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姓秦的怎麼知道我們來了呢?”大海不解,以秦致遠的身份定是在包間裡面的,又看不到他們來了,怎麼主動來找他們啊?
柳非君挑了挑眉,“做生意的人,最重要的是消息靈通,雖然談不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但是卻也要時時將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做到心中有數,你信不信?從我們一出柳家大門,秦致遠就已經派人跟着我們了?”
柳非君輕微挑了下眉,又鬆開,大海知道自己少爺這是又對秦致遠的厭惡升級了,可是既然討厭這個人爲什麼還要來見他?
柳非君確實討厭秦致遠,一絲一毫的好感都沒有,秦致遠從與柳非君見面就以一種掌控別人的姿態,知道他從莊子上回來,知道他要去紅樓,知道他要見紅繡,連他喜歡坐的位置都打聽的一清二楚,這樣被人摸個了透徹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就好像你站在他面前,什麼都沒穿一樣,讓柳非君很牴觸,卻不由得想到,只從這一件事情上來看,秦致遠就是個很強勢霸道的人。
而柳非君,不喜歡與這樣的人打交道。
直到半晌午的時候,也不見秦致遠來,大海不由得撇了撇嘴,少爺太高估這姓秦的了。
然而,柳非君卻安然依舊,秦致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狡猾,此人比她還要善於守株待兔,不過她不着急,因爲她對他,無慾無求!
她唯一想做的就是破壞他與楚信
彥合作的可能性,在她沒有坐穩之前,楚信彥絕不可以再做大。
柳非君看了看時辰,笑着說“大海,擺飯!今天你有口福了,坐下和少爺我一起用餐。”
大海憨憨的笑,對着樓下大聲喊道“小二,上醉乳鴿!”喊完,在柳非君對面坐了下來,“少爺,我能不能留半個?”
大海平時和柳非君在一起吃飯的機會很多,所以也不拘束。
柳非君笑的一臉莫名,“如果有機會,你可以都留下!”
大海開始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但是當看到跟着送菜小二進門的人,不由黑了臉,怪不得少爺不喜歡這個人,現在,他決定,要和少爺一起討厭這個人。
柳非君看到大海的表情,有些不解,還未等詢問,秦致遠已經先聲奪人,“柳兄,今日清閒啊?”
柳非君這才瞭然,笑着看向來人,“秦公子好像也不忙?”
秦致遠一襲深藍色衣袍,衣襬、袖口、領口處看不出繡的何種花樣,好像只是一些紋理,腳上仍然踩着結實耐用的牛皮靴,整個人英挺俊朗。
柳非君挑了挑眉,起身示意,秦致遠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大海原來的位置上。
大海看着秦致遠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不由得在心裡罵他,真是臉皮厚,讓你坐你就坐,不懂客氣是什麼意思嗎?
秦致遠坐下卻並未與柳非君說話,反而對大海說道“大
海兄弟,隔壁廂房準備了同樣的酒菜,不如你去那邊享用?”
大海愣了一下,想到自己剛纔在心裡罵秦致遠,不由得臉上有些訕訕,尷尬的說“小的不餓!”
笑話,他是來照顧大少爺的,又不是來吃喝的!
秦致遠對於大海的不領情,不以爲意,轉頭對柳非君說“柳兄御人有道,午時飯時,下人竟然願意捱餓也要寸步不離!”
柳非君知道秦致遠話裡的意思,不過是擠兌她,想通過她趕走大海。
其實,這在她看來無傷大雅,“大海,你去吧!”
大海咬了咬脣,真想大罵秦致遠,他跟在少爺旁邊礙着他了?但是自家少爺開口了,只好磨磨蹭蹭的離開,走到門口,還是不放心的說“大海不餓,大海就守在門口,少爺有什麼事兒就吩咐!”
說完,一扭屁股出了門。
柳非君簡直要拍手大讚大海,但是還是忍着笑,一副內疚的樣子,說道“秦公子不要介意,非君不善御人!”
秦致遠被堵了一口氣,吐都吐不出來,他剛剛說柳非君御人有道,她馬上就給他一句不善御人,看來第一次是踩到了柳非君的底限了。
“柳兄是不是對致遠有什麼誤會?”
“絕對沒有!”柳非君笑着說道,回答的乾脆利落,“只是非君不知道秦家堡還做茶葉的生意?”
這是入正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