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回到魔宮,冷乙邪拉着聶允兒剛下馬車,一個太監就走過來。“尊上,有喜事!有喜事呀!”

“何事?”冷乙邪問

“慕姑娘醒了,醒了,就在昨日。”

冷乙邪皺眉,看了看聶允兒,聶允兒正沉溺在幸福中,聽到這個頓時回過神。她到把這事忘了,聶允兒放開冷乙邪的手。

“允兒,這件事我稍後與你說,我去看看,你先回去休息。”冷乙邪吩咐後,看着來的人對他說“送尊後回宮休息!”

“怎麼!還怕我去看看?”聶允兒不高興的說。

冷乙邪有種不好的預感,“爲了證明爲夫的清白,那有勞尊後一同前去了。”

慕子凝聽到青雅說尊上來了便高興的跑出房,便看到冷乙邪拉着一個女子走過來。

冷乙邪想鬆開手走上前去看看慕子凝好得怎麼樣了,卻被聶允兒拉着。磚頭正經的說到:“允兒別鬧!”聶允兒才放開。

冷乙邪走了上去,“怎麼樣了!”畢竟躺了一百年了,現在真的醒來,冷乙邪有些欣喜。

慕子凝走上前去,抱着冷乙邪。

“謝謝你!邪!沒事了,謝謝你爲我做了那麼多,即使昏睡,但我能感到你的存在。”聶允兒站在一旁瞪大眼睛,恨不得上前去把她從他懷裡扯出來。但還是忍住了。

冷乙邪把慕子凝推開,“沒事便甚好!我也能給策一個交代。”冷乙邪說着看向身後的人,

“邪,她是?”慕子凝顫抖的聲音問道。

“她是我的妻!”冷乙邪淡淡的說道,朝聶允兒招手示意讓她到他身邊來。慕子凝退了兩步,腦海裡迴響他那句。‘她是我的妻,她是我的妻...’

“子凝看上去還沒完全恢復,青雅,扶她回屋歇息。”冷乙邪本想上前扶着,但想着慕子凝對他的感情,還有身後的人。他不應該給她誤會什麼。

慕子凝目光看向聶允兒,然後被青雅扶着慢慢走回屋裡。

聶允兒看着冷乙邪“想去看看就去看看唄!我累了,先回去。”免得自己在,他還客氣上了。

“允兒!”冷乙邪上前兩步,“我與她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那樣?”聶允兒笑着問,冷乙邪也笑笑不語。“走吧!回去吧!”

沉裔殿

“尊後!”依笑跑過來,看到身後冷乙邪。便立刻行禮“尊上!”聶允兒朝房裡走去。

冷乙邪揮揮手,“去讓廚房準備晚膳到沉裔殿。”說完也跟了上去。

聶允兒一個大字躺在牀上,“舒服!”她有多久沒好好睡上一覺了。

冷乙邪坐到牀邊,“累了麼!累了就休息會,一會晚膳好了爲夫叫你,可好。”

“別想打發我,你不給我說清楚,可別怪我讓你的小美人不得安寧哈。”聶允兒坐起身不依不饒。

“好好好!爲夫今日就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冷乙邪拉起聶允兒的手。“知道妖魔兩界有什麼恩怨麼?”

慕子凝從妖界逃出來,遍體鱗傷倒在地上,她緩緩的閉上眼,她知道這裡是魔界的淨土。便安心的閉上眼,等她再次醒來自己躺在一個屋內。冷乙策端着藥走了進來‘姑娘醒了!’

‘你是?’慕子凝看着眼前氣宇軒昂的男子,好奇的問。

‘我叫冷乙策,先把藥喝了!’

然後冷乙策把她帶回魔宮,慕子凝第一眼看到冷乙邪的時候便癡癡的望着。冷乙策爲此與冷乙邪閒生隔閡一段時日,後來知道她是妖界‘祭女’時,(將將做祭祀祖先的祀品) 冷乙策爲了堵住妖界悠悠之口,便爲她一死。

自那之後,慕子凝被巫妖下咒。沉睡一百年!

“允兒,爲夫這個解釋可滿意!”

