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Chapter89 黑蓮會 修改亂碼
“哈,完全不給面子呢。”看着試圖告訴塞巴斯蒂安真相的夏洛克被推了出來，Siya忍俊不禁地上前拍了拍明顯有點小鬱悶的某人,“生意人總要注意自己公司的形象，這種人最怕麻煩,你告訴他銀行有員工被兇殺他不把你趕出來才奇怪。”
夏洛克對此不屑一顧：“愚蠢至極。對了，你知道那個記號是什麼意思了？”
“當然,我可是很有效率的。”
華生看她得意洋洋的可愛模樣,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是一種中國的計數方式，不過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數字。”
“沒關係，去一趟唐人街就知道了。”
臨出發之前，Siya的手機再次響起，側身擋住他們兩個的視線,Siya飛快地瞥了一眼短信的內容,隨即挑了挑眉：“你們去吧，醫生提醒我去複查了。”
“好吧，等找到答案了再聯繫。”
夏洛克雖心裡覺得複查這種小事完全沒有解謎的樂趣來得重要，不過Siya已經三番五次因爲他的案子耽誤了複查的時間，再來一次的話赫德森太太就要來揪他的耳朵了。
醫生的確是要催着Siya去複查，不過這等小事竟然要莫里亞蒂親自發短信來，那就一定是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或者是，更好玩兒的事？
腳步輕快地走上二樓，沿着已經空無一人的走廊一路走到最裡面的院長辦公室。
“Siya小姐！”
披着白大褂的院長立刻站起來恭敬地打招呼，且不說這位少女是莫里亞蒂先生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就只看她那些非人的能力和狠辣的手段就讓人完全不敢輕視，至今爲止，還沒有在她手底下犯過錯的人能活着期求贖罪……
看見沃頓院長和靠在窗邊對她點頭致意的另一位黑衣女子，Siya眼神黯了一下，好吧，那人現在大概還在和茉莉玩着戀愛遊戲呢。
“約米亞，有什麼事？”
名爲約米亞的冷麪女子舉步走到Siya面前，將一個信封遞給她。
接過輕飄飄的信封把你們的東西倒出來。
“銀行卡？”
約米亞點了點頭，揮手讓沃頓開始替Siya採集血樣：“有筆生意莫里亞蒂先生決定交給你，這是那位給您的小禮物。”
“小……禮物？”Siya兩個手指夾住銀行卡，看了兩眼塞進口袋裡，“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說來聽聽。”
能夠知道她的地位，送來她需要的東西，可不是聰明？
“您今日詢問的那個記號是來自中國的‘蘇州碼子’，在走私犯中只有東方的黑蓮會使用這種記號，這次黑蓮會在倫敦丟失了一件價值九百萬的物品，先生已經答應了他們的求助，會幫助單親自進入倫敦。”
“單堂主，他們的老大要親自來？”對這個走私團伙Siya多少是知道的，曾經多次接着“馬戲團表演”的掩護來到倫敦進行銷贓，莫里亞蒂也幫過不少小忙，堂主要來倒是第一次。
“不過我們和黑蓮會的約定只是幫助他們進入倫敦，還有另外的人，想趁這次機會要了單女士的命。”
做完檢查，帶着一份刪減了不少內容的報告回去貝克街，Siya摸了摸口袋裡的銀行卡，順路就去買了一大堆漂亮衣服。原本她的經濟來源應該只有麥考夫的一月兩千五百磅，去掉交給赫德森太太的房租，那生活水平和之前的極盡奢靡比起來真是要見者傷心，偏偏她不想讓人這麼快查到她和莫里亞蒂的關係，經過他手的錢都絕對不能用，這位來自中國的張先生聰明地沒有把錢打到她卡里而是另給了一張信用卡，正是瞌睡送枕頭，Siya當然也要爲他的目標多盡點心思。
黑蓮會的內部爭權啊，反正只要讓單堂主永遠地留在倫敦就好了，對吧？
哼着小調打開貝克街221B的門，有些吃力地把大包小包都提進房間裡，Siya心情很好地上樓去問夏洛克他們的進展。
只是她臨時走開顯然錯過了一場好戲，好奇心作祟的夏洛克又巧合地找到了新的線索——姚素琳。
“這麼說，姚素琳是能解開這個密碼的人？”
華生頗有些擔憂地點頭：“可是她已經失蹤幾天了，不知道她是不是……”
夏洛克撥了撥自己的頭髮：“兩個剛從中國回來的人被殺了，而殺手用蘇州碼子留下了信息，那組密碼和被殺害的人那兒留下的一樣，兇手一定也要對她下手，我們必須快點找到她。”
“姚素琳是做什麼的？問過她的同事了嗎？”
既然黑蓮會的那些人是爲了找回遺失的東西，那麼之前那兩個被殺的一定是偷了東西的人，而在英國紮根已久的姚素琳則是能夠幫忙找回東西。
夏洛克蹲坐在沙發上擺弄着手機，重複着博物館的那個小男生之前的話：“她負責維護那些茶壺，之前幾天都在進行茶藝表演。”手上的動作突然停頓，皺着眉望向Siya，“那個人說，姚素琳癡迷於那些茶壺，不可能在工作還未完成的時候就離開。”
