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Chapter55代價vs靈核
我愛羅本就是被未敘煩的不行才起了殺意,既然夏姬出來圓場，他巴不得趕快離這個瘋子遠一點。
夏姬能夠完全不被沙子阻隔地接近自己,才真正引起了我愛羅的興趣。
“你爲什麼能碰到我？”
被他甩在一邊的屍九未敘猛地擡起頭，看着夏姬的眼睛裡是懾人而危險的怨恨：“你也是穿越者對不對！你也是穿越者！”她面目扭曲地嘶吼起來,“憑什麼！憑什麼你就能得到那麼多能力，還能和這些劇情人物結交？”
我愛羅冷眼看着她突然變得激動,瞥向身旁的夏姬,卻看見她嘴角愉悅的弧度。
“我說，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夏姬覺得她聽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即便是次元世界，這個宇宙也是真實存在的，你現在想到的,竟然不是應該如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活下去？”
還是她以爲,這一切只是一場夢境，又或者是所謂“神的遊戲”？
屍九未敘咬着牙歪歪倒倒地站起身來：“活下去？哈哈，你怎麼能理解我有多想要活下去？我醒過來就在那種地方，你知道我廢了多大的力氣才逃出來？”像是想到了什麼，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對了，既然這個故事你是主角，那隻要你死了這個世界一定也會崩潰，我就算死也要拉着這個該死的世界陪葬！”說到最後，語氣中已經盡是陰狠。
掃了一眼估計已經在暗處豎起耳朵的監視者們，夏姬微微皺眉，隨即無所謂地揚眉看向她：“果真還是個在做夢的小姑娘，這個宇宙自有他的玄妙，從你泄露天機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被盯上了。”
不管是木葉還是法則，都早已決定好她的後路。
“暗部的精英們，既然你們在這裡，就順便把她帶回去吧。”
我愛羅冷淡的眼神朝角落瞥了一眼，跟着夏姬離開。
“說吧。”看着把花丟在他手裡跑到糖果店來的夏姬，我愛羅皺了皺眉還是跟了上去，“你到底爲什麼能碰到我。”
“你還真是執着啊。”挑了兩塊黑巧克力扔進小籃子裡，夏姬走到另一側的玻璃櫃前，“是我體質的問題，你的沙子不僅不會攻擊我，反而覺得親近。”
巫族親近自然萬物，只要互相沒有衝突，不僅是沙子，就連守鶴也會在同等條件下更加親近她。
已經得到了答案，我愛羅依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夏姬不禁擡頭看他，眼睛裡是明明白白的疑惑。
怎麼難道守鶴親近她，就連我愛羅也不肯走了？
見我愛羅還是冷着臉不說話，夏姬突然笑起來，眉眼彎彎地盯着我愛羅笑，笑得我愛羅耳根都微紅才作罷
“既然你陪着我，就要大方一點替我付賬哦。”
我愛羅側過臉去點了點頭。
他原就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不過是因爲無事可做纔想出來走一走，這裡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會有那些厭惡的眼神。既然待在夏姬身邊能感覺到守鶴平靜下來，替她花一些錢我愛羅根本就不在乎。
結果這麼一陪就直到天都快黑了手鞠來找人，我愛羅才冷冷瞪了手鞠一眼，回了砂忍小隊落腳的旅館。
當天晚上，大蛇丸再次避過衆人，來到春野宅夏姬的房間，身後還跟着一個，正是下午才見過的屍九未敘。
“怎麼把她帶來了？”下午纔出過那樣的事，木葉的人不可能不想從她嘴裡套出更詳細的消息。
大蛇丸微微點頭，屍九未敘便掀開了遮住臉的兜帽，露出來的容顏竟是已經蒼老的如同八十歲的老嫗。一雙眼睛倒是平靜而犀利，和之前完全不同。
大概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夏姬在茶几底下握住凸起的石刻轉動三下，書櫃前的地板便悄無聲息地打開，露出一條向下的通道。
“跟我來吧，在這裡畢竟不安全。”
三人輕聲走進地底的密室，大蛇丸懷念般地撫摸着密室中那張石玉鑲嵌，雕刻精緻的矮桌：“上一次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我離開木葉的前一天。”
“我沒這麼多時間給你懷舊，明天我還有事要做，說吧，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屍九未敘看她對大蛇丸這樣的態度，面色微沉，卻又看見大蛇丸臉上似是寵溺的笑意，只好行了個禮，在夏姬和大蛇丸對面跪坐下來。
