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這一臉急色的樣子,回去告訴母親,是該給你選門親事了!”
“二哥!”秦致行不滿的大叫,突然一沉思,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想我知道?所以就一直插科打諢?”
秦致遠沒好氣的瞪他,插科打諢?也是他能用的?“見到了柳非君!”
“你見到了?”秦致行瞬間眼睛放亮,“聽說,貌比潘安,身姿超然,是一溫潤如玉的風流佳公子,是不是言過其實了?”
“言不及實!”
“啊?你是說他比傳言更加出衆?”秦致行簡直無法想象,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能讓見貫世面的二哥都讚美有加。
秦氏兄弟到達青陽城的時候,柳非君剛去了莊子上,一個一個莊子走過來,最起碼也要一個月的時間,所以只聽到了市井流言,沒有見到過真人。
不過卻見識了楚信彥,秦致遠對此人的評價卻有點低,確實會斂財,也十分懂得算計,更加長袖善舞,但是處事難免過於小家子氣,與北方人豪爽的性格相悖,所以,市井中關於柳非君的傳言也會覺得有點誇張了。
將一個商人,傳揚的如同仙人一般,什麼驚才絕豔,什麼溫文儒雅,這些形容才子佳人的詞都用在一個了滿是銅臭的商人身上,開始便讓秦家兄弟很反感。
直到秦致遠見到本人,當時他根本不知道那就是柳非君,只是一輛青色的馬車從熙攘的街道那邊駛來,他本沒有注意,馬車停在了紅樓
下面,正對他的包間。
馬車上走下一人,烏髮青衣,白扇玉面,一時間,他幾乎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他還不曾見過世上還有這樣的一個人,舉手投足之間自有一股風流,利落瀟灑,如行雲流水,又似花間舞動,每一個動作都那麼耀目。
再往上看,那可以說是一張傾城傾國的臉龐,但是吸引他的卻不是他姣好的面容,而是那璀璨如星的眼眸,眸光裡有着自信,帶着安然,但是卻還有一種疏離冷漠。
秦致遠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將一個人的眼神讀出這麼多種意思。
微擡頭,見到自己,眼神依然漠然,不帶任何感情,就連驚訝或者疑惑一絲絲的感情都不露,只是微微點頭示意,便已經身姿悠然的走向紅樓。
不知道爲什麼,秦致遠那一刻就知道,此人必是柳非君,如果他不是,那麼還有誰擔得起驚才絕豔這四個字?
其實,柳非君進了包間,秦致遠並不是故意一直盯着他看,不過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總是無意識的在他身上流連,直到察覺出柳非君眼眸中的惱意,秦致遠才發現自己竟然盯着一個大男人出神,不由得懊惱。
秦致行見秦致遠想的出神,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二哥,回神了!”
秦致遠打掉他的手,“正經點!明天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嗎?”
“還不太確定!”秦致行搖搖頭,撇了撇嘴,“二哥,既然找到願意合作的人了不就行了嗎?不就
是給太子選個錢袋子嗎?用得着這麼認真嗎?而且母親也不願意秦家再捲進那些爭鬥裡面!”
秦致遠點點頭,“確實!如果只是給太子選人,還真的不用這麼費心!但是現在不同!”
“有什麼不同?”
“你沒有看到嗎?青陽城多富庶,比京城還要熱鬧,茶葉、絲綢在北方的稀缺東西,可是在這裡隨處可見,如果將這些運到北方,你說會怎麼樣?”秦致遠推開窗戶,看着青陽河,即便已經子時,青陽河上仍然燈光點點。
秦致行這才知道二哥遠不只是爲他人做嫁衣,他早就想好,搭着太子這條船,做自己的事,“可是,如果太子知道?”
“沒說不讓他知道啊?讓他知道,我們也纔好光明正大!”秦致遠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柳非君的話,竟然覺得因爲臨着青陽河太近,身上的衣服也開始泛潮。
“母親說過,不要與皇家人走的太近的!”
“確實!”秦致遠點點頭,“所以,你明天就回秦家堡,到時候如果出了事情,我一個人領罰!”
“二哥,我是那麼不講義氣的人嗎?”秦致行反駁道,“既然事情一起做的,罰當然要一起領!反正母親最疼我!”
“真乖!”秦致遠笑着捏捏他的臉。
不等秦致行跳腳,秦致遠便道,“回去睡覺,明天搬去朝陽樓!”
“爲什麼?”
“因爲我知道你在這裡睡的不舒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