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唐綺羅?慕閒的母親唐綺羅?”陽覃槨盯着唐綺羅打量了一遍又一遍,不可置信地出聲問道。∽↗
也難怪陽覃槨如此失態,根據驕陽商會掌握的情報以及朝廷給他的情報,唐綺羅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戰鬥力。
可是眼前這個女子身上卻散發着陰陽天河境大圓滿修士的氣息,而且對方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來的氣勢有着一股睥睨天下唯我獨尊的味道,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普通女子所能具備的。
“沒錯,閣下便是驕陽商會的陽會長吧。陽會長,你都一大把年紀了,爲何整天跟小孩子過意不去呢?”唐綺羅斜睨了一眼陽覃槨,輕聲質問道。
聽到唐綺羅的話,陽擎天胸口堵得慌,偏偏他還無言以對。
“原本我還以爲必須攻破慕府那一層龜殼才能抓到你,沒想到你自己從那一層龜殼中鑽了出來,倒是省了老夫不少功夫。”陽覃槨知道唐綺羅嘴舌功夫很厲害,要是自己想跟對方比拼嘴舌的話之後丟盔棄甲的份,他索性冷笑一聲,直接向唐綺羅動手了。
在陽覃槨動手的同時,另外兩個早就等得不耐煩的陰陽天河境修士也毫不猶豫地配合陽覃槨出手了。
面對三個陰陽天河境修士的圍攻,唐綺羅沒有表現出半點慌張的神色,而是羅袖輕舞,漫天雪花從天而降,將以她爲中心的方圓百米範圍內全部覆蓋。
剛開始的時候,陽覃槨爲首的三個陰陽天河境修士還對唐綺羅極爲忌憚。他們畏首畏尾地放不開手腳。畢竟唐綺羅揮手間便破解了秦仲的追蹤炎爆真符。
慢慢地陽覃槨三個人膽子卻變大了。因爲唐綺羅跟他們戰鬥了大半天,也沒能對他們造成半點傷害,反而被他們給逼得手忙腳亂地,一個勁地往神斷山脈的方向逃跑。
要是唐綺羅帶着他們往慕府的方向逃跑,或許陽覃槨幾個人會覺得這裡面隱藏着陰謀,不敢追擊唐綺羅。
可是唐綺羅帶着他們往背離慕府的方向跑,陽覃槨爲首的三個陰陽天河境修士自然毫無顧忌。
“阿醜,爲了避免殃及趙府的普通人。我將這三個陰陽天河境修士帶到神斷山脈中去收拾了,你要速戰速決,不要給剩下的人任何反擊的機會。”唐綺羅生怕凌戰不明白自己的用意,擔心自己的安全而過來追趕自己,她神念傳音給凌戰道。
唐綺羅給凌戰傳音的時候,凌戰已然跟秦仲比拼了十幾個回合。
凌戰跟秦仲的比拼方式很簡單,那便是撞擊,頭與頭之間的撞擊,狠狠地撞擊。
剛開始的時候,無論是秦仲還是秦仲的一衆屬下都以爲秦仲只需要一下便能將凌戰給撞得腦袋開花。而凌戰也以爲自己能夠一下就將秦仲給爆頭。
當兩個腦袋狠狠地撞擊在一塊,卻發出了“duang”地一聲悶響之後。站在一旁看熱鬧的一衆天位境修士和地皇境修士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們整個人都傻眼了。
凌戰跟秦仲的第一次撞擊,凌戰的腦袋竟然沒有受到半點傷害,秦仲的腦袋同樣完好無損。
衆人猶自沒能從這個驚人的事實中反應過來時,“duang”“duang”“duang”地一陣悶響便在衆人耳邊響起,卻是秦仲跟凌戰二人誰也不服誰,他們紅着雙眼繼續撞擊開了。
隨着這一道道“duang”“duang”聲,圍觀的一衆天位境修士跟地皇境修士的心臟也是一抽一抽的,心神完全被戰鬥的雙方給吸引,連趙府的人正在偷偷地往外潛逃都沒有發現。
當凌戰跟秦仲拼鬥了十七個回合之後,兩個人頭頂已然往外面汩汩流血,殷紅的鮮血順着他們的額頭往下流,將原本就兇狠而猙獰的面部襯托得更加地可怕。
只是圍觀者根本就分不清楚這一次拼鬥到底是誰佔據了上風,也不知道誰能夠贏取最後的勝利,因爲兩個人頭頂的血都有可能是自己的,同樣有可能是沾惹的對方的血。
又是“duang”“duang”“duang”幾聲過去,凌戰跟秦仲的身影終於分開,一衆圍觀看熱鬧的天位境修士跟地皇境修士還想看清楚到底是誰贏了最後的拼鬥呢,他們的眼前突然間失去了其中一個人的身影。
下一刻,衆人感覺到身邊有如一陣旋風颳過,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一個個感覺到腹部劇痛無比,然後一個個無力地身體癱軟倒地。
幾個呼吸的功夫,凌戰便將一衆處於震驚之中完全沒有防備的天位境修士和地皇境修士給秒殺,然後才轉身走上剛剛被他重傷垂危的秦仲身邊。
“你……你……你的頭怎麼可能比我的頭還硬,我已然掌握了金屬性的規則之力,更是修煉的上古煉體神通金頂錘,你怎麼可能破了我的金頂錘神功而毫髮無損呢?”秦仲渾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帶來的人馬全部被凌戰給殺掉,他猶自沉浸在自己金頂錘神通被破的巨大打擊之中。