“我是真正的屍九未敘。”
夏姬點頭，這一點她剛纔就已經猜到，畢竟那個冒名頂替的下午才顯示了她的“天真善良”。
“這些天我雖然完全被壓制在角落裡，但是外面發生的事情我都看得到。今天她和夏姬小姐分開之後就被暗部帶了回去，負責訊問的應該是暗部拷問部的人，三代火影並沒有出現。”剩下的那句不用說出來他們也都猜得到，沒有出現，自然已經是不再關心得到消息之後這個人的生死，“拷問部的手法的確不少，那個人根本就承受不住，結束的時候她已經非常虛弱，我才能利用這個機會暫時壓制她。”
夏姬沉默半響，然後起身走到她身邊，擡手按住她的眉心。
“果然，你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作爲說出命運軌跡的懲罰，法則必然要從她身上奪走些什麼，靈魂的虛弱和身軀的蒼老，都是代價，“屍九未敘，就算只是一小段時間，能夠做到這樣的地步，你對大蛇丸的這份心已經很難得。你很好。”
夏姬很少這樣去誇獎一個完全陌生的人，但是這個屍九未敘的確讓她刮目相看。兩個相斥的靈魂，即便是輕輕擦過也是刻骨的劇痛，不要說掙扎着奪回主動權，這樣一個人就這麼被牽連死去，的確是有點可惜。
屍九未敘身子一震，略帶期望地看向大蛇丸。大蛇丸看了夏姬一眼，臉上浮起一個讚許且溫柔的笑意：“你這次的確做得不錯。”
未敘的眼睛明亮起來，微微顫抖着低下頭：“能爲大蛇丸大人做最後一點事情是未敘的榮幸。請大蛇丸大人再等待一段時間，千赫長大以後一定會是合適的容器！”
還真是狂熱的崇拜者，最後的願望竟然是讓弟弟成爲大蛇丸的容器。
第二天一早，小櫻就出門去和鳴人、佐助會和，準備去學校交中忍考試的申請表，而夏姬則是悄然離開了木葉，來到了從火之國國都前往木葉村的一條必經之路。
根據紅豆所說，這次的中忍考試，火之國大名因爲身體不適而不能來參加，由四公子代替他來。
無論如何都是曾經照顧過她的故人，若是不先來打個招呼，等他們看到自己一定會不高興。
浩浩蕩蕩的車隊終於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夏姬撫平裙角的皺褶，從路邊的大石上站起來，身姿搖曳地走到路中間，擋住了車隊的行進。
“前面是什麼人？還不快讓開！”
頗具威勢的吼聲傳來，騎在馬上的侍從頭領皺着眉往前一段，卻在看清她的瞬間愣住，迅速翻身下馬，半跪在她身前。
“小姐。”
夏姬彎腰扶起他：“緋影，難爲你還記得我。”
當初曾經做過她暗衛的人，這麼多年過去，已經是明面上的長官，看樣子過得還不錯。
緋影恭敬地低着頭，凌厲地眼神瞥過周圍打量着夏姬的僕從：“緋影自然不敢忘記小姐。四公子就在馬車裡，小姐請跟屬下來。”
十多年未見的人再次出現在眼睛，驚得五十嵐淵挑着簾子愣了半刻，猛地伸手將夏姬拉進車廂。
緋影看了一眼重新落下的簾子，垂着眼退下，再次冷漠地掃了周圍一圈：“還不快走？”
馬車裡，五十嵐淵惡狠狠地瞪着一臉無辜的夏姬：“這些年你都去哪裡了？老夫人前些年還擔心你在外面出了什麼事，特地派人出去找你，你就不知道傳個消息回來！”
夏姬揉了揉被他握紅的手：“這些年去了哪裡我不好說，但的確是沒辦法和你們聯絡。”說着又微微嘆了口氣，“我的力量現在受到限制，若不是你來觀看中忍考試，我恐怕也還見不到你。就連蠍也還不知道我回來的消息，你可不能怪我。”
淵沉默，如果連蠍也不知道，那夏姬必定是真的出了問題。
抿了抿脣，伸手掏出掛在脖子上的透明晶石。
“還記得你當初拜託我找的東西嗎？這是其中一個，我這些年一直帶着身上，你拿去吧。”
自從在火影世界找到給煉羽做眼睛的那顆“海妖之淚”後她就上了心，曾經讓淵幫她留意各種特徵的奇異寶石，而他現在拿出的這一個，正是最難得也最珍貴的一種——靈核。
天地靈氣和萬千死魂相互吞噬相互融合，完全自然成形的力量結晶。
夏姬挑眉看着他：“四公子，這可是能保你百毒不侵的好東西，你確定要給我？”
看她那樣子就知道這石頭對她一定有用，五十嵐淵笑着取下串着寶石的項鍊交到她手上：“就算是我給你的報酬，父親大人的身體的確日漸衰落，夏姬一定有辦法。”
夏姬微微用勁握緊靈核，透明的晶石直接融進了掌心，這才淺笑起來，清脆的笑聲在車廂中迴盪。
“看樣子，你還沒準被好要那個位置。”
公子淵在外人的評價向來是溫潤如玉，但內裡的勃勃野心卻是從夏姬認識他起，就從未消失過。
火之國的大殿下五十嵐璟雖是個驕縱的蠢貨，但國內的守舊派們手裡畢竟掌握着不小的力量，現在還不是對付他的好時機。
收起笑意，指尖緩緩撫過掌心。
“既然收了這麼珍貴的東西，事情我自然會幫你辦好。”
今天的債還完了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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