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11 叛逃vs質疑
如同夏姬所知的劇情一樣，回到木葉的大蛇丸以在桔梗山一役中立下的軍功爲由要求三代選定他爲四代火影，大蛇丸深知在如今的戰爭局面下他這樣一個戰術人才的可貴，卻低估了三代對他的忌憚和團藏掌握的情報。三代火影猿飛一方面把大蛇丸當做是自己至今爲止最驕傲最有天分的弟子，另一方面也深知這個弟子心性上的偏執和陰暗面；而對於團藏來說，大蛇丸雖是能夠給木葉帶來利益的人才，卻也是他爭奪火影之位的絆腳石，而他手中所掌握的關於人體實驗的證據，恰好能夠將他治罪。
說到底，大蛇丸是個忍術天才，亦是個高明的將帥之才，卻偏偏不是一個政客。
最尊敬的老師對他的不理解，自己的忍道同火之意志的背道而馳，大蛇丸的出走，既是情勢所迫，也是命定的必然。
“說起來，爲什麼每次有新人，引導的任務都是角都你來呢？”大蛇丸叛逃前夜，春野宅地下的密室中，夏姬手捧着一杯茉莉花茶和大蛇丸以及前來接應的角都相對而坐。
“切，你以爲我喜歡嗎？”蠍被派了另外的任務，小南又要顧着雨忍村，他不來，難道讓佩恩親自跑這一趟？
“沒關係的吧，反正可以順路做不少任務啊。”角都的習慣之一不就是出任務的途中順便接地下交易所的活兒，因爲這個老被佩恩訓，卻這麼多年都沒有改掉。不過佩恩的訓斥也是意思意思而已，畢竟角都是組織裡的財政大臣，他願意爲組織斂財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我還不知道，夏姬你也是‘曉’的人？”大蛇丸突然開口問到，上揚的尾音，怎麼聽怎麼有種興師問罪的味道？
“佩恩倒希望她是，可惜她一直不肯加入。”
“哦？”‘曉’組織的首領嗎？夏姬的力量果然比他想的要更強。
“我現在這樣不是也很好，起碼不會礙你們的事，有時候還會出手幫忙。”從前是蠍，現在又多了個小南。而且，就目前而言，曉做的事情還沒有干擾到她想護着的人，這種和諧的關係還有穩定下去的價值。
角都點了點頭，換了個話題：“佩恩雖然是讓我來接應你，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如果你力量不夠的話，是沒有資格加入的。所以，我們需要你證明自己的能力。”
“呵呵，有意思。”大蛇丸狹長的豎瞳微微眯起，之前應他的要求，“曉”已經對他展示了他們組織的能力，果然是很強的一羣人。加入之後，會更加有意思吧。而且，偏過頭瞥了夏姬一眼，夏姬身上的秘密，他也很想知道呢，“我明白了，明天我離開木葉之後你可以全程跟着我，我會像你展示我的力量。”明日，知道了他叛逃的消息，自來也那個笨蛋一定會追出來的吧。就讓他用這一戰來證明自己的力量，也作爲，對這曾經重視着的所謂同伴的羈絆——最終的告別。
和木葉有關的過去，都由他親手來斬斷！
“大蛇丸，你先出去吧，我還有事要和角都談。”夏姬抿了一口花茶，頭也不擡地對大蛇丸說。
大蛇丸點頭，從地道走了上去，然後消失在春野宅。
擡頭看着角都不解的眼神，夏姬一笑：“蠍有自己的勢力，他大蛇丸在木葉自然也有自己的安排，這一點無需我們去管。”輕輕放下手中的白玉杯，夏姬垂眸，“況且，我是真的有話要你帶給他。”
離開了夏姬那兒的大蛇丸的確是有自己的安排，一是他留下的那些實驗材料；二是關於紅豆的安置。不過，這兩件事其實也是一件。
大蛇丸在木葉的某個地下實驗室中，周圍的東西已經凌亂的一塌糊塗，所有的紙質記錄都已經消失無蹤。
大蛇丸面帶讚賞地點了點頭：“不愧是紅豆，做得很乾淨。”
對脖子上劇痛着的天之咒印根本不屑一顧，紅豆勾起一個和大蛇丸如出一轍的邪魅笑容：“接下來紅豆也一樣會好好表現，必不辜負老師的期望。”擡頭望着大蛇丸透着陰冷的眼睛，“請老師開始吧。”
“恩。”舔了舔脣，大蛇丸出手直接貫穿紅豆的胸膛，給她灌下一管透明的液體，拽着頭髮將她像個破布娃娃一般扔在地上，頭也不回地離去。只有神智已經不清晰的小女孩徒勞地伸着手：“大蛇丸老師，爲什麼不帶我一起走，爲什麼……”
紅豆的能力他這些年看得清楚，心思也細密，讓她來處理這些實驗數據最是安全乾淨。既然他已經決心離開木葉，自然也不會把他辛辛苦苦的研究成果留下來。另外，雖然這一次已經趁機對那個從桔梗城撿回來的兜進行了催眠，但紅豆的能力他還是更爲讚賞。留在木葉做一枚暗棋，要比出去爲他的大業出謀劃策更爲有價值。當然，作爲叛忍的弟子，紅豆將來要面對的監視和議論肯定少不了，他特意用一個新的天之咒印做掩飾，遮蓋住她原本的刻印，還給她灌下會讓人失憶的藥水，正是爲了讓她能夠順利取得木葉的信任。至於其中的艱辛，若這樣她還挺不過來，大蛇丸也沒必要再把紅豆留在身邊。
