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彌勒佛等人是默默無語,都沉侵在此戰的損失之中,不知不覺間他們便返回了西方極樂世界。
準提與接引在得知他們回來之後,便將其召集到了大殿之上。
落坐之後,彌勒佛首先站出來將此戰的罪責全數攬在自己身上,只聽他說道:“老師,此戰大家都可謂是盡心盡力,之所以會成如今的局面卻是弟子指揮不當造成了,與諸位師兄弟無關。”
與彌勒佛同行的燃燈聽到此言卻是對彌勒佛大爲感激,雖然說彌勒佛想將罪責全揹負在自己身上,但是燃燈做爲主持大陣之人,卻不可能如此,他知道準提與接引二聖在暗中早就知道事情的經過,如果自己任由彌勒佛將罪責自己抗下,那麼日後他在西方二聖的心目中卻是要失去信任。
想到此處,燃燈也站也出來說道:“我與彌勒佛共同主持萬佛大陣,有罪責也不光是彌勒佛一人,我也有份。”
準提聽到燃燈此言心中不由一喜,心中暗忖道:“燃燈能夠說出這番話來卻是對我西方無二心,日後卻是不能薄待於他!”
那定光歡喜佛見彌勒佛與燃燈都爭着搶着來承擔責任,他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對方心中所想,只見他也起身上前說道:“此事與兩位佛祖無關,完全是我失了心智,一心想在討回六尾幡,以致鑄成大錯,所以此事罪責在我,請兩位教主明見。”
準提聽到此言,不由說道:“你們能這麼想就好,其實此事責任不在你們,而是吾失了算計,以致讓你們受難,你們對此無需自責。”
準提說到此處停頓片刻,然後又說道:“燃燈古佛在此戰中卻是爲了定光歡喜佛而失去了本命靈寶‘靈樞燈’,以致修爲受損,吾賜你‘六品金蓮’,此寶乃是‘十二品金蓮’所出防禦甚強,你可用做護身。”
準提說着取出一朵金蓮,將其遞與燃燈,燃燈連忙上前接過,說道:“多謝教主厚賜!”
準提笑道:“這是你應得的,你爲了西方而失去了本命靈寶,我身爲教主自然要對你做出補嘗,雖然說這‘六品金蓮’可能比不上你那本命靈寶,但兩者之間卻相差不大,這‘六品金蓮’並不是它終極的形態,在一定的成度上他可以成長爲九品,這就需各人的機緣,希望你能夠有機會將其成長到九品蓮臺。”
燃燈原本心中還有些些遺憾,但當他聽到這‘六品金蓮’可以成長到九品時心中卻是大爲高興,那一絲遺憾便隨之消失的無影無蹤。
定光歡喜佛在看到燃燈得了如此了得的靈寶,於是也雙眼盯着準提聖人,希望準提能夠給他所失去的六尾幡做出補嘗,
準提在看到定光歡喜佛的樣子後,心中也不由爲之一嘆,暗忖道:“這定光歡喜佛也是爲了西方纔失去了六尾幡,如果自己不做出補嘗,那日後恐怕卻是無人再願意爲西方的發展而盡心盡力了。不過卻定光歡喜佛的原因而使燃燈失去了本命靈寶,卻是不能給他的補嘗太好,以免引起燃燈的不滿。”
想到此處,準提取出一根細竹,遞與定光歡喜佛說道:“此乃六根清靜竹所分化出來的靈竹,也算得上是一件了不起的靈寶,你既然失了六尾幡,此寶便賜於你防身。”
定光歡喜佛聽到此言上前接過了那細竹,然後默默地退了下去。他心中明白此寶要比那‘六品金蓮’要低一籌,不過準提聖人能夠給他補嘗,他已是很滿足了。
準提在補嚐了定光歡喜佛與燃燈後,說道:“爾等經過此戰相必都累了,各自先回自己的洞府休息去吧,吾有事自會再命人通知你們。”
聽到此言,燃燈幾人便各自返回了自己的洞府,養傷而去。
在衆人離開之後,準提對接引苦訴道:“師兄,我西方本來就比較貧窮,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鯤鵬收卻了靈寶,長此下去這可如何是好啊?”
