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躺在‘牀’上,胡思‘亂’想了許久,終於累了,沉沉睡去。
朦朦朧朧間,彷彿感覺到有人在‘吻’我,細碎滾燙不失溫柔的‘吻’輕輕落下,似乎還帶着淡淡的梨‘花’香。
“雲天——”‘迷’‘蒙’中的我低嚀一聲,抱住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仰起頭,用我的熱情迴應着他的‘激’情。
腦子裡忽然閃過一絲念頭,他不是雲天!我一個‘激’靈,用力推開他,擦着嘴‘脣’怒瞪着夜。
夜看着眼前的小‘女’人擦着被自己‘吻’過的‘脣’瓣,似乎自己的‘吻’是多麼的髒~污,冷冷一笑,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受傷,“現在才推開本主,陛下似乎對本主的‘吻’技頗爲滿意,既然喜歡,何必半推半就呢?”
話音剛落,薄‘脣’又落了下來,我想也不想,運足了勁,一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音劃破黑夜的寂靜。
我們倆人都愣住了,他沒想到我會出手打他,我也沒想到自己會忍不住掌摑他。
夜看着我,深不可測的藍眸裡流光閃爍,森寒‘陰’鷙到了冰點的眼神冷冷的盯着我,我倨傲的迎向他的目光,後背一片冰涼,心,沉到谷底。
忽然,他像獵豹一樣撲了上來,修長的身體緊緊壓着我,大手粗暴的撕裂我的衣裳,很快,我便赤~~身~~‘裸’~~體的呈現在他面前,像是等着他宰割的羔羊,我沒有反抗,因爲自知反抗不了。
他的呼吸急劇粗重,手掌毫無憐惜的‘揉’~~搓着我的身體,我覺得自己像被人‘揉’~~搓的麪糰,任他‘揉’~~捏,他修長的身體緊緊壓着我,長‘腿’禁錮着我嫩白修長的雙‘腿’,瘋狂粗~~暴的‘吻’落在我‘裸’~~‘露’在外的嬌嫩肌膚,看着陷入瘋狂的夜,無奈的嘆息,緩緩閉上眼,苦澀的笑容在心裡‘蕩’漾,看來,今天,我是在劫難逃了。
他含住我的‘脣’,瘋狂的索‘吻’,舌頭想撬開我的牙齒,我緊咬牙關,就是不給他機會進入。
“睜開眼睛看着我!”他發狂的咆哮,我的冷淡冷漠讓他愈加瘋狂,用力捏着我的下巴。
雖然下巴被捏得很痛,可我卻不想反抗,閉着眼睛,如同死屍一樣,任由着他蹂~~躪。
“我叫你睜開眼睛看着我!聽到沒有?爲什麼你可以對他們柔情相對,和他們‘激’‘蕩’纏~~~綿,和我就不可以?爲什麼?睜開眼睛看着我!”
見我閉着雙眼,對他的要求置若罔聞,夜更是失去理智,粗~~暴的分開我嫩白的雙‘腿’,‘挺’~身~~進~~入。
“說!我比他們強!說啊!他們做的,我都可以!說!”他發瘋一般在我的身體裡橫衝直撞,臉上的面具泛着森冷的光芒。
我的沉默讓他更是瘋狂的衝撞着我的身體,似乎想將我摧毀。
下~~體傳來的劇烈痛楚讓我皺了皺眉,閉上眼,心,被悲傷無奈和苦澀淒涼蔓延,不經意間似乎有眼淚滴落。
他的動作忽然停住了,感覺到柔軟修長的手指溫柔的爲我拭去眼角的那滴淚,我心裡苦笑。
夜,你到底是愛我還是恨我?我可以把你剛纔的瘋狂表現理解爲嫉妒,把現在的溫柔理解爲心疼嗎?
“對不起——”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他低低的聲音,似乎滿含心疼,我沒有睜開眼,似乎怕‘弄’疼我,他緩緩從我的身體裡‘抽’出。
下~~體很痛,心裡的傷更痛,只是我早已麻木,淪爲他的人質,早就想到會遭此對待,只是這樣的夜,時而粗暴,時而溫柔,比當初那個只有粗暴冷血的夜,更讓我心寒。
翻個身,把光滑的後背扔給他,似乎有眼淚滴落在枕上,不是已經麻木了嗎?爲什麼還會難過還會落淚?
空氣很安靜,我的眼淚無聲無息,誰也沒有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一雙手從身後環了過來,輕柔的擦拭着我臉上的淚痕,夜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對不起——”
孃親說過,如果已經造成傷害,再說抱歉又有什麼用?我很想對他這樣說,可是我不想和他說話,我連看他一眼都覺得厭惡。
“我只是想像他們一樣,想和你溫柔纏~~綿,想完完全全的擁有你,這樣也不可以嗎?”他的聲音很輕,似乎含着無盡的傷感。
我在心裡冷冷一笑,夜,我只是你的棋子,難道你真的愛上自己的棋子了?我不相信!我一點都不相信!
