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煉製消元藥劑的三種靈藥材料,每一種靈藥材料的藥性截然不同,而消元藥劑偏偏要求將這三種藥性截然不同的藥草給控制在一個合適的比例範圍內,從而達到一個微妙的平衡,簡直可以說是在強人所難。
千百年來,無數的靈藥師被消元藥劑這一道難題給折磨得欲仙欲死痛不欲生。
以至於靈藥師提到消元藥劑時,有種談虎色變的感覺。
甚至靈藥師的圈子流傳着一種說法,那就是煉製消元藥劑完全看運氣,跟實力沒有任何關係。運氣好的話,即便靈藥師學徒很容易煉製出消元藥劑,運氣不好的話,藥神都一輩子煉製不出消元藥劑。
就在兩個時辰之前,錢君耀還言之鑿鑿地說“唐大師”煉製出絕品消元藥劑完全是撞了大運,或者那些絕品藥劑不是“唐大師”煉製出來的。
如今聽完“唐大師”深入淺出的一番解說後,錢君耀跟文卓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有種五味陳雜的感覺,他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描繪自己此時的心情了。
錢君耀跟文卓原本也就是想試探和考究一下,想知道“唐大師”的煉藥水準如何,是否值得商會拉攏。
兩個人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這隨便一問,竟然將天捅出了一個大窟窿。
“唐大師”三言兩語便將靈藥領域最大的難題給解決了,而且還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好像只是解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問題。
“楚潤。快。快去取幾份藥草過來。我要驗證一下唐大師剛纔的說法。”心中直覺“唐大師”所說屬實,可是錢君耀還是忍不住想要證實一下。
楚潤早就在一旁聽的心癢難耐了,錢君耀的話還沒有落音,他就慌忙跑了出去。
文卓見狀並沒有阻擾,她此時心情同樣跌宕起伏,也非常想知道“唐大師”剛纔一番話是敷衍自己,還是完全行之有效。
要是“唐大師”所謂的煉製消元藥劑的新方法行之有效的話,文卓完全無法想象這件事情會在靈藥領域造成多大的轟動。
僅僅十個呼吸的時間。楚潤便將煉製消元藥劑的靈藥材料給拿了過來,而且一次拿了十幾份。
半個時辰過去,錢君耀、文卓跟楚潤的面前分別多了幾瓶消元藥劑,而且無一例外地全部都是絕品消元藥劑。
看着眼前的十幾瓶絕品消元藥劑,又看了看依然剩下一大半的靈藥材料,錢君耀、文卓跟楚潤面面相覷,最後一齊將目光落在了“唐大師”的身上。
三個人驚駭地發現,按照“唐大師”傳授的秘訣,他們煉製消元藥劑的成功率居然達到了百分之百,而且品質還都是絕品。
驗證了“唐大師”煉製消元藥劑的新方法行之有效後。錢君耀跟文卓知道,“唐大師”在煉藥方面的水準絕對甩開了自己三個人十萬八千里。可笑自己兩個人之前還在“唐大師”面前倨傲無比,等着“唐大師”來請教自己有關靈藥方面的問題。
此時此刻,兩個人只感覺自己一張臉火燒火辣的,在“唐大師”面前,他們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與此同時,他們深深地被“唐大師”在靈藥方面的造詣和高尚人品所折服。
消元藥劑已然出現了近千年,它也困擾了所有的靈藥師近千年。
在“唐大師”之前,沒有一個靈藥師能夠解決消元藥劑的難題,如今卻被“唐大師”輕而易舉地解決,可想而知“唐大師”的煉藥能力。
“唐大師”不僅僅在靈藥領域的造詣深不可測,他的人品更是讓人無可挑剔。
在這個敝帚自珍的時代,即便武功和修煉心法都被各個家族和勢力給悟得嚴嚴實實,生怕被人給學了過去,更別說比武功和修煉心法珍貴無數倍的靈藥配方了。
幾乎所有的靈藥師都渴望學到新的靈藥配方,甚至爲之一擲千金,不惜一切;與此同時,所有的靈藥師都對自己掌握的靈藥配方珍若性命,不肯泄露半點,即便是面對自己的真傳弟子,也會處處留一手。
這樣以來導致很多靈藥配方不知不覺間就失傳,而靈藥師這個羣體也始終壯大不起來。
“唐大師”明明可以對消元藥劑的配方秘而不宣,然後悶聲發大財,可是他卻偏偏大方地說了出來,完全沒有自私自利之心,“唐大師”的這種行爲要是在靈藥師的圈子內公開的話,足以讓“唐大師”在靈藥師圈子內聲名遠播,受人尊敬。
