰臉上滿是對宮墨軒的疏遠,但心中,奈冰對宮墨軒卻是無比感謝。
感謝他每次都在自己危機的時候出現,儘管她不知道宮墨軒爲什麼每次都會恰巧救自己,但她是愉悅的。
就像先前自己對上大小武時心中的那絲僥倖,才發現自己那時其實是期待宮墨軒出現,從而拯救自己的。
好吧,既然你救了我,那之前你拋棄我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
奈冰在心中自己對着自己說着。
不過奈冰完全忘記之前先前還興致勃勃的卜謙灌輸一大堆關於宮墨軒的惡劣。導致宮墨軒之後的麻煩層出不窮。
奈冰先前的腦海雖然是昏沉的,但她依舊隱約記得徽書顏的哀求,以及宮墨軒對大小武殺戮肆意的氣息。
“不要殺他們。”奈冰認真的看着宮墨軒皺着眉。
“好。”宮墨軒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
奈冰聽到宮墨軒肯定的回答後露出滿意的微笑,終於硬撐不住的昏沉睡去。
等到奈冰再度醒來時,發現面前早已架起篝火,熟悉的香味飄蕩在鼻腔之中,感到極爲幸福。
容二、段非、煤炭球、小百、蛋蛋,大家都在。
奈冰看到衆人都在剛想開心的一笑,餘光微閃,便瞟到一抹無法忽視的紅色。
“你怎麼還在。”奈冰順着鮮明的紅色望去,怪異的說道。
宮墨軒單手支着腦袋,愜意的說:“怎麼?一利用完就想要拋棄我?”
奈冰頓時氣急,忿忿道:“到底是誰拋棄誰!”
宮墨軒當然知道自己錯誤在先,於是他立馬轉移話題:“我救了你這麼多次,怎麼報答我。”
奈冰驚得差點跳起來,一副受驚以及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好心,原來就在這裡等我!”
宮墨軒臉上掛着足以讓人沉醉的笑容,既不承認也不反駁。
“你快開條件!欠你的我趁早補上,省的我天天提心吊膽的。”奈冰謹慎的看着宮墨軒,兇巴巴的說。
突然想到什麼,快速補充道:“不準要我的血液!還有那個,我不身!”
宮墨軒看着奈冰像只小老虎,張牙虎爪的看着自己,只覺得有一絲好笑。
“這麼短的時間怎麼能快速想出一個等價的條件?”宮墨軒摸了摸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着奈冰。
奈冰正欲發作,宮墨軒繼續順道:“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
“放心吧,我可沒有販白曉館僱傭工的喜好。”
白曉館?
奈冰一聽到白曉館這三個字,瞬間青經暴起,衝去宮墨軒大放厥詞:“宮墨軒你去死!你纔是白曉館的小官人!”
白綾和風千霜跟看戲似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熱鬧的看着奈冰兇悍的‘欺負’着宮墨軒,而宮墨軒一點發火的跡象都沒有。
白綾的眸底滿是對奈冰的憧憬,如果可以的話,白綾特別像拜奈冰爲師!
學習怎麼‘欺負’宮墨軒,宮墨軒卻沒有半點發怒的跡象,簡直是青辰大陸幾萬年都難得一見的景象。
奈冰和宮墨軒吵鬧爭吵的同時,香味早已經溢出去大老遠,將奈冰肚子裡的饞蟲狠狠的勾了起來。
這次容川專門準備了充足的食量,足夠衆人一頓猛吃。
總之經過先前宮墨軒的黑暗料理之後,容川怎麼着也不會冒險讓宮墨軒再次折騰出什麼奇怪的東西。
“小姐……我們……”大小武慚愧的朝着徽書顏半跪認錯。
“下次不要再這麼魯莽便是,起來吧。”徽書顏露出牽強的笑,將大武小武兩人輕輕扶起。
大小武還想要說什麼,卻看到徽書顏陷入沉思,識相的止住了嘴,靜候一旁。
徽書顏的腦海中迴盪着宮墨軒先前的決絕。
“如果你們徽水宗敢動他,我讓徽水宗從此在青辰大陸上消失。”
宮墨軒留下這句話後便輕柔小心的將奈冰背起,離開此處。
徽書顏的嘴臉滿是苦澀,看着前方眼神有些迷離。
“幸好你們沒有傷及奈冰的姓名,否則將會良成大錯。等下次見到奈冰時你們一定要好好的道歉,不可莽撞行事。”徽書顏看着大小武無奈謹慎的警惕說着。
大小武臉上是無條件的服從神態,恭敬的說道:“是。”
與先前對徽書顏的無視之色形成極爲強烈的對比。
好似方纔的大小武是另外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