接引嘆道:“師弟,這可是沒有辦法,道祖有令你我二人皆不可出手,我西方如不傾全力卻非鯤鵬之敵,別的不說在陣法上你我就非他的敵手,先是‘那周天星斗大陣’,如今又是‘四象陣’,而且還有那‘河圖’、‘洛書’所本身獨有的‘河洛大陣’這三大陣法,那一陣都非同小可,我西方卻是無力與之一戰。”
準提聽到此言也不由嘆道:“都是老師偏向,如果我們能有三清那樣的至寶在手,又何會懼怕那鯤鵬!”
接引聽到此言立即說道:“師弟休要胡言,你我沒有靈寶也只是自己與之無緣,你看那鯤鵬,老師當年也沒有分過他一件靈寶,可是如今光是他門下弟子身上的先天靈寶,恐怕就要比我西方要多,而且你沒有發現鯤鵬的弟子每人都是功德加身,可想而知鯤鵬爲了培養他們費了多大的心力,你我也需要注重培養弟子,爲下一量劫便準備。雖然說此戰我們是戰敗了,但卻也得到了一些好處,那彌勒佛卻是在此戰中成就了準聖道果,爲我西方再添助力。”
準提說道:“師兄,彌勒佛是得了準聖道果,可鯤鵬的弟子悟道也成就了準聖道果,更是從我們手中奪走了六尾幡與靈樞燈兩件先天靈寶。”
接引說道:“師弟事情不能這麼看,鯤鵬只有五個弟子,而你我卻是有三千門徒,如今我西方已有三位準聖,三界之中任何一方勢力都沒有我們的準聖多,道門三教合起來也沒有三位準聖,如果我們能在與鯤鵬接下來的爭鬥中再培養出一兩位準聖,那麼下次量劫便可站據有利地位。”
準提卻不以爲然地說道:“師兄,我們每一次與鯤鵬交手都是損失慘重,再這樣下去我們西方能有多少靈寶可以損失的?”
接引聽到此言笑道:“師弟,不知在經歷過這幾次與鯤鵬的爭鬥中,你可有所感悟?”
準提聽到此言卻是有些疑惑,問道:“師兄此言怎解?我怎麼有些不明白?”
接引說道:“師弟可曾對比過鯤鵬與太上老君二人在與我們爭奪功德的不同之處?”
準提聽到此言,沉思了片刻說道:“卻沒有什麼不同,他們二人都是一個心思想多從西行取經之中謀取功德!”
接引嘆道:“師弟還是當局者迷,太過於在意這功德,從而沉迷在了仇恨之中,卻沒有看清鯤鵬的狡猾之處!”
準提聽到接引此言不由地說道:“請師兄指點迷津!”
接引說道:“太上老君在與我們爭奪功德的方法卻是與我們相同,都是派自己門下的弟子或者坐騎下界爲妖,阻攔唐三藏西行,然後再救助唐三藏從而獲取功德,而你看自唐三藏西行取經以來,那鯤鵬可曾阻止過唐三藏西行取經一事?”
準提聽到此言心中不由一驚,說道:“沒有,那鯤鵬卻是沒有做過任何不利唐三藏取經之事,都是命弟子出手相助唐三藏!”
接引嘆道:“這就是鯤鵬高明之處,不但能奪取功德,還順從了天道,將自己站在了不敗之地,你我如果阻止他的行動便是違背了天道,這也是爲什麼你我幾次與鯤鵬交手都被其打敗的主要原因。”
準提聽到此言仔細一想,事情果然如接引所說,西方大興雖然是天道大勢,但卻不代表他們可以隨意而爲,逆了天道他們自然不是鯤鵬的敵手。
有了這種認識之後,準提說道:“師兄高明,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看破了鯤鵬的陰謀,不知師兄可有對策?”
接引嘆道:“順天者宜,逆天者勞,我雖然能看破鯤鵬的詭計,但卻無法化解,如果你我還是按照先前的佈署,恐怕是難有所爲。”
準提問道:“那依師兄之言我等卻該如何是好?”
接引嘆道:“如今你我也只能讓門下弟子在暗中貼身保護唐三藏,只要唐三藏一出事,便能立即出手相助,這樣卻可阻止鯤鵬的陰謀,不過如此一來,我們所得的功德就少了許多。”
準提聽到此言便說道:“功德少點沒有關係,總比沒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