“你也累了,休息吧!”他輕輕從身後抱着我,我沒有掙扎,因爲心知掙扎無用。
軟筋散不僅卸掉了我全部功力,還讓我渾身無力,只能如爛泥般躺在‘牀’上,如今的我,只是個不能動不能走的廢人。
夜溫熱的呼吸噴在我冰涼的後背上,他輕輕抱着我,赤~~‘裸’的身體緊緊相貼,我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魅力來,赤~~身~~‘裸’~~體的我竟也不能挑起他的興趣?
自嘲的笑笑,既來之則安之,就且在這裡幾日,等到他膩了,自然會放我走,畢竟江山,天下,皇位,在他心裡纔是最重的。
而我,只是一顆能幫他達成目的的棋子。
就這樣,每日在‘牀’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看着窗外的天暗了又明,明瞭又暗,不知過了幾日,夜還沒有放我走的意思,我不由得有些心急了,我的突然失蹤恐怕已經傳到幽京和火城了吧?不知明銳哥哥和宇哥哥會急成什麼樣子?
不行,在這樣下去,萬一明銳哥哥和宇哥哥以爲是風雲派人扣住了我,一定會大爲震怒,發動戰爭的,到時,談判就成死局了。
看着窗外烏沉沉的天空,暗暗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想方設法逃出去!
微冷的夜風吹來,空氣中飄來熟悉的冷意,我不由得微微一笑,欣慰的目光投向窗外蒼茫的夜‘色’裡。
“你醒了?”夜走進來,低聲問道,這三個字是這幾天夜說得最多的,這幾日來,我們之間幾乎無話可說,我對他極其冷漠,徹底無視他的存在,他的話我通通置若罔聞,他也不再勉強,話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你醒了,喝點蔘湯吧,之類的。
他的手上端着一個盤子,盤子裡的瓷碗不知裝着什麼,香氣四溢,我忽然有些餓了。
也許是心裡有了主意,就想吃點食物補充體力,雖然身中軟筋散,可是軟筋散有一個缺陷,就是每隔四個時辰就要服食一次,不然,效力會全失。
一個時辰前,夜給我服過軟筋散,也就是說,如果能控制住夜三個時辰,那麼我身上的軟筋散便可解除。
有好幾次深夜,快要熬過四個時辰了,我以爲能僥倖解除軟筋散,誰知夜竟能準時醒來,他好像算好了時間,讓我的希望化爲泡影。
“這是什麼?”碗裡的‘肉’塊根本不是這幾日吃的‘雞’‘肉’。
“我見你這幾日都沒胃口,便問村民買了只家養的鴿子,燉了這盅‘乳’鴿淮山湯。”見我開口說話,他有些欣喜,不迭的回答道。
“如果你像我這樣,像個死人似的,每日只能躺在‘牀’上,能有胃口嗎?坐牢都比這強!”我看着手裡的‘乳’鴿湯,冷冷道。
“我只是……想和你呆些日子,等過幾天,我會放你走的。”他的語氣有些急切,似乎想要解釋,我沒有擡頭,冷笑一聲,“當然!你怎麼會不放我走?你的江山還在我手上呢!”
“我說過我不是爲江山!”他的聲音陡然提高,我冷冷的斜睨了他一眼,“不是爲天下,那是爲什麼?”
“我……”他沒有說下去,盯着我的眼睛看了許久,終於移開冰冷壓抑的目光,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蒼茫的夜‘色’,我的心陡的一緊,萬一他發現……
“湯太燙了!”我的話成功的將他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他想也不想便從我手中接過湯盅,低下頭熟練的吹着湯,過了一會,嚐了一口,重新把湯盅遞過來,“溫度剛好!”
我呆呆的接過,心裡的震驚無法言語,爲何這樣的夜讓我覺得無比熟悉?想起在海邊梨‘花’林的竹舍時,雲天也曾數次這樣爲我吹涼滾燙的湯,雲天?
手指微微蜷曲着,呆愣的看着夜,那雙‘陰’森的眸裡竟滿含柔情,“喝吧,不燙了!”
我低下頭,將所有情緒沉斂,聲音平靜無‘波’,“你吹涼熱湯的動作頗似我一位故人……”
“誰?”
“雲天!”
空氣陡的沉默了,片刻之後才聽到他慍怒的聲音,“你別老是把我當成其他人!吹湯的動作誰不是一樣的?”
也許吧!只是,真的好熟悉好熟悉!熟悉到我以爲在身邊的就是雲天。
低下頭,把湯喝完,把湯盅遞給他,他走到桌前把湯盅放下,我看着他修長的背影,忽然開口叫道:“雲天!”