Siya含着巧克力感覺到香甜的氣息融化在口腔裡，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
“茶壺如果太乾燥就會龜裂，需要時時把玩、時時用茶水潤澤才行，醉心於古物的人沒一個不陷進去的，看樣子我們該再去博物館看看。”
華生聽出她的言外之意，卻不太敢相信：“她說不定已經找好地方躲起來。”
“也說不定她就躲在博物館裡。”
看到陳列櫃中泛着光澤的茶壺，連華生也不得不承認Siya的猜測，三個人就這麼守株待兔到夜裡，終於有人從狹小的通口裡鑽了出來。
Siya用手肘捅了捅華生：“你說她是怎麼知道博物館裡有這麼一個地方可以藏的？真聰明！”
也不知道Siya是怎麼在這麼空曠的環境下說話卻不顯突兀，倒是夏洛克突然的出聲嚇得姚素琳幾乎將茶壺摔在地上。
“幾個世紀的古董，摔了可不好。”夏洛克眼疾手快地托住下落的茶壺，放回姚素琳手裡。
知道是古董你就不要故意嚇她呀！
Siya和華生無奈地對視一眼，這才從角落裡走了出來。
原本平靜的姚素琳在看到同是黑髮黑眼的Siya時有一瞬間的僵硬，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她的腳：“你是中國人，你是他們的人？”
Siya內心默默望天，難道倫敦的中國人都是黑蓮會的不成？雖然她也的確心懷不軌來着。
不過她演技好，面上總還是一副好奇的樣子：“他們是誰？”
夏洛克拿出在兇案現場拾到的黑色紙蓮花：“認識這個嗎？”
“這是一個堂口的標記。”說到黑蓮會，姚素琳雖然竭力維持着平靜，但在場的人都能感覺到她的黯淡和……無法逃離的絕望。
也是，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哪有保命的能力，更何況是面對努力逃避卻仍然糾纏的噩夢。
聽她講述着自己走私販的身份和哥哥找到自己威脅她幫忙，Siya不動聲色地向一旁退了幾步，慢慢隱藏起自己的氣息。
有人在靠近了，想必就是姚素琳的那位殺手哥哥——蜘蛛。
還真是人如其名，和“蜘蛛”一樣攀爬着牆壁進來。
毫無準備的夏洛克和華生被突如其來的黑暗打得措手不及，只能讓華生護着姚素琳躲起來，Siya卻是堅持不肯讓夏洛克一個人面對危險的殺手。比起只能閃躲的夏洛克，倒是平日裡看着柔弱的Siya身手要好得多，遊刃有餘地帶着夏洛克避過槍擊。
“God！”一陣沉默過後，華生的驚叫聲傳來，夏洛克立刻神色一肅向他們躲藏的地方跑去，卻還是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看着子彈射進姚素琳的腦門而兇手卻只是一閃而過的黑影。
“該死！”
倒在一旁的華生狠狠地捶向地面，他明明就在這裡還是沒起到作用！
已經有三人死去，其中一位還是就在他們面前被槍殺，迪莫克探長不得不聽從夏洛克的意思對此事表示重視。姚素琳雖然在說出完整的事情之前就已經死去，但卻留下了關於那個記號的解答，那兩個字符分別是“1”和“15”。
既然是能讓看到的人明瞭的密碼，那麼很可能是一本書的頁碼和行數，這樣的方法並不少見。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夏洛克和華生就全部消磨在了找書上，找一本幾位死者都共同擁有的書籍。
不過華生怎麼說也是有工作的人——雖然他很不得已地在工作時間打了瞌睡——總之被夏洛克拖着陪到最後的還是倒黴的Siya。
不知道該不該說夏洛克還算有良心，請她看了一場馬戲團的表演作爲報答，對已經決定要對單堂主下手的Siya來說這的確是個好機會，但對於想去約會的華生來說，夏洛克跟過去那絕對是災難。
“你就不能放過我一次嗎？”——此乃知曉真相之後華生的哀嚎。
Siya已經要爲夏洛克的膽大包天而驚歎，“深入敵營”這種事他還真是一次兩次就做順手了，要不是還有Siya這莫名其妙的一身功夫在，他和華生兩個對上馬戲團的殺手還真是懸了。
三兩下地格擋着“蜘蛛”和單堂主的攻擊，Siya動作靈巧地在兩人之間穿梭，一邊緩慢地掩護着夏洛克和華生靠近出口。
“快跑！”
用力扳過單堂主的肩膀將她踢到一邊，Siya高喊一聲和他們一起飛快地跑了出去。
“呼，真是驚險。”
華生撐着膝蓋大聲地喘着氣。
“說起來，Siya你的身手還真好啊。”
Siya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夏洛克，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擺了擺手輕輕晃去沾在指尖不甚明晰的粉末。
她要不是身手好，莫里亞蒂怎麼會放心她一個人出來？
她要不是身手好，又怎麼能趁機在單堂主身上下點可愛的小毒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