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閒擁有虛玄境修爲,同時還是現形境靈師,更是八階妖王,可以說慕閒的戰鬥力在人族領地中基本上是處於巔峰的存在。
修士塔的幾個高層雖然有三個同樣是妖王,另外三個卻只有陰陽天河境大圓滿修爲,那三個妖王因爲血脈的緣故都被慕閒的皇室血脈給剋制得死死的,更別說另外三個只有陰陽天河境修爲的人族修士。
在慕閒的面前,修士塔的幾個高層連塞牙縫都不夠,更別說出手對付慕閒。
席輕舞等人之所以能夠控制住修士塔,他們最大的依憑並不是他們本身的戰鬥力,而是那重重幻陣、殺陣以及毒陣。
要是沒有了幻陣、殺陣跟劇毒,修士塔早就被修煉界的幾大隱世宗門給一窩端了。
席輕舞等人原以爲憑着修士塔外面的幻陣、殺陣跟毒陣,自己一行人完全能夠支撐到妖族大軍的到來,那樣戰後論功行賞,自己一行人可以在妖宮中佔據要職。
只是席輕舞這些人怎麼也沒有想到,人族領地上還有慕閒這麼一個怪胎,對方不僅僅對尚未出世的九龍天易傳中陣法爛熟於心,對於劇毒同樣毫不畏懼,以至於修士塔在慕閒面前彷彿一座不設防的普通建築物。
“你……你是慕閒……你怎麼進入修士塔的?”被慕閒給一招掃飛之後,修士塔的幾個人終於看清楚了慕閒的長相,他們不由大驚失色,一臉恐慌。尤其是完顏決更是忍不住發出失聲驚呼。
要是說其它幾個人還不清楚慕閒厲害的話。完顏決卻是再也清楚不過。
跟隨在完顏烈風身邊多年。完顏決還從來沒有看到完顏烈風對誰忌憚過,可是完顏烈風僅僅去了一趟乾天王領,便將分身給犧牲在了乾天王領內,平白順勢了數百年修爲,這讓完顏烈風對慕閒極爲忌憚,明裡暗裡不知道提了慕閒的名字多少字,以至於完顏決對慕閒的名字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之後完顏烈風更是斷言妖族至寶落到了慕閒的手中,還說人族跟妖族大戰勝負的關鍵就落在慕閒的身上。這讓完顏決覺得荒誕的同時,他也慕閒的名字也更加上心。
完顏決很是不滿完顏烈風在自己面前提及慕閒,他原本還想碰到慕閒之後好好地教訓一下慕閒,讓完顏烈風知道自己和慕閒到底誰厲害。
只是完顏決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跟慕閒見面之後,甚至連對方的面容都沒有看清便被對方給一招放倒。
“進入修士塔很困難麼?”看着臉上神色變幻不定的完顏決等人,慕閒的目光最後落到了地牢最深處的席輕舞跟澹臺明初兩個人身上。
儘管澹臺明初能夠勉強站立,但是他的情況並不比席輕舞好上多少,以至於他想扶着席輕舞走出地牢完全成了妄想。
澹臺明初努力了好幾次,都是堪堪將席輕舞扶起來的樣子。兩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前行半步,每次他們剛剛邁動步子。然後便會不由自主地倒下,結果兩個人磨蹭了半天還是在原地沒怎麼動彈。
完顏決等人被慕閒給一掌掃進地牢時,席輕舞還以爲自己虛張聲勢的計謀被識破,她被嚇了一大跳,直到發現站在地牢門口的慕閒,席輕舞懸着的一顆心才落到實地。
澹臺明初同樣被去而復返的完顏決等人嚇得不輕,不過看到慕閒一臉從容地站在地牢門口之後,他卻是莫名地一陣輕鬆,臉上也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一流勢力的幾大宗門,幾乎每一個宗門都曾經試圖進入修士塔對付我們,可是他們要麼死在了幻陣和殺陣之中,要麼死在了劇毒之下,至今爲止沒有一個外人能夠闖入修士塔,你說進入修士塔難不難?”完顏決被慕閒的一句話給噎得差點吐血,他沒好氣地大吼道。
慕閒白了完顏決一眼,並沒有繼續接話,而是滿臉恭敬地朝澹臺明初招呼道:“王爺,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
澹臺明初聞言不由苦笑,他確認慕閒的話語中沒有譏諷的意思後,這才搖頭道:“這種情況下,我倒寧願不跟你見面。”
跟慕閒說話的時候,澹臺明初忍不住暗中打量了慕閒一番,心中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澹臺明初之所以能夠進入修士塔,是因爲修士塔四周的陣法全部都是席輕舞佈置的,而席輕舞的陣法全是澹臺明初所教。
一步步從修士塔外面走進來,澹臺明初深知修士塔外面那些陣法的厲害,雖然澹臺明初成功地穿過了幻陣和殺陣,可是當他進入毒陣時,他還是不可避免地中招了。
幾乎沒有任何的抵抗力,澹臺明初便被毒陣給放倒,等到他再次甦醒時,他已然出現在了地牢之中,然後被修士塔的幾個高層給不停不休地折磨了好幾天。
澹臺明初怎麼也想不到的是,慕閒居然會出現在修士塔之中,而且是毫髮無損地出現在修士塔之中。