聶允兒有些訝異,原來她妖界之人。回過神來看着冷乙邪,救慕子凝的是冷乙策,可慕子凝卻愛上了第一眼看到的冷乙邪。救自己的是御閆幻,自己也愛上了冷乙邪。她突然想起一些腦海中的話語,似乎便是讓自己代替祭女,祭奠祖先;才把自己嫁到魔界。記憶摸棱兩可,讓聶允兒對自己有些不清不楚。

聶允兒似乎明白自己爲何會穿越至此了,難道這就是她的宿命麼。可還有那道士的話,體內什麼魂。聶允兒突然想起御閆幻曾經對自己說的話,失去靈力原來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體內的東西自那次受傷便有些悸動,聶允兒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允兒。”冷乙邪見聽得發呆的人,便輕輕喚了一聲。

聶允兒對冷乙邪笑了笑,“不管怎麼說,誰讓你給我倒出沾花惹草的,應該把你這張臉矇住!”

“尊上,尊後,晚膳已好,請尊上,尊後移駕。”依笑站在門邊說道。

“爲夫餓壞了,吃點東西去吧!”冷乙邪拉這聶允兒坐到桌前。

聶允兒不去想剛纔的事,端起碗筷便吃了起來。

冷乙邪吃完飯便說有事離開,聶允兒知道,有一堆事等着他去做。首先仙帝的事他就不會就此罷休,她也算是對他有些瞭解了。

聶允兒讓依笑準備準備,泡個澡便歇下,躺在牀上,‘不管是什麼宿命,我一定能克服的,因爲我有冷乙邪。’想到冷乙邪,聶允兒臉上浮起紅暈,露出笑容。

仙界

戚軒諳氣急敗壞的把手裡的杯子摔在地上,離弦走了上來“皇上息怒!”

“息怒,要朕怎麼息怒!一個臭道士都拿不下,朕要你們這一羣酒囊飯袋有何用。”

“皇上,屬下已得知道士已落入魔界之手;便沒在追下去。”

“糊塗,此人知之甚多,背後是個什麼人;他爲何要千方百計誘使朕殺聶允兒。這中間… 哎!”戚軒諳嘆了一口氣,目光看向離弦。“如今兇手沒有抓到,朕拿什麼與魔界交代。”

“皇上,要屬下說;仙界何必對他冷乙邪不不忍讓,如今大將軍那裡整頓齊全,只等皇上一聲令下,便奪回仙界的東西。”

“離弦啊離弦,往你跟朕這麼久,那麼多前車之鑑還不夠讓自己學聰明麼。”戚軒諳轉身坐下,想了一會兒。“你替朕給西海魚族與蠻夷族送去書信。”

“皇上,蠻夷盡是些毒辣的蛇姬,向來行事我行我素,還曾犯魔界小城,被魔尊驅逐到北荒之地;依屬下看此族並無什麼大用。”

“正因爲蠻夷族與他魔界有這樣一個仇,勢必爲我所用。但此事必不能大張旗鼓,記住,不許聲張出去。”

“屬下遵命!”

聶允兒感覺身旁有東西,睜開眼一看,自己在冷乙邪懷裡。‘他什麼時候來的?’昨晚一定忙到很晚,不然怎會到現在還沒醒。

聶允兒靜靜的盯着他看,伸手去摸摸,這張臉...冷乙邪伸手抓住聶允兒不安分的小手。“醒了?”聶允兒輕聲說。

冷乙邪笑了笑,翻過身壓在聶允兒身上。“允兒方纔可是想佔爲夫便宜?”

聶允兒被他這麼壓着,臉刷的紅了,心也撲通撲通的。聶允兒別過頭“誰想佔你便宜,既然醒了那便起身吧!”

“尊後,起了麼!”依笑在門外敲敲門。

聶允兒看着冷乙邪,眼神告訴他別亂來。“馬上!”聶允兒回了一聲,看向冷乙邪“起身!”

“叫聲夫君,便依你。”冷乙邪笑笑。聶允兒臉已經夠紅的了,猶豫許久,話到嘴邊卻羞難出口。

“尊後,奴婢進來了。”依笑說着便推開門的瞬間,聶允兒咬咬牙輕聲說聲。“夫君!”