“唐……唐大師,對不起,我剛纔不該怠慢您,更不該言語上對您不敬,還請唐大師諒解!”包廂中短暫的沉寂後,錢君耀驟然間從座位上站起,然後噗通一聲跪在了慕閒的面前,重重地扇打着自己的耳光,詞懇意切地道歉道。
看到錢君耀那樣自責,文卓的面部抽搐了一下,想起自己先前也對“唐大師”多有衝撞,只是他卻抹不開面子跟“唐大師”下跪,更是做不到在大庭廣衆之下扇自己耳光,一時間,他竟是有點羨慕錢君耀直爽的性格。
文卓糾結了半天后,最後深深地朝“唐大師”鞠了一躬,嘴中也清晰地吐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看到商會總部地位尊貴無比的兩位靈藥師全部被“唐大師”所折服,而且對“唐大師”表現出了無比尊崇的感情,一旁的姚賢平不由目瞪口呆,滿臉的不可置信。
之前看到錢君耀、文卓根本就不搭理“唐大師”,錢君耀更是對“唐大師”冷嘲熱諷,而“唐大師”也針鋒相對,對錢君耀和文卓視若無物時,姚賢平有種坐蠟的感覺,生怕雙方會發生衝突。然後將自己給捲入無窮的深淵。
姚賢平做夢也沒有想到。兩個時辰過去。“唐大師”僅僅說了幾句話便讓包廂中的形勢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看到錢君耀跟文卓前倨後恭的表現,姚賢平下意識地擦了擦汗水,暗自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因爲錢君耀跟文卓在商會總部的身份和地位而擠兌和打壓“唐大師”,不然的話恐怕不用“唐大師”出手,自己便被驕陽商會掃地出門了。
楚潤此時完全是用一種膜拜的目光看着“唐大師”,他原本已經對“唐大師”夠重視了,不然的話也不會親自移駕到城主府赴宴。
此時此刻,楚潤髮現自己對“唐大師”的重視程度遠遠不夠。
楚潤特別後悔拍賣會開始之前。自己沒有親自去城主府將“唐大師”給請過來,而是僅僅派人將鑽石貴賓卡給送到城主府,自己卻坐在拍賣會場的至尊包廂中陪伴着商會總部的兩名靈藥師。
雖然商會總部的兩位靈藥師身份尊貴,地位崇高,靈藥方面的造詣也很是不錯,可是對於靈藥師來說,身份和地位都是虛的,唯有靈藥方面的造詣做不得假,只要靈藥方面的造詣足夠深厚,還愁沒有身份和地位麼?
論及靈藥方面的造詣。商會總部的兩名靈藥師跟“唐大師”有可比性麼?
“要是自己對唐大師再尊敬一點的話,或許自己可以學到更多的東西。”想起昨天晚上唐大師無私的解惑。再想想唐大師剛纔毫無保留地將消元藥劑新的配方公佈出來,楚潤心中更加後悔自己的勢利行爲,悔得腸子都發青了。
“兩位這是幹什麼,我們只是交流一下靈藥方面的經驗而已,唐某並不值得你們如此大禮,還請快快就坐,不然唐某回自己包廂了。”慕閒顯然沒有料到錢君耀跟文卓的反應會這樣激烈,他心中暗爽不已,嘴上卻非常地客套。
錢君耀雖然之前對慕閒冷嘲熱諷,畢竟沒有真正得罪慕閒,所以對於錢君耀近乎小孩子一般的攻擊行爲,慕閒只覺得可愛和可笑,並沒有放心裡去。
何況文卓還一直在旁邊試圖轉移話題當和事佬,這更是讓慕閒無法對錢君耀跟文卓產生厭惡之情。
錢君耀跟文卓此時已然完全被“唐大師”的靈藥造詣和人品所折服,幾乎“唐大師”說什麼便是什麼,聽到“唐大師”說要離去,他們慌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惴惴不安地看着“唐大師”,臉上滿是恭敬的神色。
這一次,錢君耀跟文卓的坐姿無比的端正,看向“唐大師”的神色也無比的虔誠,他們好像又回到了自己求師的學徒時代,在“唐大師”的面前表現得異常緊張。
“你們不要用這種目光看着我啊,我將消元藥劑新的煉製配方和煉製方法公佈出來是有條件的,而不是像你們想象那樣大公無私的。”在錢君耀跟文卓近乎灼熱的目光注視下,慕閒臉上露出了赧然的神色。
“你們既然身爲驕陽商會的專屬靈藥師,以你們倆在驕陽商會的身份和地位,肯定掌有很大的話語權吧?”看到錢君耀跟文卓一齊點頭後,慕閒繼續說道:“我的想法很簡單,以消元藥劑的煉製配方跟煉製方法跟驕陽商會合作,我保證跟驕陽商會獨家合作,而不會泄露消元藥劑的配方和煉製方法,但是銷售消元藥劑的利潤我們要五五開,你們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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