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蘇白月端着些點心,走進書房。悄然放在桌上,看着書桌前的人。“青朽!”冷乙邪輕輕唸到,沒見迴應便擡頭在喚“青朽!”

“尊上!”蘇白月輕輕鞠躬,冷乙邪見狀便皺眉。

“是蘇侍人,何事?”

“這幾日見尊上忙碌,便給尊上送些點心。”蘇白月說着走了過去,“尊上如此辛勞,白月也幫不上什麼忙,不如白月給尊上揉揉肩。”說着便走到冷乙邪身後,冷乙邪一會沒反應過來,便任由她在自己身後胡爲,別說還真覺得舒坦。

聶允兒端着一碗粥站在冷乙邪書房,侍衛行了個禮。青朽走了過來鞠躬,想着蘇侍人在裡面,便說:“尊後!這還是讓屬下送去吧!”

聶允兒笑了笑,“不必了,我端進去便是”聶允兒推開房門,笑着想說什麼來的,看到這一幕,轉身把東西遞給青朽便走開了。

冷乙邪起身,走了出去。“尊上!尊後送來的粥。”冷乙邪看了一眼青朽,再看了看盤裡的粥。

神情有些莫名情緒,轉身走回書房。“尊上”蘇白月走了過來,

冷乙邪看着桌上的東西,走了過去。“退下吧!”

聶允兒心裡酸酸的,也有着微怒,他禁沒追來。如今只怕是使喚的人多了,聶允兒啊聶允兒,你除了甩臉還會幹嘛,可這就是自己啊!自己還沒想好要與其他人共侍一夫,可如今...

冷乙邪深夜卸下外衣,躺在牀上,從身後抱着聶允兒。聶允兒微微睜開眼睛,慢慢轉過身,縮進他懷裡。“這段時日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允兒還沒睡?”

“嗯,本想坐着等你,依笑對身子不好便躺下了。”

冷乙邪欣然一笑,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快睡吧!”聶允兒到嘴邊的話給吞回去,闕在他懷裡點點頭慢慢閉上眼睛。

“夫人,這幾日蘇侍人與慕侍人沒少往尊上哪裡跑,也沒少出什麼蛾子。”聶允兒聽依笑說完,淡然一笑。突然覺的自己有些多餘,想到能爲他做的都有人去做。

令謬千坐在斷崖上,回頭看着身後的人說,“怎麼,處理好你的家事了。”

冷乙邪淡淡的走過去坐下,“你可真準備生在斷崖死在這斷崖!”

“怎麼?”

“這天下早晚免不了一場大戰,還是你這斷崖清閒。”

令謬千笑笑“上次仙界大敗,這次又與妖界聯合;想必沒表面那麼簡單。”

“南戟淵,神無宗!”

“是他的計劃?”令謬千驚訝的看向冷乙邪,冷乙邪冷笑一聲。“如今,只怕仙界與妖界已是他囊中之物,他的心只怕不僅僅是三界翹楚。”

“你是說?”

“天尊一直是你在看守,我擔心那封印...”

“這可如何是好!”令謬千站起身來,看向遠方。“如此,那魔界也有威脅,魔尊另一個目的莫不是來借兵!”

冷乙邪站了起來,一副你以爲如何的神情。令謬千也站起來:“也罷,這是神無兵書,只是天尊哪裡...”

“兩個月時間定會有結果,這期間看你了。”冷乙邪伸手在空中,令謬千合上他掌心,兩人微斜肩部碰撞一下,兩人相視而笑。

“尊後,”依笑一早從外面跑過來。

“慌慌張張做什麼?”

“奴婢從青朽大人哪裡聽說,昨日蘇侍人在尊上寢宮過的夜,今早離去的!”

聶允兒腦子像是被一道閃電噼出一道光,坐在原地半晌沒說話。“尊後?”

'啪'的一聲,聶允兒握筆的手落在書桌上,另一隻手扶着頭。“尊後,你沒事吧!”依笑走了上來。

聶允兒搖搖頭說,“我沒事,就是有些頭疼,你出去吧!別讓人打擾我想休息一下。”

聶允兒坐在牀上,她現在只要一閉上眼,便是他跟她在一起的模樣,她果然接受不了與別人共侍一夫。想到冷乙邪有其他女子,便覺得噁心。

聶允兒抓着牀單,腦子裡浮現的都是與他恩愛的畫面,她想去相信他的,可內心在抗拒,畢竟這幾日來。

他是喜歡她沒錯,卻也不耽誤他對別的人有好感。可是爲什麼,聶允兒躺在牀上,低頭看着自己的小腹。心中不禁淒涼萬分。

冷乙邪從無極棺回來,想去沉裔宮看看卻想着還有事便朝書房走去。

蘇白月看着慕子凝笑笑不語,慕子凝說道:“正想去看看她現在什麼表情!”

