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蘇秦一見王天龍這個老狐狸面露難色,頓時明白了過來,這老小子是想要好處呢。
“老王,我不會虧待你的!”景蘇秦微微一笑,“幫我把這件事情辦成,我收購你一半的股份,重新注資幫你把龍威鏢局昔日的威風打出來!”
“股份?注資?”王天龍有些迷糊。
景蘇秦微微一笑,發現自己說話太現代話了。一番解釋之後對方也聽懂了自己的意思。顯然十分高興。
“真的?”王天龍雙眸頓時亮了起來,對於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龍威鏢局的生死。這是他一輩子的事情。
“我大哥從來不騙人!”時遷搶着說道。王天龍也看了看景蘇秦發現他點點頭,這才安心下來:“好!我幫你!”
……
辭別了王天龍,景蘇秦三兄弟走在了回去客棧的路上。
葉酥風有些不放心道:“大哥,你就這麼確信那個王老頭?他要是出賣咱們怎麼辦?要是半夜派人刺殺我們怎麼辦?”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景蘇秦淡淡道,“他的全部心思就是龍威鏢局,既然這樣,我們就幫他實現夢想就好了,所以我對老王有信心!”
景蘇秦這次真的是賭對了,他沒有猜錯王天龍,同時王天龍也沒有看錯景蘇秦!
時遷撓撓頭:“可是大哥,我們要一條鏢局運輸的線路有什麼用呢?”
“根據我的瞭解,龍威鏢局可不是隻有一條路線。”景蘇秦微微一笑,“雖然他們的鏢局近年來有些沒落,但是老的關係以及名聲還是有的,你想想我們要將這個曾經的皇家御用鏢局收入囊中,是不是很牛逼?”
“可是沒有什麼用啊!”時遷依舊堅持到。
“傻弟弟,沒聽過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嗎?”景蘇秦接續解釋道,“我們以後絕對是要往京城發展生意的,並且我總有預感,大龍王朝勢必有一場大的戰爭,到時候龍威鏢局的作用就出來了,這叫放長線釣大魚!”
時遷半明白不明白的點點頭。
就連景蘇秦都沒有想想到,這條路線日後竟然會使他生意大盛,財源廣進!
……
三兄弟回到了客棧,將一切準備好之後,上牀休息了。在這之前,三人分別將匕首、長劍等一切武器裝備全部準備好,因爲根據景蘇秦的話語,明天大約有一場惡戰!
這也不怪景蘇秦準備太過充分,如果那個某後之人真的是消失已久的金浩文,那麼他們的心思就沒有錯誤。肯定會有一場惡戰的,不因爲別的。正是因爲他倆就是天生的對手……
一夜無話,次日天明。
直到中午,三兄弟腳步鏗鏘的向着王天龍家中走去。
來到龍威鏢局的大門口,才發現門停着一定轎子。屬於那種材質十分優秀,做工精良的上好轎子。
景蘇秦微微一笑:“客人來了,我們走!”
身後的葉酥風和時遷緊了緊背後的兵器腳步鏗鏘的走了進去。三人一襲黑色勁裝,背後黑袍更加彰顯出一抹肅殺之氣與神秘之感。
“王掌櫃!”景蘇秦大喝一聲,笑着拱拱手。同時一個眼神遞了過去。
“景老弟!”王天龍出門迎接,隨即一拱手,同時右手食指不經意間向後一指。示意人就在裡面。一切都是按照他的說法而做。
景蘇秦點點頭:“請!”
兩人好的像一個人一般,大踏步的走到了屋中。
剛剛進入屋中,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年輕人的背影,只見其身着一身上好白色絲綢的長衫,頭髮梳的油光鋥亮,雖是男子但卻更顯一種陰柔之美。而此男子的身後則是一個年紀大約四十歲的中年男子。
此男子生的更加不凡,景蘇秦識人這麼久,都沒見到過雙眸之中這樣精神有力的男子,雖然是個家丁,但是他相信,此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因爲這樣的犀利的眼神,他只在兩個人身上見到過,一就是這個家丁,二就是他的結拜大哥——泰然!就連許雪麟將軍都沒有這般的犀利!
只不過這個家丁和泰然比起來,更少了一份清澈,多了一份狠毒霸氣!
“這位是?”景蘇秦明知故問道。
王天龍也是個演技派的高手:“景掌櫃啊,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金財主啊。人家可是大財主,要不是我的面子,人家都不賞光啊,今天我做東,咱們一起交給朋友好不好?!”
“哦?金財主?在下景蘇秦!”