今夜過後，紅豆就只是個作爲實驗品被老師拋棄的可憐蟲而已。
第二日一早，夏姬還未從睡夢中清醒，就有三撥人同時上門打擾。
懶懶的起身梳洗過之後，門外的人早就已經等的不耐煩，一見她出來就要上來抓人。
緋影一道刀光閃過，攔在夏姬身前怒目而視。
“啊呀，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夏姬掩住嘴故作驚訝，“一大早地就這麼火爆可不好。”
環顧四周，一部分蒙着面的是行政部的人，一部分是三代猿飛派來的人，而水門顯然是獨自前來，和另外兩撥人並無關係。
“哼，發生了什麼你會不知道，你們怕是一夥的吧！”
“住口！”水門沉聲道，看向夏姬清澈的眼底，“夏姬，大蛇丸就在剛纔，叛逃了……”
夏姬眉頭一皺：“水門，東西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他才爲木葉建了這麼大的功勳，怎麼可能叛逃？”
“今早發現大蛇丸在私底下進行人體實驗，在我們趕到之前他就已經離開村子，只有重傷的紅豆一個人被扔在地下實驗室裡。夏姬，這件事，真的和你沒有關係？”
夏姬冷笑一聲，目光在門外這羣氣勢洶洶的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水門的臉上。
“你們都已經做出判斷了還來問我做什麼？大蛇丸的事，就算我說不知道你們也不會相信吧。”之前給了長老團那麼大的難堪，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他們怎麼可能不報復。回到房中拿出大名交給自己的令牌輕輕摩挲，不過，他們要欺負也要找好人選。雖然前段時間才吸取了不少靈魂現在還不想殺人，用這個世界的辦法懲治懲治他們還是很簡單的。木葉如今正直戰爭之際，若是被村民們知道因爲長老團的冤枉和無禮行爲，原本站在他們這邊的神醫小姐一怒之下離開了木葉，並帶走了原本打算支援木葉的物資，於此同時對巖忍戰爭的爆發又另木葉陷入更艱難的境地，不知他們會怎麼想？
門外，吃了閉門羹的幾對人面色都不太好。
“你們都先回去吧，我這就去找火影大人。”說完掃了那羣蒙面人一眼，“眼下木葉情勢緊張，還希望行政部不要做什麼多餘的事情。”
莫說現在夏姬和大蛇丸叛逃有關的事情還未被證實，就算真的有關係，他大概也會自欺欺人地告訴自己，夏姬和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即使知曉了大蛇丸的事情，木葉也沒資格處分。
早在兩年前，夏姬就已經刻進他的心裡。明知她和大蛇丸的親密關係，明知要剋制自己對她的嚮往，在這種時候，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要維護她。
原來，深埋的心情，已經連自己都無法欺騙了麼……
“火影大人，夏姬她畢竟是大名的使者，就算真的證明她和大蛇丸有關係，木葉沒有資格□她。”
“老夫知道。”猿飛吐出一口氣，用菸斗在桌上敲了敲，“但如果她真的和木葉的叛忍有關，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她出現在前線戰場上。”即便夏姬纔在桔梗城一役中幫了他們的幫，木葉的忍者們恐怕也不能接受。
“這麼說，還是要去調查嗎？”夏姬和大蛇丸這些年的關係，又有誰說得清楚。即便是關係親密，有書信來往，但如今早就無據可查。更何況，之前和他情同兄弟的自來也老師，不是一樣被大蛇丸捨棄了。
“水門啊，這件事，不如就交給你吧。調查春野夏姬，老夫等着你的報告。”
水門退出門外，看着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村民們，一如既往地笑着打招呼，心裡卻是苦笑。
夏姬……要他去調查，他又該怎麼說？極力要求查明夏姬和大蛇丸的所謂“隱秘關係”，要把她這個叛忍之友趕出村子的，正是幾年前要對大蛇丸下手的千手長老。綱手雖想阻止，卻是一心撲在斷和繩樹回村後爆發的病情上，心有餘而力不足。
明明想要把她護在身邊，即使永遠也不會說出自己的心意也沒關係。爲什麼到最後，卻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