“聽說,妖界要同仙界攻打魔界?”蘇白月有些好奇的說。

慕子凝有些驚訝“蘇侍人是如何得知的?”

“尊上準備出兵拿下妖界!”

慕子凝微微眯眼,“是嗎?”

聶允兒走在去冥裔殿的路上,卻不想半路遇到慕子凝。“尊後!”慕子凝屈身,然後看着聶允兒“尊後這是去冥裔殿吧!”

聶允兒不語看着她,“噢,許是尊後知道尊上要出兵妖界,去是爲求情?”

“你說什麼!”聶允兒皺眉,以爲她是在胡說。

“尊後不知道麼?”慕子凝裝做有些驚訝的模樣,擡手捂着自己的嘴。

聶允兒斜眼看一眼她,從她身邊走過。

聶允兒有些訝異,但他要去找冷乙邪問問怎麼回事,他最近在忙的事,難道就是她說的這樣?

“尊後留步!”青朽走了過來。“尊上在與幾位大人議事,請尊後等會。”

聶允兒皺眉站在原地,看着青朽。“最近尊上在忙什麼,可是邊界出了什麼事?”

青朽猶豫了一下笑着說:“尊後放心,並無大事。”

聶允兒皺眉看到推門出來的幾位大人,幾人議論走出來。'尊上這次一點餘地也不留,不知尊後哪裡...只怕尊上下一步便是撤下尊後的名號。' ......

聶允兒皺眉,轉身走開了。青朽才反應過來看人已經不在了。

聶允兒握緊拳頭,想着那幾位大臣的話,這麼說那是事實了,可爲什麼,不是好好的?

是自己哪裡錯了麼,連累到父王跟妖界。冷乙邪不會那麼做的,絕對不會!聶允兒心裡唸叨,手捂着自己小腹。

“尊上,羣臣對妖界這事有些惱怒,難免會殃及到尊後;更何況即便他們不彈劾,尊後妖界之女,也做不得後位。”青朽彎下腰說。

冷乙邪緩緩坐下,神情凝重起來。

“方纔尊後有來過,見尊上與幾位大人議事便離去。”青朽繼續說。

“傳令下去,此事不許張揚。”

聶允兒心不在焉的吃着東西,目光看着對面的冷乙邪。“最近這麼忙,可是有仗要打?”

冷乙邪停下手裡的動作,看着聶允兒楞了楞。緩緩嗯了一聲,隨後接着說。“仙界的事!”

聶允兒聽到他的話,提到嗓子眼的心緩下來,可仔細一想,撤下自己尊後頭銜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昨夜的事,他與蘇白月...聶允兒頓時覺得心裡堵得慌,看着吃着東西的冷乙邪,他不想跟自己說些什麼麼。

“這幾日,宮內有些忙,什麼閒咋人都有,允兒少走動,若聽來什麼也別太放在心上。”

聶允兒沉默不語,沉悶的應聲。

冷乙邪剛走進書房看着坐在那裡喝着茶的人。 “你就不怕我那徒弟知道你此去是去攻打她父王的麼?你想她知道了會是什麼感受?”

冷乙邪看了他一眼,走了過去。“等她知道她父親的真面目,我想便不會怨我!”

令謬千皺眉搖頭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勸你最好與她說明白,莫要事後幾張嘴抖說不清。”

“到時候,我會親自與她說。”

“只怕晚了。”令謬千站起來。

“怎麼,你不好好守着斷崖棺,跑來作甚?”

“來與你喝兩杯,當是送行。”冷乙邪看着令謬千,露出淡淡的笑意,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來人!拿酒來。”說着便坐下。

聶允兒看着騎在馬上的冷乙邪,一身黑紅盔甲,英姿勃發。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想着昨日的對話。

“冷乙邪,你不會騙我的對嗎?”

“嗯!”

“多久回來?”

“七個月”冷乙邪摟過聶允兒“我不在,你要多注意休息,我定會在軒兒出生前回來。”

“軒兒?”

“嗯,不管男孩女孩都叫軒兒冷慍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