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一遍的凝練靈力,一遍一遍的演練着“初級治癒”,汗流下來了,身體疲憊了,好想倒頭好好睡一覺啊。
可是她沒有,她繼續撐着……她相信,在這個世上,不管做什麼事,想取得什麼樣的成果,都要經歷過汗水辛勞纔會得到美麗的果實。
她是個務實的人,不相信無緣無故的際遇,更不相信不勞而獲的成功,唯有通過自己的雙手,唯有不懈的努力,她纔會心安理得。
經歷過幾百次的演練,她還是沒有將“初級治癒”強化成功,體內的靈力已經被她演練的枯竭了,想要恢復過來,非一時之功。
她倒在牀上大口的喘氣,腦子裡卻在思索,這次強化不像前一次有老百參和鳳驚天的百花蜜丸。而“初級治癒”是主技能,不像副技能控制技能那麼好強化,所以這次不成功她也沒有多大的失望。
大不了多強化幾次,總有成功的時候,現在她發現她釋放一個“初級治癒”的速度變快了,而要消耗的靈力也比以前少了近一倍。
這已經是了不起的成果了,下次再戰!
“兩天不見,看來你過的很好?”清雅淡漠的男聲傳來,讓月輕顏攸的彈坐起來。瞪着着一雙杏仁大眼,一臉的不可思議。
白衣勝雪的身影背對着光線而來,帶着幽蘭花香縈繞在她的鼻端……
鳳驚天?
他怎麼又來了?
月輕顏雖然不討厭見到他,但是他和青宜安這兩天三番兩頭的跑來見一見,將她的小心肝刺激的一顫一顫的,她的頭真的隱隱痛起來。
不動聲色的揉了揉眉心,疲憊的開口相問:“鳳驚天你怎麼又來了?你身體無恙了吧?還要我助你修煉嗎?”
鳳驚天黑玉般的鳳眸定定的瞧着她那顯而易見的疲憊小臉,往前邁了一大步,眸色難言。他聲音微沉的問道“你不喜歡我來?”
“我哪句話是說了不喜歡你來?”月輕顏反問,這人發個什麼神經?怎麼今日怪怪的?
“那你是喜歡我來了?”鳳驚天清淺的聲音裡染上一絲溫和,接着緩緩的清晰的吐出一句:“那麼你爲什麼要做我不喜歡的事?”
月輕顏就不懂了,她傾着身子,死死的盯着如畫的容顏,奇怪的問道:“我何時做了你不喜的事?”
“你還想瞞我?”鳳驚天聲音一頓,煞氣洶涌,月輕顏被他突然的發難驚得從牀上跌了下來。
正好是嬌臀着地,不說姿勢難看,光是那種痛,就讓給她齜牙咧嘴,眼泛淚花了。
“活該!”鳳驚天不妨她被他嚇的跌了下來,見她那個隱忍的模樣,眸底的黑霧倒是散了些,他向她伸出如玉的左手。
月輕顏眼角泛淚,但還是眼尖的看到他拇指根下有上次她留下的淡粉色的牙印,那是她咬他的。
可是他怎麼不將那個牙印子給除去了呢?留在手上仔細看還是看的出來的,多不好啊。有礙觀瞻啊,最重要的事,一看到這個她造成的牙印子,她就想起了她那天的窘狀,難不成他留着這個是來膈應她的嗎?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月輕顏將他伸出的手給打偏了,然後齜着牙,自己爬了起來。
“不用你扶,我還沒到七老八十。”她悻悻然的嘀咕道,接着雙眉倒豎,怒氣衝衝的道:“你還沒回答我呢,我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你不喜了?那我還想問你,我做什麼事還要經過你同意才行嗎?否則我怎麼知道你那件事喜歡,那件事不喜?”
見她還一副有理的樣子,咄咄逼人的問出那麼一串問題,鳳驚天絕美的鳳眸一挑,聲音輕飄中帶着無法言說的深沉:“你還不承認?你不是答應了和青宜安那小子出去做什麼鬼任務?你不是說你要出去歷練,讓他帶你一起?怎麼現在怎麼又裝的一副無辜的樣子了?”
月輕顏被他這無理取鬧的問題給弄的心裡一堵,卻又讓她覺得啼笑皆非。
這算什麼?
他那番話聽起來像是丈夫抓到妻子和情人私奔一樣……會讓她誤會的好不好?
而她不就是答應幫青宜安的忙嗎?
有心想解釋,但一見到他那麼一副理所當然要管着她的樣子,她就氣的很,氣的心肝疼。
素手指着他的臉,怒道:“他請我去幫忙,我能幫自然就答應了,這個礙着你事了?還有,剛發生不久的事你怎麼會知道?你……派人監視我?”
“他請你幫忙?這真是可笑了!”鳳驚天右手拇指磨了一下扳指,冷笑一聲,“用你的腦子想想,他一個青藤國的儲君,什麼人請不到?要請你一個天賦剛開啓的小弱鵪鶉?你還說你們沒有別的?他分明是喜歡你!”
鳳驚天眯着上挑的鳳眼,滿眼黑沉的揭露。
他早已知曉,她是不知還是故作不知?還是隱瞞……
月輕顏一愣,一時間語凝,她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怎麼也沒想到他這樣尊貴如仙的男人嘴裡會說出“他分明是喜歡你”這樣的話。
“怎麼,沒有話可說了?你……也喜歡他?”他見她一臉的呆愣,像是被揭露心思般的震驚樣子,眸底黑霧愈發的濃郁起來,死死的鎖定着她那雙喜人的杏眼,咬牙切齒般,“你喜歡青宜安?”
月輕顏被他毫不客氣的咄咄相逼給激得大怒,真恨不得在他那張美到人神共憤的臉上咬一口!
“我說舅公,你對我可管的真寬!”她冷笑着反擊,“我們也就那麼點沾親帶故的親戚關係,我的事情自有父親和家族去管。你管我那麼多不覺得太多管閒事了嗎?我喜歡他又如何?依我的年紀正好是婚配的佳齡,我喜歡他,他喜歡我和你鳳驚天大人沒有太大的關係吧?你若是真的是心疼我的長輩,那就該趕緊祝福我郎情妾意纔是。”
她實在是氣極了,以致後面的話都有些口不擇言了。
鳳驚天冷靜的聽她說個不停的小嘴吐出犀利傷人的話,面上雖無波動,心卻像被人掄起大錘狠狠的擊打了一下,悶悶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