這個背對着景蘇秦的男子聽聞此言,身體微微一陣,慢慢轉過頭來:“景掌櫃,還記得我嗎?”
“他媽的!別動!”葉酥風頓時舉起手中的連發弓弩。
景蘇秦見到此人,背後的冷汗只是一陣陣往下掉。沒有想到此人真的就是消失已久的金浩文!
見到葉酥風掏出弓弩,一時之間屋中嘩啦啦衝出了至少二十多名護衛,全部都是打扮幹練,裝備精良。高舉着手中的連發弓弩,護在金浩文身邊。
可是令景蘇秦心奇的是,這些護衛雖然在金浩文的前面,可是身體卻更加靠近他背後的那個英氣十足的家丁,顯然他纔是重要要保護的對象。
“酥風,把弓弩放下!”景蘇秦微微道。隨即目不轉睛的注視着金浩文,只見他比起以前,皮膚更加精緻了,身材也瘦削了許多。現在的他身上的陰柔之美可謂是達到了極致。
一想到這裡,景蘇秦心中狂笑不已,古戰錚這孩子實在是太會辦事了。直接將這個王八蛋弄成了女人,要不說這麼陰柔呢。
“金財主,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景蘇秦拱拱手道。
王天龍見到場面不對,頓時上前打起圓場:“大家都是朋友,都是我老王的客人。給我個面子!你們既然還認識那就好辦了。”
金浩文遮住半張臉微微一笑。隨即單手一揮,示意手下的人全部撤回去。而後,葉酥風才放下手中的連弩。而更加誇張的就是時遷了,這小子早就竄到了房頂上,手中一抹寒光時隱時現,欲要頓時將金浩文抹殺掉。
可是時遷並不知道,在他的身後,有至少十雙眼睛注視着他,一但他動手的話,立刻會被無情的抹殺掉。這也是時遷第一次感到過來自於外界的索命危機!這次真是遇上硬茬子了!
金浩文和景蘇秦緩緩落座,王天龍暗中鬆了口氣,隨即趕緊吩咐下人上菜,希望能將這場風波壓下去。可是並不知情的他怎麼會知道這兩個人的仇恨是多麼巨大呢!
“聽聞景掌櫃混的不錯,銀子賺的不少!”金浩文率先開口道。
景蘇秦故作大大咧咧的一笑:“全都是憑藉着金財主的離開啊,要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賺的這麼多呢?!”
聽聞此言,金浩文抿着嘴淡淡一笑,雙眸之中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這讓景蘇秦又擔憂又有些震驚。震驚的是,自己故意用過激的話語激他,可是着小子竟然沒有上鉤,按理來說一般人遭受了這種滅天的打擊,一切銀子家產都被自己咎由自取所毀滅!並且還遭受了這樣的‘喪蛋之痛’!爲何還會如此平靜呢?
這說明現在金浩文的心境已經達到了一個令人可怕地步,這樣強大的震驚,只有一點能夠解釋的通,那就是這小子是醞釀着更大的陰謀來打擊自己!將自己打擊的體無完膚!
而擔憂一點就是,這小子現在不男不女,剛纔又是那般的萬種風情,會不會對自己有意思啊。景蘇秦想到這一點就是渾身的惡寒。
“呵呵,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金浩文十分平靜道,“我勸景掌櫃可是要小心啊,要有心理準備,不然的話那天不從雲彩眼兒裡飄着了,摔下來可不要喊疼!”金浩文猛地一瞪眼,陰柔之美的樣子殺氣十足。
“死太監!”葉酥風有意無意道。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傳入金浩文的耳中。
“你說誰!”金浩文當即怒了起來,這可是他最爲痛心的地方,一直以來都將其深深的埋藏在心底。可是今天卻被葉酥風翻了出來,就算是他的修爲定力再好。也忍不住了,差一點就要爆發出來。
可是就在此時,金浩文身背後的中年家丁一把捏住了他。暗中對他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金浩文強行忍住怒火,驟然起身,淡淡道:“我們走,景蘇秦!我們走着瞧!”說罷,帶領一羣人緩緩的走了出去。黑壓壓的氣勢十足。
景蘇秦假借上廁所的名義,離開了這裡。猛地喝下一瓶透視藥水,緩緩的透過牆壁向着龍威鏢局的門口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見到了一個詭異的場景。
金浩文身爲主人竟然沒有上轎子,竟然讓那個身背後的中年家丁上了轎子。十分恭敬的樣子離開了這裡。
景蘇秦心中更加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中年男子的家丁纔是幕後的黑手,但是他又爲何隱藏自己的身份呢?這個男子又想對自己做些什麼呢。
這一切真的越來越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