“嗯!”他轉過頭來,飛快應着,看着我煞白的臉‘色’,他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的失誤,那雙幽藍的眸裡頓時充滿慌‘亂’,我移開緊盯着他眼睛的目光,看着蒼茫靜謐的夜‘色’,“雲天,在你那裡還好嗎?”
“他……很好……”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低沉暗啞,我卻聽到他暗暗鬆了一口氣。
能不好嗎?夜,雲天,雲天,夜……
低下頭,垂下雙眸,他看不到我眼底的悲涼和嘲‘弄’,其實我早已知道答案,不是嗎?只是一直欺騙自己,因爲沒有證據,對,沒有證據!
既然我還是不死心,我便找出證據來!我要讓自己徹底絕望徹底死心!
“夜深了,你……歇息吧……”說着,修長的身影大步往外走。
心虛了嗎?慌‘亂’了嗎?不然,這幾日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賴在我房中的你,怎會如此迫不及待的想離開?
清冷的夜風吹來,我的心底一片冰涼,空氣裡飄來熟悉的冷意和讓我安心的氣息,我聽到自己的心在輕輕的笑,笑得有些悲涼,又有些堅決。
“夜有些涼,你陪我睡吧!”我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異常的情緒。
他停下腳步,轉過頭看着我,似乎有些不解,我迎向他的目光,眸裡淡定無‘波’,可誰知道我心裡的洶涌澎湃?
“這幾日我習慣你在身邊了,沒有你,便覺得少了什麼似的。”我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悲喜,也聽不出真假。
他卻當了真,冷靜的眸裡升起一絲愉悅,折回身來,脫了外袍,躺到‘牀’上,雙手輕輕環在我的腰上。
低下頭,眸裡一片淒涼和嘲‘弄’,擡起頭,卻成了赤~~‘裸’~~‘裸’的浴望,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我已抱住他的脖子,湊上‘脣’去,‘吻’住他姓感微涼的薄‘脣’。
他愣了愣,眸裡的驚愕漸漸變成‘迷’離,雙手抱住我柔軟嫩滑的身子,溫柔‘吮’吸‘舔’‘吻’,舌頭探了過來,我猶豫了一下,任由着他叩開我的珍珠貝齒,探入我的口中,糾纏着我香滑柔軟的丁香小舌。
這樣溫柔的‘吻’,這樣熟悉的淡淡梨‘花’香的氣息,真的很熟悉呢!
我的眼睛很乾澀,我以爲會忍不住落淚,可是我沒有,我甚至帶着淡淡嘲‘弄’的半睜着雙眼,含着風情萬種妖嬈無限,媚眼如絲的勾向他。
抱緊他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肢,迎合着他,熱情的迴應着,嬌‘豔’‘欲’滴的紅‘脣’中溢出的無助申‘吟’,‘迷’離火熱的雙眸,曖~~昧‘激’情的眼神,無一不刺‘激’着他,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在我身上落下的‘吻’越來越熾熱。
“嗯——”‘迷’離曖昧的申‘吟’帶着長長的無助尾音,飄‘蕩’在旖旎火熱的空氣中,惹人遐思。
夜滾燙的呼吸灼燒着我的肌膚,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燃燒起來,他也似乎感覺到我的戰慄,更緊的擁着我,手掌如撩火般‘揉’搓着我‘胸’前的柔軟‘挺’~~拔,我微眯着眼,弓起身子,迎~~合着他。
“蘇蘇——”他隱忍暗啞的聲音飄在耳邊,我低低應了聲,目光一片‘迷’離,面‘色’緋紅,面若桃‘花’,彷彿已陷入洶涌的情浴中無法自拔,他把頭埋入我的頸窩裡,拼命‘吻’着我嬌嫩柔滑,白皙如雪的肌膚,‘吮’吸着我身上散發的醉人香氣。
我在心裡輕輕一笑,睜開雙眸,眸裡寒光閃現,不知何時,纖長的手指上已捏着一根細長的銀針,在明晃晃的燭火下閃着寒光。
想也不想,銀針狠狠扎進他的頸~~‘穴’,他不可思議的瞪着我,終於閉上雙眼,身體僵硬下來,我微微一笑,笑容如罌粟‘花’開,‘豔’麗而詭異,用力推開壓在身上的修長身體。
他死也不會想到我竟然主動溝引他,然後趁着他陷入‘激’情時,用暗藏的銀針扎入他的頸後~~‘穴’。
我的銀針一直藏在頭髮裡,只是他沒發覺。
我的臉上一直帶着笑,不知爲何,竟然沒有哭,只是不停的笑不停的笑,笑容嘲諷。
一個高大的身影掠進窗來,抱起赤~~‘裸’的我,很快隱沒在蒼茫的夜‘色’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