“尊上!”依笑一進來便見冷乙邪在整理衣物,驚訝的忙行禮。

兩人吃完早餐,冷乙邪便離去。聶允兒便到書房練字,依笑端茶進來。“尊後,瞧你吃了蜜糖似的,一早臉上的笑就沒消失過。”

聶允兒正色的看着她“膽子大了,禁取笑起我來了。”

依笑把茶放下,“我就覺得尊後是喜歡尊上的,沒人見到尊上會不動心思的。見尊上與尊後如膠似漆,多少人嫉妒得不行。”

“噢!是嗎?”聶允兒不懷好意的看向依笑。

“尊後可別這樣看着奴婢,不僅奴婢這麼想。尊後可得多長個心眼,雖然一個戚姑娘已被打入刑房,但現在又來一位慕姑娘。”

“你說什麼,戚欣樂被...”聶允兒看着依笑“刑房是幹嘛的?”

“刑房自然是要行刑前住的地方了。”

“要處死她!”聶允兒驚訝的站起來。

“姑娘,醒了!”青雅看着睜眼的慕子凝,慕子凝起身。

清雅給她梳妝,“清雅,我躺了多久!這段時間都發生什麼了。”

“姑娘躺了一百多年,這段時日並未發生什麼大事,只是不久前尊上迎娶尊後,然後發生一些小波折。”

“迎娶尊後,便是那日的女子了。”

“回姑娘,正事。”

“尊上對她......”

“尊上對尊後,疼愛有加,尊後也是位其女子,多次惹惱尊上,拒絕尊上,還多次逃出魔宮。尊上都沒有追究...這次回來更是...”

慕子凝握緊拳頭,‘好一個聶允兒,’自己躺了這麼久倒是給她轉了空。

無極棺:

這是一座坐落在兩山之間,瀑布之下的一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莊園。鳥語花語水聲琴聲,仿若仙境。一個灰衣男子快步走過進庭院小橋,湖面中央的一個亭子中一名男子坐在中間,雙手捂琴。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手輕輕放在琴絃上。

“主人,魔尊來了。”

“讓他進來吧!”男童緩緩退下。

“有些時日不見,你這棺主的架子倒是擺起來了。”冷乙邪從後面走來,令謬千站起身,一拳打在冷乙邪右肩上。

“多日不見,你倒是想起還有我這個老友。”沒一會兒,便設了一個酒桌,二人相對坐下。

“怎麼,你小子不會如此閒暇特意找我喝酒吧!”令謬千擡眼看了看冷乙邪,“時不時噬魂有下落了?”

“當初乙策告訴我,天尊封印自身,把體內邪魂封印到了無人煙的南寒之地,卻不知沒有宿體怎能封印住。”冷乙邪緩緩地說着,神情中流露出思許惆悵。

“你是說,你找到這人了?”令謬千有些驚訝,“如果真如你這麼說,那此人定是個行屍走肉,沒有生命。”

冷乙邪到嘴邊的酒頓了頓,一口喝了。令謬千見他這模樣不僅皺起眉,“難道此人不但有生命,還和普通人一樣?而且還是你冷乙邪認識之人?”‘當’令謬千酒杯落在桌上。“你可知道這將會…. ”

“我知道,而且已經發生過一次。”冷乙邪想起那日,橫屍四處的場面,她並未察覺那些人都是她自己殺的。“此人便是我愛妻,我來與你商量可有什麼萬全?”

“妖界之女?”令謬千有些疑惑,見冷乙邪搖搖頭。“你娶之人不是妖界之女還娶了誰?”

“我懷疑她並不是妖王之女。”

“我不管什麼妻,什麼女;此人定然留不得。”

冷乙邪站了起來“有我在,即便她變成什麼模樣;我也絕不允許誰動她絲毫!”

“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只不過這個辦法有可能讓歷史重演,天尊再次面對心魔。”

“你是說…. ”

“不錯,讓噬魂從她體內分離出來,不過方法是這樣;但能做到如此的,並不見得有人,即便醫術再高明….. ”

“試試也無妨。”

兩人在湖邊走着,“不過我以爲你娶那女子只是一個交易。”

“我也沒想到。”