想起慕閒的修爲,再看看躺在地上重傷不起的一衆修士塔高層,澹臺明初解氣的同時,他也爲人族的安危暗中鬆了口氣。
“王爺真乃性情中人,換了是我碰到這種情況,我也不願意碰到熟人。”見乾天王並不掩飾自己的窘境,慕閒不由對乾天王好感大生。
慕閒說話的同時,他跨前兩步,抵達了乾天王的身邊,直接動用了體內的特殊靈力幫忙乾天王療傷。
僅僅片刻的功夫,慕閒便將乾天王的體內的毒素給祛除乾淨,至於乾天王的傷勢更是痊癒,唯獨對於乾天王被廢的修爲毫無辦法。
饒是如此,乾天王還是被慕閒的能力給嚇得不輕,因爲在慕閒到來之前,席輕舞已然幫忙乾天王治療了大半天,也僅僅是勉強替乾天王止血,她拿乾天王體內的毒素完全沒有辦法。
要知道席輕舞可是擁有劇毒神通的啊,連席輕舞都沒有辦法可以躲避和解開的毒藥,慕閒卻可以在舉手投足間解決掉,可想而知慕閒在靈藥方面的造詣到底有多厲害了。
“一直聽聞你在靈藥方面的造詣神乎其神,甚至達到了藥聖的水準。只是你實在太過年輕,不僅僅我不相信這個事實,估計外界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乾天王目光灼灼地盯着慕閒看了一會,忍不住輕聲感慨道。
“王爺謬讚了,跟王爺研究出九龍天易傳這種神術相比,我在靈藥方面的造詣只能算是小道。”慕閒謙虛道。
儘管澹臺明初早就猜到慕閒應該知道甚至熟悉自己所研究出來的九龍天易傳,陡然間聽到慕閒的嘴中提及這個名字時,澹臺明初還是忍不住心臟一縮,將詢問的目光看向慕閒。
察覺到澹臺明初異常的神情,慕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不小心說話露了餡,他笑了笑,故意對澹臺明初詢問的目光視而不見。
澹臺明初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慕閒的回答,他不由一臉的失望,隨即轉移話題道,“慕閒,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你能夠幫忙我的王妃驅毒療傷麼?”
慕閒掃了一眼滿臉焦灼的澹臺明初,他的腦海中卻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沙河羯劇毒的厲害,嘴巴蠕動了一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
澹臺明初看到慕閒遲遲沒有動作,他只當慕閒對席輕舞妖族的身份很是介懷,不由繼續出聲懇求道:“慕閒,席妃雖然身爲妖族,可是她這二十餘年來從來未曾傷害過任何一個人族,更是幫助本王恩惠過千萬百姓……”
“王爺,我能夠理解你對王妃的感情,但是你不能忽略一個事實。修士塔最近死了數千人,這數千人應該大部分都是死於王妃之手吧?更重要的是,王妃研究出了一種新的劇毒出來,她又故意讓修士塔中擁有隱世宗門背景的弟子逃回宗門,以至於新的劇毒在整個修煉界甚至人族領地蔓延。”
“要是說修士塔的屠殺中,王妃僅僅是啥了數千人的話,那麼沙河羯劇毒毒死的人可不是數千數萬,而是上百萬甚至上千萬啊。王爺,你確認已然瞭解自己身邊的那個女人了麼?”
不待乾天王將話說完,慕閒便冷哼一聲,將席輕舞所犯的種種罪行給說了出來。
聽到慕閒的數落,乾天王不由目瞪口呆。
對於席輕舞在修士塔中大開殺戒的事情,澹臺明初基本上知道,不過他還是選擇了原諒席輕舞。
不過對於沙河羯劇毒的事情,澹臺明初卻是絲毫不知,要是沙河羯劇毒真的有如慕閒所說的那般厲害,那麼席輕舞在人族領地中所犯下的罪行就大了,無論席輕舞之前在乾天王領做出了多大的貢獻,她都沒有辦法彌補自己所犯的錯誤。
“輕舞,慕閒所說的一切可是事實?”在慕閒凌厲目光的注視下,乾天王心虛地將目光移到了一邊,半晌後纔將頭轉向身旁的席輕舞,聲音顫慄地詢問道。
席輕舞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一切會被慕閒給抖落得精光,聽完慕閒的數落之後,她便完成懵了,臉色也是變得煞白無比。
此時聽到乾天王極力壓抑着憤怒的喝問聲,席輕舞知道,自己的天已經塌了,自己跟乾天王之間的感情再也沒有辦法彌補。
儘管席輕舞心中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承認沙河羯劇毒的事情,不過看到一旁慕閒冷笑的目光,席輕舞還是忍不住輕輕地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沙河羯劇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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