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誰是兇手

妖嬈四小姐

“右相,我這是爲您着想,爲了大局考慮,您應該感激我纔是,怎麼能如此不識好人心呢?”雲墨雙眼微眯,面帶笑意,很是無辜。

“你這是狡辯!強詞奪理!”高鑫博被人攙扶着,聽了雲墨的話氣的快要吐血了,敢情他被打了,受傷了,還是他自找的,他不能懲罰她,還要感謝她?“六皇子,雲墨一向巧言善變,請六皇子一定要爲老臣做主,嚴懲雲墨!以儆效尤!”

衆人暗自將目光集中在奚御君身上,期待着他能下令嚴懲這個囂張的女子!

雲仙站在奚御君身後,垂首沉思,沒有人看到她那跳躍着喜悅的眼神,雲墨,你的好運終於要到頭了,沒有想到,她還沒有給雲墨找麻煩,雲墨就自己惹出一大堆的事情,竟然連當朝右相都敢傷,奚御君又是右相的女婿,雲墨這次一定死定了!

奚御君看着雲墨優哉遊哉的模樣,絲毫不爲自己的處境擔憂,到有一些泰山崩於面前而不改色的氣質。那嬌小的身軀散發這沉着鎮定的氣勢,脣角那一抹信心十足的笑容,更是吸引着衆人的目光。“雲墨,對於右相的指控,你有什麼話要說?”

本以爲奚御君會嚴懲雲墨,忽然聽到這樣的問話讓衆人有些接受不了,心裡落差十分的巨大。雲軒倒是送了一口氣,看着雲墨安然無恙,奚御君又沒有開口責難,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

雲墨一個眼神,奚御君立刻會意,“來人,給雲墨小姐鬆綁!閒雜人等全部出去!”

還是權利大的人的話有用,雲墨揉了揉已經紅腫的手腕,這羣人還真的是野蠻,居然綁的這麼緊。刑房裡高鑫搏的手下全都離開,就剩下奚御君,雲墨,雲仙,雲軒,高鑫搏。

“現在可以說了嗎?本相到是要聽聽,你口中所謂的爲本相着想到底是怎麼着想的?”沒有了手下人的攙扶,高鑫搏只能靠着牆壁,才能勉強的支撐身體,保持着站立,維護一個丞相的尊嚴。

雲墨瞥了一眼神色複雜的雲仙,“我不想這裡還有無關人員!”

奚御君立刻會意,志之前雲仙也是一直都出現在他的身邊,可是他從來都沒有如此厭煩她的存在,“雲仙,你先回府。”

被點到名的雲仙瞪大的雙眸,很是震驚的看着奚御君,彷彿不相信這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她在奚御君身邊這麼多年,雖然奚御君沒有對她有多麼的關心備至,細心呵護,但是也是和顏悅色。可是單單一天的時間奚御君居然兩次對她威嚴命令,這在以前根不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而且方纔更加的嚴重,奚御君讓自己離開,就如同他不再相信她,自己不再是他身邊的親信,沒有了他的信任,那她以後就算是呆在他的身邊,又能怎麼樣?到頭來還不終究都是一場空!

都是雲墨和雲軒,都是他們姐弟的出現,才讓奚御君有如此大的改變。面對這去前所未有的危機,雲仙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極力控制心中的怒火,將突破點放到雲墨的身上,解鈴還須繫鈴人,她絕對不能就這樣離開,否則,她以後再想跟着奚御君,一些重要的事情她連旁聽都不可能了!

“墨兒,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姐……親人,我怎麼能算是無關人員呢?”雲仙剛想自稱姐姐,忽然想起之前雲軒的話,硬是將姐姐換成了親人。

“這根是不是親人沒有關係,依你之言,整個將軍府都是我的親人,如果他們都在場,難道我要把他們全部留下?人有親疏,事有遠近,更何況你又出現在命案現場,你應該避嫌纔是!”雲墨毫不退步,將軍府中最想要她消失的就是柳夫人柳青青這一房,在事情還沒有眉目之前,她怎麼可能允許潛在的敵人知曉她的想法。

雲仙沒有想到雲墨居然如此強硬,看樣子她是沒有辦法留下來了,但是相同的,她也不會就這麼乖乖的離開,她一定要讓雲墨不好受,“既然如此,雲軒也跟這件事情沒有半分關係,他是不是也應該離開!”

“他是我弟弟,是我最信任之人,對我來說,你跟軒兒有着天壤之別,留下來的這幾人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泄密,唯獨他不會!”雲墨的聲音不大,那輕柔的聲音傳達出的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刺激着每一個人的心靈,這般毫無保留的信任一個人,如此這般被一個人全身心的相信,震驚着他們的心靈。

高鑫搏身居高位,從一個小官吏一步一步的爬到這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高位,這一路的爾虞我詐,陰謀詭計,被設計,被陷害,被出賣,這樣的事情層出不求,他已經沒有了完全信任之人,恐怕也沒有一個人會完完全全的相信他!他已經忘記了被信任是什麼感覺。忽然覺得心中不停的涌起一陣陣的寒意,腿上的灼熱也沒有那麼的疼痛了。

雲仙就算是再不甘心,最後還是被奚御君趕了出去,對於雲墨所說的信任他也很受觸動,生在帝王之家,本就充斥着各種各樣的危險,就算是有兄弟姐妹,也不可能得到真心的對待,雲墨口中的信任他也只能是羨慕。

刑房之中只剩下了奚御君,高鑫搏,雲墨,雲軒四人。

“在我解釋我之前所說的話之前,我再重申一次,楚楚郡主不是我殺的!這只是針對我的一個圈套而已!”雲墨的口味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右相,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到牢中對我用刑,雖然說你是奉命協助六皇子徹查此案,但是你的行爲不是在查案,而是在於讓我認罪!”