凌戰聞言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紅腫不堪的頭,眼中也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剛剛跟秦仲拼鬥時,凌戰心中也是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爲秦仲的腦袋實在太硬了,硬得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凌戰知道,要不是滅天九絕能夠讓自己靈活地控制頭骨的滑動,而自己的每一次撞擊都是技巧性十足,從來不用同一個點去跟對方撞擊的話,剛纔頭骨破裂的就不是對方,而是換成自己了。
論及神通對頭腦硬度的加成,秦仲的金頂錘明顯強了不止一籌。但是論及發力技巧的話。滅天九絕卻佔了上風。
剛纔與其說是凌戰跟秦仲在比拼。還不如說是金頂錘跟滅天九絕兩種神通在比拼。
“你修煉的固然是上古煉體神通,難道我修煉的便是垃圾麼?”凌戰甕聲甕氣地反駁了一聲,然後一把長戟憑空出現在他手中,他重重一掄,便朝秦仲頭上狠狠砸了過去。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秦仲的身體便被長戟給砸成了肉餅。
“咦,人呢?”凌戰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地上的肉餅,這才發現那酷似肉餅的東西竟然是一堆樹木粉末。沒有半點血肉的痕跡,他頓時知道對方在關鍵時刻使用了金蟬脫殼計劃。
黑暗處,秦仲目齜欲裂地看了凌戰一眼,然後手掌一揚,一枚金黃色的追蹤炎爆真符悄無聲息地飛向了凌戰的背心。
“小子,即便你再厲害又能如何,最後你還不是要死在本侯爺的算計之下,不僅僅你要死在本侯爺的算計之下,便是整個趙府的人都要因爲你的愚蠢而陪葬!”看到炎爆真符都要貼到凌戰背心時凌戰還毫無察覺,秦仲臉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要是炎爆真符在趙府中爆炸的話。不僅僅凌戰有可能重傷而亡,便是整個趙府都將變爲一片廢墟。
就在秦仲打算激活炎爆真符的瞬間。他的眼睛猛然間瞪圓,臉上的笑容也突然間凝滯住。
因爲秦仲還沒來得及激活炎爆真符,一頭金黃色的火麒麟便突然間從地底鑽了出來,它嘴巴一張便將眼看就要擊中凌戰的炎爆真符給吞進了肚中,然後咔嚓兩聲將俘虜給咬得粉碎。
咬碎了炎爆真符之後,火麒麟銅鈴般的大眼打量了一遍四周,最後目光掃向了秦仲。
關鍵時刻趕到趙府的人自然是趙凱。
原本趙凱是乘坐演武堂所變化的飛舟往回趕的,不過半路上的趙凱一時間心血來潮,想要試驗自己的土遁神通,然後直接一個土遁出現在了家族府邸的大廳中。
只是趙凱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出現便發現有人用炎爆真符偷襲凌戰,他想也不想便將炎爆真符給強行摧毀,然後才慢慢地掃視四周,想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狗,你剛纔說要毀滅我趙府?”隱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後,趙凱感激地看了一眼凌戰,他冷冽出聲質問秦仲道。
趙凱說話的時候,他已然慢慢地從火麒麟狀態變化爲了人形,而凌戰也發現了趙凱的歸來,更是知道了自己差點葬身於炎爆真符爆炸之下的事情,他後怕不已的同時,看向秦仲的目光直冒怒火。
“你怎麼現在就回來了?”看清楚趙凱的模樣之後,秦仲心中大駭,下意識地驚呼出聲道。
秦仲跟陽覃槨是乘坐傳送陣而過來的,他們所帶的那些人手卻是臨時從真武城和森羅城聚集的。
按照兩個人的推測,慕閒一行人剛剛從秘境空間出來,至少要用上三五天的時間在上京城處理曙光商會的事情,而不至於這麼快便趕回孤雲城。
“你是驕陽商會的人?”趙凱凝神打量了秦仲片刻,厲聲質問道。
面對趙凱的質問,秦仲並沒有吱聲,臉上反而露出了瘋狂的笑容,“棋差一招,棋差一招,沒想到老天都在幫你們,多少大風大浪本侯爺都扛過去了,沒想到這一次本侯爺卻是陰溝中翻船,栽在了你們兩個小鬼手中。”
秦仲的笑聲中夾雜着一絲苦澀,還有一絲不甘。
隨着秦仲的大笑聲,一股毀滅性的氣息突然間從他身上涌出,迅速地將整個趙府給淹沒。
“老狗,你想幹什麼!”趙凱剛開始還以爲秦仲已然窮途末路,根本就沒有將身受重傷奄奄一息的秦仲放在眼中,等到他發現情況不對勁時,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了慌亂的神色。
趙凱厲吼一聲的同時,他毫不猶豫地施展了領域空間,將秦仲在內的整個趙府都囊括在了自己的領域空間之中。
ps:實在抱歉,說好六點的更新拖到了現在,靜夜原以爲回家就能碼字的,結果老婆身體不舒服,靜夜一直輔導孩子做作業、彈鋼琴……奶爸的滋味盡在不言中,現在精力憔悴,儘量趕第二章,但是不敢保證晚上一定能夠趕出來,實在太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