“這件案子已經十分明瞭,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楚楚郡主就是遭遇了你的毒手,本相奉命審理此案,讓兇手認罪,有何不對?”就算是被雲墨當面揭穿自己心中所想,高鑫搏仍舊是理直氣壯,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欣行爲有所偏頗。

“容我再問一句,如果我被屈打成招,右相想過這件事情的後果嗎?”雲墨忽然提高的音量,清冷的聲音嚴肅不可侵犯,稚嫩的小臉很是威嚴霸氣,即便是在朝爲官多年的高鑫搏,也不由一震,被雲墨這般的厲聲質問驚駭到了,下意識的按照她說的話去做。

雲墨很是滿意看到衆人這樣的表現,“楚太子此次出使我國,有圖十分的明顯,就是不想繼續向奚國繳貢。楚策熟知我國習俗,之所以在百花宴那天到達奚城,就是爲了向奚國發出挑戰,只要在百花宴上楚國獲勝,那貢品一事便會十分順利的解決,這樣楚國既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又沒有背上損毀兩國約定的罵名,保住了一國之風!”

“爲了獲勝,單從隨行人員,就能看的出來楚策是費了多麼大的心思。名滿天下文武雙全才華橫溢有楚國第一才女之稱的楚靈公主,僅次於楚靈公主機智聰慧的楚楚郡主,還有那些在百花宴上同樣參與比賽的宮女僕人,宮女之中擁有如此才情的本就是少數,可是楚國的那些宮女呢,可是個個都很有才華!想必這些人都是楚策爲了戰勝奚國費盡心思找到的!如果我猜想的沒有錯的話,楚策在出使奚國之前,已經將奚國所有的達官顯貴的千金全都調查的清清楚楚,十分了解哪位小姐擅長什麼,哪位小姐不擅長什麼!根據這些小姐們的特長,選出了這些隨性之人,爲的就是一舉獲勝,徹底解決繳貢的問題!如果所有的一切按照楚策的計劃發展,現在楚國使臣應該早就回國纔是!”

雲墨的話雖然只是說了一半,但是這裡的人都不笨,敏銳的感覺到這裡面藏着的某些他們不曾注意的陰謀,不禁出沉思起來。

雲葉擅棋,楚策找來了一個棋藝很是厲害的宮女,讓楚靈公主避其鋒芒;李琦最擅紅衣舞,偏偏楚靈公主也是跳的紅衣舞,但是卻比李琦的更加新奇,更加讓人感動;韓愈擅騎術,原本不是很精通騎術的楚靈卻在最後的關頭贏了韓愈,如果楚靈公主沒有事前苦練,根本就達不到這樣的效果。再想想射箭,琴藝,書法,衆人是越來越震驚,雲墨不說他們還沒有在意,畢竟最後的結果是奚國勝利,結果已經出來了,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也沒有人在意,如果雲墨不說,他們也不會深思。楚策如此費勁心機卻沒有達到目的,楚國上繳的貢品非但沒有減半,反而是原來基礎上的一倍,那麼楚策……衆人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恐懼。

“但是事情並沒有按照楚太子的計劃而行,楚策算計了所有的一切,唯獨漏掉了姐姐你!不過這也不能怪楚策失策,他怎麼也不能想到一個將軍府默默無聞的嫡女竟然如此深藏不露,將他全盤的計劃全部打亂,讓他功虧一簣,搭上了楚國的第一才女楚靈公主的名譽,更損失了一大筆的錢財。”

雲墨看了看着雲軒,聽着他如孩子一般的自豪地口吻,心中涌起淡淡的感動,百花宴之後很多人都認同她的才華,上至皇上,下至百姓,看着芳萱院中媛媛不斷的賞賜,她想的更多的是能不能把這些東西都換成銀子。剛剛這一刻,她卻真的是有一種被認同的喜悅,親人便是這般的存在,有些感動,只有親人才能帶給你。

“百花宴結束,照理說楚策應該帶着使團回國纔是,但是楚策卻藉着遊覽奚城風光的理由留了下來,這幾天六皇子一直全程陪同,楚策是不是真心遊覽,又都去了什麼地方,想必只有六皇子最爲清楚。”雲墨看着沉思的奚御君,她知道,他一定是察覺了些什麼。

“這幾天他們都很安分,去了也確實都是一些很難代表奚城特色的地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也沒有刁難陪同人員!”奚御君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幾天楚策一行人的表現,已經有些疑惑了。

雲墨淡淡一笑,“恰恰因爲如此,楚策的行爲才更爲可疑。六皇子想想看,憑藉你對楚策太子的瞭解,他爲這件事情謀劃了這麼久,到最後功虧一簣,你覺得他會如此的平靜,一點兒動作都沒有,甚至連怒氣都沒有,你們所瞭解的楚策,會這樣嗎?”

這些天他一直都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卻一直想不出來究竟是有什麼不妥,經雲墨這麼一說,他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楚策的態度。楚策本就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溫潤如玉,很好結交,能坐上太子之位的男子又怎麼會如書生一般的毫無城府!

“依你之言,楚策這幾日這般平靜就是爲了離開奚國之前的最後一晚?”奚御君很是震驚,沒有想到楚策居然這樣狡猾,心機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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